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御座天使和地獄七君在物質世界進行了一場混戰?！泵藻壤諗Q緊眉。

“是我把持不住自己?！睘趿形站o拳，“我不期待你會原諒。天使長殿下！”

“不要說空話，給我講講事情經過?！泵藻壤盏?。

“是。我們感覺有魔族在物質世界運用超自然能力──雖然是透視和自身融合的能力，對天界空間沒有影響，但我們還是決定去查看一下，以防萬一?！睘趿姓f。

“我想是他們在為卓恩做檢查吧？那對天界確實無害。雖然不可否認，你們的動機是好的，但這多此一舉的決定卻弄巧成拙了?！泵藻壤沼采?。

“對?！?/br>
“你兩個追查到魔族們聚集的地方，之后呢？”

“我和亞納爾來到沙利耶租的那座房子?！睘趿兄v述了與茵蔯發生爭執的整個過程。

迷迦勒聽完，來回踱步。

之后是很長時間的安靜。

“如果哥哥你不介意，我很想知道天界的情況怎么樣了？”烏列終按耐不住。

“很壞?！泵藻壤胀Ｏ?，“拉結爾快不行了?！?/br>
“只有這個嗎？”

“不止?！泵藻壤辙D過身，凝重的目光讓兩個弟弟有些害怕，“已非常虛弱的拉結爾，為保護天界幾乎崩潰。不過他還是失敗了?，F在至高天已經處于原始的混沌狀態?！?/br>
“其中的天使們呢？”

“沒有音訊?！?/br>
“父神呢？”

“我聽不見他說話了?！?/br>
寂靜……

“伊甸和圣靈界還是完好的，這是唯一一點只得慶幸的。而中樞的至高天無法進入，此外……”

30

“這……”貝賀僵在那里，盯住卷宗上的文字一動不動。

“簽字，乖乖。做為這份詔書的見證者之一，用你的筆和獨特的圣力屬性來標志，這樣它看上去才不是偽造的?！甭肺鞣ㄍ兄掳?，慢悠悠的說。

“盧斯?！必愘R低下頭，“為何要寫這個?！?/br>
“呵?！?/br>
“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問?！必愘R合眼，拿起筆來，一道銀色光自筆尖流出。

“安士白?！蹦踅辛韨€在自己身邊的墮天使。

安士白一言不發的與貝賀做了同樣的事。

“魔界是圣魔族的財產，不僅是征服，還有永久的占有和統治，為得到它我們付出過巨大代價，自然，曾參與遠古戰爭的你們再清楚不過?！甭肺鞣ǖ?。

“陛下，我明白?！卑彩堪拙従彄u著頭。

“那么貝賀呢？”魔王問。

“我……明白?！必愘R。

“你們了解要在什么時候把它交給沙利耶并對整個魔界宣讀?！甭肺鞣?。

“我們知道?！彼麄兊椭^。

“看著我的眼睛──，屆時你們不再是我的下屬，而是整個圣魔族存在下去的支撐。拜托，別在任何事物面前做出這種唯唯諾諾的樣子。驕傲的站在頂峰鄙夷的去注視一切卑微的生物吧。圣魔族才是真正的王者?！甭肺鞣?。

“我們會誓死捍衛它們的?！菹滤o予我們的自由、這個種族、這領地。無論付出什么代價……盧斯，不僅是這些，我說過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貝賀情不自禁的撲在那黑暗的身軀上，“可離開你，我的生命也就沒有意義了?！?/br>
人間。

“沙利耶?！弊慷髯プ〈掖颐γ纳磉呑哌^的魔。

“喔……哦，是你呀，親愛的?！鄙忱f。

“是啊，你沒注意到我？”

“呵呵，對不起，原來我也會很無視別人的？來，親一下彌補你受傷的心靈吧?！鄙忱笞∩倌甑南掳?，吻上一口。

“你沒事吧？”卓恩把住他雙肩。

“沒，怎么了？”

“你最近心事重重?！?/br>
“是這樣嗎？我自己都沒發現呢?！鄙忱?，“你看上去才真的心事重重。其實你不用擔心身體問題，我和茵蔯會……”

“我沒有脆弱到需要安慰，如果你們根本無能為力，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讓我焦慮的是主人好像知道了?！弊慷?。

“他知道什么？！”

“有關我希望直接魔性化的事，沙利，昨日跟他在一起時，我認為他覺察到了?！弊慷鞯吐暤?，“當然，我什么也沒有透漏，有可能只是我的感覺?！?/br>
“如果你有這樣的感覺……”沙利耶低吟了一下，“那么他應該已經知道了?！?/br>
世界的另個角落。

“若聽其自然，三個月后我們都將消失?！泵藻壤諏蓚€弟弟說。

“我們都將消失？”烏列問，“那是什么意思！”

“天使──以及路西法的圣魔族們。凡曾在天界誕生的，都不再存在。至高天最終將變為最初‘無’的狀態，我們的經歷將被抹去。沒有神和魔王，沒有御座七天使和具備天使血統的魔族，我們、沙利耶、拉結爾、度瑪，統統消失?！泵藻壤?。

“那樣不好嗎？”亞納爾輕聲說，“反正我也不想活了?！?/br>
“你在說什么胡話?！睘趿凶プ∷p肩。

“我沒有……我沒有?！眮喖{爾流出淚水，“只是突然覺得很高興。烏列哥哥你一直很照顧我，謝謝你?！?/br>
他們擁抱。

“不要這么神經質，一直以來我都是怎樣教你們的？”迷迦勒道，“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再下結論?！?/br>
“是?！眱蓚€糾纏在一起的美麗弟弟。

“對外我只聲明，至高天與伊甸及圣靈界的通路時空系統發生暫時性紊亂，很快即會恢復。大部分天使還不曉得問題的嚴重性?！泵藻壤?，“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因為一時激動把風聲走漏了?！?/br>
“是，哥哥，可是……”亞納爾嘴微微嚼起，“天界都會不存在了，大家的心態是不是穩定又有什么用呢？”

“笨蛋，我阻止信息泄漏，無非是因為我們還沒有走投無路?！泵藻壤瘴⑿?。

“那，你要怎么──”烏列。

“爹地、爹地……”稚嫩的聲音在隔壁房間。

“是小rou卷兒么？”迷迦勒問，“紀念跟它在一起嗎？”

“哦，紀念去參加你幫它報名的培訓班……”烏列。

“我幫它報名？”迷迦勒蹙眉，“你在說什么？”

“那哥哥你……沒有嗎？”

“當然沒有?！泵藻壤占贝掖业淖叱鋈?，“你們居然連個孩子都看不??！現在我只有到魔鬼那里去找它了?！?/br>
31

“盧斯?！必愘R從對面走來，腳步很輕，他面帶悲傷的笑容，雙手輕輕把持住路西法的肘部，“這么早就走嗎？”

“是啊，時間還早，在此之前我不介意聽聽凄慘無比的哭嚎?！甭肺鞣▔男?。

“你……這個壞家伙?！必愘R捧起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