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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的根子究竟何處?屢屢追殺彼此都是辛苦,不如我自己跑一趟、前去拜訪如何?”“你想去尋我們的總堂?好,我告訴你?!苯赕卯惓K欤骸澳愠隽斯僭A一直往東走就是?!?/br>她吐露得如此爽快,溫良玉不由驚訝。他本以為以這姑娘的嘴硬程度,說不定得讓紅鷲出手、喂她點兒蠱蟲嘗嘗才撈出一句兩句話來。這其中怕是有詐。溫良玉想。盡管如此,他還是派人出城細細向東搜索。左康逃走后郡主與楚桓關起門來密談,最終郡主回復朝廷、領了官兵從明面上大肆追捕,楚桓則自帶親兵在民間探訪,誓要在這一次把白衣社徹底鏟平——這也是郡主愿替楚桓隱瞞的底線了,總要有人擔起偷了玉瓶的罪責不是?當然,這個暗地的交易溫良玉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暫時替代了楚桓的職責,世子府的人馬也聽他調遣。搜索的人手出城,幾天后回報發現了線索——左康出逃所乘的馬,倒斃在一處山崖下。那樣一匹死馬當然不好扛回來,溫良玉親自出城去看。那馬兒死在一處山澗邊,身下大片凝固的黑血,顯然是被利器殺死的。溫良玉俯身去看馬尸,見那動脈傷口恰是左康平常用劍的痕跡。這馬是左康殺死的。左康曾騎馬到了這里,崖邊泥濘還有馬踏過的痕跡??芍挥衼淼奶阌]有去的蹄印,進山數十里,左康不可能徒步出去。溫良玉再仔細查看馬尸,終于發現馬兒的皮毛上粘著一些長了倒刺的野果子。果子的樣子不像草本的,倒像是某類藤本植物。溫良玉仔細回想曾經看過的書中世界卷軸,猛然回想起來。他奔到山澗旁的懸崖邊,拿著幾枚果子與崖上垂下的藤蔓植物仔細比對,終于發現相同的幾枚。撥開厚厚的藤蔓,一片攀爬的痕跡顯現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更新:每天都會寫一些的,在諸如等車間隙、中午吃飯休息這一類時間。作者菌是只理工汪,寫文對自己來說也是調節。只不過字數這個和職業寫手沒得比……☆、第六十章夜藤蔓上葉子被抓落不少,崖壁上一條長長的被蹬落的泥漬——有人曾從這里攀著長藤上了崖去。溫良玉拽了拽藤蘿還算結實,提一口氣,也從這崖上攀爬上去。到了崖頂眼前一片開闊,這山崖原來立于一條大河之上。江水東流,對岸莽莽群山。對岸的山下似乎有市鎮人煙,但如果轉下山又渡過河,所花費的時間可就長了。溫良玉俯下身在草叢間仔細尋找,很快發現了一條斷掉的鐵索。鐵索一端固定在滑輪上,另一端被擰斷了,顯然它曾被固定在對岸某個峰巒上——這是一道溜索,多用于大山深處山民往來,沒想到竟能在這里見到。與一般溜索不同的是,這根鐵索上并沒有被磨得光亮的痕跡,可知它平時不常使用,僅僅作為一個緊急時的逃生通道。從這里快速逃到對岸后就擰斷了它,因為對面市鎮眾多,甚至無法判斷究竟是順著這鐵索逃到了哪里。事到如今已經很清楚了,楚桓所說竟然是真的。一只蒼鷹在崖頂盤旋,長聲而嘯。嘯聲在山谷間回轉,顯得空曠而孤獨。溫良玉忽覺既憤怒又悲涼——左康不僅是白衣社的人,還從三年前開始就算計自己了;不僅在枸雪城就把桃花隕種到玉公子身上,還借阿箐之手對他下了離鄉草。他并沒那么吝惜自己性命,對他而言,生命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旅程,所有人都是過客??扇绻疽詾槟芡幸怀痰娜嗽瓉硇膽压硖?,那些曾有的情動都顯得可笑。過去的一切已然割斷了呀,從此那個人與自己之間,就隔了再無法飛越的崖谷山巒。溫良玉看著那擰斷的鐵索,深深吐出一口氣。回到官扎驛時,已是深夜了。一輪滿月團團地在天上嵌著。燭光把楚桓的身影映在窗紙上,長身玉立,靜默著似乎在思考什么。溫良玉在樓下看了許久,才上樓推門而入。一進門楚桓就說:“你在下面停了很久?!?/br>“我追到一座山下,左康已順著□□溜索逃走,連那鐵索都已斬斷?!睖亓加裨谝巫由献拢骸拔野涯侵車戳?,若順山路水路繞到山谷對面得兩三天路程,恐怕得費些日子才能找到他痕跡了?!?/br>楚桓笑了:“良玉,我并不是問你為何這樣晚回來?!?/br>他站起來走到溫良玉身后,把手搭上溫良玉的肩膀,問:“發現左康的真面目你很難過,因此才在下面徘徊許久對不對?”客棧中自有備客人盥洗的鏡子,溫良玉從鏡中看著楚桓。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他的眼透著關切。于是溫良玉稍一猶豫后點一點頭,指著自己胸口苦笑道:“才發現的時候,這里面真的是疼的?!?/br>這句話透著悵然。世子從鏡中看他,漸漸把手攏住他的心口,想要說什么,終究還只是將臉貼上他的面龐。耳鬢廝磨,他們在鏡中對視,溫良玉感受到了楚桓溫熱的呼吸。他的身軀從身后貼著他,帶著一種太熟悉太親切的動作。溫良玉慢慢握住了楚桓的手。楚桓沒有躲閃。溫良玉猛地一拽,就將世子拉到自己膝上。“世子?!彼粗?。有時候微妙就在一瞬間,溫良玉只覺此刻的燈花跳得分外誘人。“你知我是把過去的事都忘記了的,身為男子也不能生孩子?!睖亓加裾f:“而你與我不同,是必然要有子嗣、最好還是郡主那樣得天子寵愛的妻室,并且在朝堂上還要講聲譽的。所以——你為什么會相中我這樣的草莽之人呢?”他的目光懇切,楚桓笑了:“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一直避我?!?/br>沒有說話,世子只是一件件解開了溫良玉的衣袍,隨后將手探至溫良玉腰后,輕輕撫摩。⊙▽⊙……該死!你這是……溫良玉只覺自己瞬間被點燃了。沒說的,玉公子過去一定和楚桓有過很多次了!因此這個身體才對楚桓的觸碰如此敏感和熟悉!于是溫良玉再不客氣,立時將楚桓抱起,幾乎是一把扔到了床上去。他狠狠扯下楚桓的衣裳,將那些唯有世子才能佩戴的華貴玉飾甩在地上。很快他們都已不著寸縷。溫良玉借著燈光看楚桓躺在枕上的臉,捧起他面頰深深吻下去。他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彼此都變得guntang。床榻隨他們的動作晃動,燈在幾上慢慢下滑,終于啪的一聲在地上摔碎了。房中暗了,但滿房的□□沒有停止。他們親吻,他們喘息,他們用彼此最習慣的姿態做已經很熟悉的事。顛倒云雨,仿佛要纏綿到日月盡頭。直到過了很久,房中才靜了下來。溫良玉趴在楚桓身上,已是睡著了。月的神采透過窗紙落在床前,一片朦朦白光。楚桓也像在睡,可聽得溫良玉真的是睡熟了,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