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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次,你就白生了我?!?/br>本就是強壓的火瞬間又竄起來,我踩了他一腳:“你就倔!倔牛!王八蛋!”我拿起了一個抱枕,一直追著他打,將他擠到臥室里面去。“我要還手了!你要干什么?”他似乎有些生氣的問。“我他媽要是能干你,現在就干了!”說著這么霸氣的話,我用兔子手去掀床板,結果手太短沒掀動。“哼?!彼职l出一聲冷笑:“裝這么像就沒意思了?!?/br>“行,一會兒就讓你哭著喊爸爸?!?/br>我從兔子皮里出來,直接打開床板,將他和兔子皮都拖到我的秘密基地去。一年又一年,原來四步見方的秘密基地已經像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那么大了,從棚頂垂直到地面有里外三層的樟木架子,每一個格子里都擺著我這幾年以來做的東西。這是我對他無窮無盡的思念,是過于直白的表達,我本來是打算將它們深埋在這里,永遠屬于我一個人的。“你又打算干什么?”我將他拖到工作臺前面,拉開了像舞臺帷幕那樣厚重的簾子。我自己也很久沒見過這些東西的全貌了,這些形態各異的物品都有陳琦的元素在上面,滿滿的一墻,其實有點恐怖的,連我都沒有想過,我居然如此地思念他。他一直靜靜地在稍遠處看著,目光逡巡,臉色平靜,不知道是否滿意我這種形同切腹的表白。我撿起他身旁的兔子皮穿上,把所有的冷靜都調動起來,對他說:“那里面有根雕、瓷器、油畫版畫,還有玉雕和其他工藝品,你記憶里的我,還不會這些技能吧?就算他是根據你的記憶來編程“我”,也不見得會給“我”添加這個屬性,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蠢笨的棋子而已。你睜開眼睛看看,會和你打架、會思念你、會為了你哭成傻子、會為了你忍受一切痛苦的那個人是我,我不是你爸那個賤人,我是陸潛,我是你的另一半,陸潛?!?/br>“還是說,”我還是沒出息地哽咽起來,“還是說,你他媽找到別的另一——哇——”我果然還是崩了。但是他非常非常的安靜,即便我在他身旁從兔子嚎成狗,他也沒有偏頭看我一眼。他緩慢地走到前面,然后在那面巨大的墻下半跪下去,一個一個地順著時間編號查看著我切腹露出來的內臟,他輕輕地撫摸著裝著它們的玻璃窗,他看它們的眼神比看我認真許多。“你看那些破爛干什么!你看看我不好嗎?”“你說你運營著一個容納四十多億人的游戲,卻需要別人給你捏出一只兔子來才能說話嗎?”他沒有看我,語氣卻和緩了許多。“嗯,”我擦了擦眼淚道,“現在這個是里昂捏的,而且他不能離我太遠,遠了的話,兔子就只是一個影像,我就還是不能說話?!?/br>“之前見面的那個,是和你同行的那個拖布頭捏的嗎?”“他叫陶雙堯,是陶恒歡大夫的養子?!?/br>“你來穿這個?!彼f著的時候,拋出一只兔子來。也就是個普通的白兔子,眼睛略大一點,劉海向上梳成一個小辮子,我們將要分開之前,我學習的時候都那樣梳頭。我馬上穿上他給的皮,不同于別人的,兔子皮像他一樣是溫熱的。我可能真的沒救了。“讓他走?!彼噶酥咐锇旱耐米?。“哦?!?/br>我掏出通訊器給里昂傳了信息——他給我捏了一只特別漂亮的兔子,然后讓你走。——謝謝,看你倆談戀愛,眼睛晃得都看不清電腦屏幕了。有事二樓找我。另:遠神一會兒就來。“他走了嗎?”“走了?!蔽乙徊教剿ドw上去,又被他抓起來輕輕放在地上。“第一次做這個是2014年的2月25日,我第一次正式運營的時候。是個版畫,畫的是我們決定重建蓋亞學院的事,大家吃火鍋啊,你看,科里斯捏的你,里昂捏的兔子,你看你懷里的,那個也是我?!?/br>“這個呢?”他指著版畫旁邊一個Q版的兒時陳琦問。“是個玩偶,看到竹竿兒他倆貼的尋人啟事之后,我不小心捏出來的,不想毀掉,所以就藏起來了。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決定做這個工作室,因為我發現以后這種東西會越來越多?!?/br>“那這個呢?”他指著Q版玩偶旁邊的玻璃杯問。“我想長大后你用這個杯子喝酒的時候會很好看?!?/br>他笑了一下,我們重逢以來,他露出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笑容。“你相信我了嗎?”我重新把爪子搭到他腿上去。“你做夢?!?/br>下一秒,他就連貓帶兔子一起消失了。我按了個空,靈魂體向前搶了一下。各位親朋好友,狂歡里的用戶們,我和他掏心掏肺,而他跑了。此情此景,吐槽已經不夠高級了,我只能作短詩一首——生活啊,是個華麗的大坑,我的愛人,是坑里一顆圣潔的,王、八、蛋!作者有話要說:行,您自己寫的最好看,行了吧!第110章蹲守“他能去哪兒?”去而復返的遠神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面問我。“他哪兒都沒去,在家園系統里蹲著呢!”我調出家園系統,盯著他的ID咬牙切齒道。“真的?他罵你一頓然后就走了?”門神問我。“他不是罵我,是罵他爸爸。他就認定我是陳予白不松口?!?/br>門神“嘖”了一聲:“怎么看都是另一出倫理悲劇?!?/br>“你不是忙不能來看我嗎?”“我硬擠出來的時間,本來想和陳琦打個招呼,誰想到還是沒看到他?!?/br>“他在陳予白那邊一定過得非???,要不怎么疑心病比以前還重!”我說。“苦是一定的,不過你不要去刺激他,讓他自己在狂歡里轉轉,他那么聰明,自然就能想明白了。我們先來找他,”遠神點了點資料,“根據你提供的固有ID,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盲人理發師。他叫李航,末日前在按摩店工作,末日后一般都宅在家里,他和他母親兩年前搬到了西湖邊上,居住至今?!?/br>西湖?很有實力。在末日之后人口出現過一次大規模遷徙,偏遠地區的人向大城市轉移,嚴寒地區向溫暖地區遷移,人口集中現象導致房價兩極分化特別嚴重,大城市和西湖邊這種舒適性高的地區里的房子炙手可熱,一個盲人按摩師擁有一套西湖邊上的房子,又不是祖產,更印證了他是為陳予白服務的事實。“我們已經將他監控起來了,只等他下次出發?!边h神看了我幾秒,然后又說:“你對這件事有所懷疑嗎?”院子里其他小伙伴們也齊刷刷地看向我。我對整件事情,一點懷疑的感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