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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br>容華有同感地點點頭。林南葵黑著眼眶腫著眼送走容華一行的時候,莫瓊好像才想起來告訴他說,“對了,越人被我們救到了,在半夏谷養傷?!?/br>林南葵:……他心里百感交集,還是彎下腰真心實意地說了句,“多謝!”其間包含的情緒萬千,莫瓊不欲分辨,只是冷淡地回道:“不必了,我和他是朋友?!?/br>……半夏谷還是安然于世外,但是消息很是靈通,黎越人得知這件事已經解決,一樁心事已經放下。正好身體也見好,他打算等他們回來了就辭行。正想著,就看見幾個人往這走來。黎越人含著笑看著他們走近,直到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南葵?!彼f完這句就沒有再看他,只是問莫瓊,“阿瑾呢?”莫瓊意有所指,“他不太方便?!?/br>黎越人點點頭,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林南葵取得話語權,他腦子里胡思亂想了一會,還是干巴巴地叫了聲,“越人?!崩柙饺丝粗?,對著眾人說:“抱歉各位,我和他有些私事要解決?!?/br>容華點點頭,帶著在一旁面色鐵青的聞人朔走開了。“越人,對不起?!崩柙饺藫u搖頭,笑得云淡風輕,“沒有什么好對不起的,這本就是我的錯?!?/br>林南葵面色更加難看,看著他精神頗好還是松了口氣,“你的傷勢如何了?”黎越人笑道:“無什么大礙,救治的及時,沒有什么大毛病,這幾天靜養,已經好多了?!?/br>林南葵點頭,“那就好?!逼溆嗟?,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明明是相交甚好的友人,如今卻變成這個局面,林南葵心情沉重。黎越人對他說:“你不必自責,我當時是純粹地不想讓婉儀不得清凈?!?/br>林南葵不言語,黎越人又說:“我過幾日便去洛陽了?!?/br>“洛陽嗎?”黎越人點頭,“這兩年沒唱戲,有些技癢。洛陽城很好看,我也想去住一陣?!?/br>林南葵點點頭:“好,那我便回去了?!?/br>黎越人點點頭,“不送?!?/br>看著那人走遠,黎越人才站起身往回走,他腳步虛浮,任由一個有武功底子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全無內力。樹上有人幽幽地說:“這樣就行了?”黎越人頭也不抬,“已經夠了。你又偷聽?!?/br>喻懷瑾從樹上跳下來,笑得賊兮兮,“嘿嘿,怎么,又要請我喝苦茶?”黎越人倚在院門上,看清他臉上的傷,皺著眉:“你受傷了?怎么這樣不小心?”喻懷瑾不在意地擺擺手:“為了正義的犧牲,沒事的。又不嚴重?!?/br>“若是你哥哥看見……”喻懷瑾苦著一張臉,鼻子都皺起來,“我還是養好傷再回去吧?!?/br>黎越人收回視線,“怕是來不及了?!?/br>喻懷瑾肩上一重,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心情沉重地轉頭看去,和肩上小鳥的小豆眼對了正著。這只鳥嬌小玲瓏,渾身雪白,尾翼卻是金色的,這是“凰鳥”,有著極為敏銳的嗅覺,能聞到相隔千里的氣味。喻懷瑾生無可戀地看著這只鳥,“小胖,我真不想看見你?!?/br>他翻上去抱起蹲在樹上的大胖,這一貓一鳥一見面立馬防備起來,場面一度殺氣滿滿,鳥嘴鋒利,貓爪已經伸出來了,喻懷瑾本著我不開心別人其他什么都不可以開心的原則堂而皇之地欺負弱小,“你們要是打起來,我就告訴哥哥?!?/br>“喵喵喵~”“啾啾啾~”這兩貨立馬開啟“兄弟好久不見甚是想念”的虛偽場面。喻懷瑾:開心。他看向黎越人,“我要走了,有緣再見啊?!?/br>黎越人看著他的背影,“你這次要去哪里?”那人揮揮手;“苗疆?!?/br>作者有話要說:受是個男子漢喲鬼第8章第8章姑蘇城已經是夜了。很多人睡下,合著家門旁的潺潺流水聲,烏篷船上的燈已經熄了,船身隨著水流輕輕搖曳。流水映著天上的銀河,像薄紗一樣透明。一切都像是睡著了,但對有些人而言,夜晚是生活的開始。在這個平樓庭院居多的城里,有一幢建筑異常醒目。西塘河邊上的五龍橋一岸,在青石小巷里,立出一個龐然大物。九層琉璃瓦層層鋪就,月下流轉,□□七十二盞角燈垂掛在雕刻成仙鶴展翅之姿的飛檐上,朱墻四面裹著精美的浮雕。每盞角燈下下墜著一枚銅鈴,風吹之后卻沒有動靜。樓下燈火通明。幾十只船把銀河攪得粉碎,不是城里常用的烏篷船,更像是小了數倍的畫舫。穿著蔥綠曳地裙的少女站在船頭提著八角的宮燈。她們身形窈窕,小家碧玉。客人已經在對岸等著了。船上沒有船夫,像是自己飄過來的,但仔細看可以看見水底游動的黑影。是他們在水下推著船。抵達對岸時,那些女孩溫順地行禮,迎接客人上船。青石路的盡頭,是鑲白玉的門。門口站著兩排粉衣的女孩,手里也提著燈,眉眼更加精致??腿私涍^時,她們一一屈膝行禮,動作行云流水,露出的后頸弧度美好。推開門,喧囂聲蜂擁,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有很多先到的客人,這是他們的徹夜狂歡。一樓像是個有頂的庭院,有流觴曲水,也有亭臺小榭。屋里燈火昏黃,平添曖昧。有人在賭桌上一擲千金,贏了的會抱著懷里的女人肆意親吻,輸了的會把女人雪白的手臂掐的青紫。要說外面的女孩是貴族專門培養出來的侍人,那里面的女人就是貴族千金,她們眉眼間自帶一股矜傲,妝容精致,卻在這里任人擺布,實在很滿足男人的掌控欲。有人圍坐在一起玩猜謎游戲,誰輸了誰就脫衣服,女孩皺著眉不情不愿地把衣衫脫下來,男人的眼睛像會吃人。嬉鬧追逐的,女人赤著雙足踩在水里,輕盈地跑著,濕透的裙擺像花一樣浮在水面上。滿是聲色犬馬。有的客人留下來了,有更多的客人往樓上走去,有兩處階梯,一處通往二樓,是廂房,另一處直通三樓。樓梯處站著個身形纖長戴著白色面具的男人,他面前立著半人高的玉質盒子,那些人經過他時,身后的隨從漫不經心地拿出厚厚一沓銀票扔進去,盒子里的銀票已經滿了大半。三樓是金鑲玉的門。守在門外的黑衣男人推開了門。亮如白晝,夜明珠的光輝閃耀。臺上的女人們跳著糜艷的舞蹈,眼神帶著鉤子。沒有桌椅,只有碩大的屏風把這里分隔開來,光影映照著男人女人交纏的身影,各種狎昵的小玩意在身上使用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