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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上,好像已經愁白了頭。“對不起,我想不起queer的算法來,對不起,我完全幫不上忙,對不起,我在學院里學了那么多東西全都是沒有用的。太對不起了,辜負了你們的信任?!?/br>“你有什么對不起呢?人造zigong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是我讓顧清一病不起,才導致了后面這些事情的發生。如果顧清還醒著,你也不用被逼迫到這種程度?!崩锇簩㈩^埋在膝蓋上,悶聲道。“是我對不起,如果沒有我胡亂研制墊背藥,琦少他爸爸也就不會那么快掌握有核、政、府,陳琦就不會那么輕易的被抓?!笨评锼寡劬镄顫M了淚,他提高了聲音,顫抖著說:“如果,如果我沒有信任存在,沒有將配方告訴她……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害死多少人?!?/br>【那個機械眼,是我給她的,對不起,太對不起了,我并不知道她要用來監視你們?!棵髟屡e起調成夜光模式的板子。“都死了??!都死了!那么好的教授們,那么好的同學們,他們都死了??!”科里斯第一個哭了起來,他捂住自己的臉,問:“索法那么詆毀他們,我卻什么都做不到,到底要怎么樣才能給他們伸冤???就連討厭的索法,都已經死了啊……”明暗交替的凌晨,被眼淚填滿。我們還是掀開了掩藏著那些痛苦和不甘的棉布,讓傷口暴露在空氣里。道歉,我們四個互相道歉,然后給蓋亞學院道歉,然后給整個世界道歉。不知道是誰放棄了這件永遠數不完的事,開始放聲痛哭的,在兩個月以后的凌晨,我們四個終于哭成了傻逼,將腳從跳樓的邊緣退回來。強撐起來的面子沒有了,卻仿佛碰到了點生活的真實。眼淚總有哭的差不多的時候,就像天不會一直下雨,海上不會常年颶風。【如果,我們能把顧教授吵醒該有多好啊?!?/br>冷靜下來的時候,明月舉起了題板。我心里一蹦,想起陳先生說的那句話——顧清已經不會再醒了。他是在我將死之前說的這番話,可信度還是有的。里昂從廚房端出一壺咖啡來,我們每個人喝了一點,哭的時間太長,感覺黑咖啡都沒有那么苦了。“我們要盡快去策勒,趁著外面還是亂糟糟的,而且,”里昂喝了一口咖啡,沖我苦笑了一下,“那東西多放一天就多過期一天?!?/br>“可是顧教授……”“只能明月辛苦一點,科里斯需要去,如果同類型的藥非常多,他也能做一個區分?!?/br>【不辛苦,我和顧教授當室友當的很愉快?!?/br>“也就是說,我還有可能打錯針……”我把臉揉成一團抹布,無奈道。“哎,不會更壞了,安心?!崩锇赫f。“一路上的安保工作我來承擔就好?!笨评锼棺屑氜哿宿圩约旱牡朗款^。“可能,還是雇幾個保鏢比較好吧?!崩锇赫f。“如果有合適的,當然好,就怕雇到上次那個在咱們窗戶下面殺人的那種?!?/br>“算了算了,自己來吧,小心一點?!笨评锼沟?。“不成功,便成仁,就算被抓了,就當提前和陳琦團聚了?!蔽野涯樲燮?。懷著這種悲壯的心情,我們給明月張羅了一些生活必須品,仔細交代了各種突發狀況的應對方式,甚至還約定了“遇難”暗號??墒敲\呢,永遠難以琢磨,我們已經準備慷慨就義了,她又給我們送上了一些通關攻略。要走的前一天,里昂去給明月買不好存放的菜,我和科里斯最后一遍確認要帶的東西,檢查到一半,里昂打了一個電話回來:“我要帶回去兩個人,他們在那天見過陳琦,現在想見你?!?/br>作者有話要說:啊,這次一定要堅持寫完。2018年了,再不寫完,都快十年了。第56章援手見我?說實話,現在的我,真是沒啥好見的,而且除了陳先生,我真不覺得有誰一定要見我。但是里昂肯帶他們回來見我,說明至少那兩個人手里有非常值得信任的東西了。我們幾個將客廳收拾了一下,把顧清教授的擔架開啟到防御模式,又把房間上好鎖。里昂回來的比我想象中快,我們剛換完衣服,那邊他就開門進來了。他脊背挺的筆直,一看就是非常緊張,說是去買好存放的菜,結果買回來的還是土豆和卷心菜,更神的是,土豆和青菜都在那兩個要來見我的人手里。那兩個人對我們點點頭,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門口,并沒有向前一步,整個場面非常像大款帶著兩個保鏢去買菜回來的樣子——除了菜有點太普通。“給大家介紹一下?!毙牟辉谘傻拇罂钫f:“丁自遠、秦瓊?!?/br>丁自遠約莫二十六七,一眼看過去是當兵的人的模樣,挺得和一把隨時出鞘的劍一樣,至于他身上那個人形掛件……姑且稱為超長劍穗吧。劍穗頂著門□□號,是個混血,歲數不好猜,看著比丁自遠小,臉上掛著笑,分不清真假的那種。“陸潛?!苯卸∽赃h的男人掃了一圈,眼神固定在我身上。“嗯,是我,你怎么知道?”“他說,這個東西交給你們之中眼睛最大的那個,”他掃了一下阿花,隨后笑了,“確實好認?!?/br>陳琦托他帶來的是GAIA學院發的手絹,里面裹著一大縷頭發,上面涂著厚厚的發膠,還是我幫他涂上去的。我想聞聞,又怕被當成死變態。他扯下這么多頭發,疼不疼?之后會不會就禿了?需要編辮子掩飾一下嗎?“我們分開的太倉促了,沒有別的信物。他讓我把這個帶回來給你,減少我們互相猜疑的時間。他說你們在不萊梅,你們藏得挺深的,我們找了半個月才確定你們的蹤跡,本來打算找一個好契機慢慢接觸建立信任,但是里昂這幾天的表現,讓我們感覺你們似乎要出遠門,所以趕來相認?!?/br>他們怎么知道的?他們能找到我們,是不是陳先生他們……一時之間要說的話太多了,我感覺自己嗓子被一團話堵住,反倒什么都說不出來。“讓我們進去坐唄,”秦瓊仿佛發現了我的窘態,把自己從丁自遠身上摘了下來,“故事很長,站著講太累了?!?/br>丁自遠來自四三館,原來是陳予白養在西北的特種兵,末世之后陳予白派他去找健康人類,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陳予白并不想真的找到健康人,并且他師父也是被他害死的。秦瓊是個在東南亞賣軍火的,現在長居在緬甸,小時候被陳予白迫害差點死了,好在丁自遠那時候順手救了他。所以,陳予白先生不僅是我們幾個的終極大boss,在他們的故事里,他也是個反派,而在反派的攪和之下,我們幾個本來一輩子沒什么交集的人就真的有緣千里來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