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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昏迷,現在是2020年,我們兩個昏迷六年了?!?/br>他沉默了很長時間,不知再想什么,我等了又等,問他:“你還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br>“那我為什么會在這個游戲里面?我是孤立存在的人,接觸不到任何網絡,接近我的人只有有限的幾個人?!?/br>“你有一個盲人理發師?!?/br>“嗯?!?/br>“他看你陷入昏迷很擔心你,因為這個游戲喚醒過很多植物人,也幫助過自閉癥兒童,所以他想用狂歡來試圖喚醒你?!?/br>“自閉兒童?你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啊,在狂歡的世界里我都不知道誰是自閉兒童?!?/br>“哦?!彼雌饋砥届o了許多。“那你現在有一點點相信了嗎?”我努力控制自己有點抖的聲音:“我不是故意想不起queer的算法的,在我們小時候,我被注射了阻礙劑,對數學已經無能為力了,你教我的那些東西我以為我記住了,但是我并沒有記住,對不起?!蔽遗θ嗔巳嘌劬?,讓道歉看起來更鄭重一點。“那你要知道正確的技術嗎?”他溫柔地問我。“當然?!?/br>“給你?!彼f給我一個U盤。“真的給我嗎?你再考察我幾天也是可以的?!蔽覇査?。“本來就是給你的?!彼麑ξ倚α艘幌?。我又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對他說:“一起去看?”“你去吧,我剛打架有點累,再躺會兒?!?/br>“好,”我對他說:“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回來?!?/br>“里昂!跟上!數學我現在看不懂!”我興奮地對著托腮望遠方假裝不在的里昂喊。我和里昂飛速向五樓跑過去。“他這么容易就給你了?”我按下電梯開關的時候,他涼涼地問我。“他對我有什么好藏的!”我自豪道。我周身的空氣都沸騰起來了。等這件事完成,我就要帶著陳琦遠走高飛,講解算法的同時周游世界。那些我只在圖片里見過的美麗風景和美食我都要親身體驗,我還要跑步跳遠打籃球,躺了好幾年的身體要動起來。超級電腦秒速啟動,雙擊U盤,第一個文件夾,打開程序運行,里面蹦出三個血色大字——去你媽。“啊哈哈哈哈……”里昂非常不客氣地笑了起來:“青梅竹馬談戀愛也太有意思了!”作者有話要說:這個重逢……我已經不想吐槽他了。給他改了幾個比較正常的版本,陸潛表示都不對。好的,鍵盤給你,你自己寫吧!第109章互毆“陳好奇!你給我的東西是假的!”我氣沖沖地回屋來找他。他仿佛已經知道我會這么快回來,整個人環膝側躺在手臂上,臉沖著窗外的桃樹,用后腦勺對著我非常冷淡地說:“有什么奇怪嗎?你不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來接近我的嗎?真的東西只有一個,是留給陸潛的。我不知道你又用了什么方法來獲取我腦袋里的記憶,又怎么編出這么繞的故事,還把我抓到我和陸潛的房間里,但是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br>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轉了過來,貓臉扭成一團。我知道透過兔子皮他沒在看我,是在看他的爸爸。固執固執固執,他永遠這么固執。他在U盤里寫下“去你媽”三個字的時候,是一種什么心情呢?他到底都經歷了什么?都已經這么慘了,看到這么美好的事情,還是不愿意放棄自己內心最后的那點堅持嗎?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時隔幾年,狂歡的世界又一次開始下雨。河神嘛,傷心的時候就是要下雨的。雨越來越大,敲在窗外的桃樹上,層層疊疊的粉鋪滿了地面,像每一個還真實生活在蓋亞學院的日子一樣美麗。我幾步跳過去,抬起爪子輕輕地刮了下他耳朵,隨后跳到他頭上猛踩。“你是不是王八蛋?見面以后沒有擁抱沒有吻,就要先打一架嗎?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年過得有多慘?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過得又有多慘?都他媽這么慘了,咱倆還得和小時候一樣先打一架才知道誰說了算嗎?你能不能簡單點兒,我說我是陸潛,你就好好相信不行嗎?”“你打我?你頂著陸潛的名義來打我?你答應過我媽永遠不打我的!”“我他媽不是你爸爸!我是陸潛!”“裝自己兒媳婦嫌不嫌惡心?啊,不對,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惡心?!?/br>“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是陸潛!你說他惡心,然后把我認成他,你就是嫌我惡心是嗎?”我無法控制自己心里又酸又疼的感覺,伸腿去踹他,但是里昂的兔子腿實在是太短了,根本沒夠到,就被陳琦貓爪抓住了。“給我滾?!彼盐宜α顺鋈?,還在客廳的墊子上蹭了蹭手。我摔在玻璃上慢慢滑下來的時候,怎么都想不到我們重逢的這天居然是這個樣子。我這一次真的是怒了,我助跑了一段,然后狠狠地撞到他后腰上。“我不滾!你能不能好好想想,我不是陸潛,我還能是誰!”“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一只兔子和一個貓打成平手是個什么畫面?他把臺燈踢起來直接摔在我頭上,我憑著身高優勢跳到他頭上去猛踩。“你自己說,你說盲人理發師會幫著陸潛找到我,這合理嗎?他是你千挑萬選出來的,為什么要幫著陸潛?”“他一個理發師,你爸爸能讓他接觸到什么機密!他理發之余,不需要放松嗎?不需要玩一玩游戲嗎?他看你可憐,讓你也玩一玩游戲哪里不正常了?”“我可憐?我哪里需要別人來可憐我?”“你昏迷六年了!你知道嗎?”“那是你編造的,我不相信這一點。六年的時間,陸潛早就完成人造人實驗了?!?/br>“我不是說了我小時候就已經智障了嗎?”“這也是你編的?!?/br>我把客廳里我們兩個的合照相框拿起來向他扔過去,他皺眉讓開,仿佛我扔的東西像枕頭一樣平常。“這么多年過去,我沒能及時去救你,你是不是已經習慣靠自己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我早就不愛你了,從你將我從蓋亞學院帶走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愛你了?!彼J真地說。雖然他并不是對我說這句話,但是任何從他嘴里說出的“不愛”都讓我痛苦非常,在他這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大概是個負數吧。宿舍在隱隱地搖晃,窗外的桃花樹影模糊起來,雪山發出隱隱地轟鳴,無論我想不想,這個世界都要崩塌了。“怎么?技術有限,堅持不住了嗎?”他冷笑:“假的永遠都是假的?!?/br>“我都說了,我是真的!真的陸潛!”“我要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