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界都在收縮、變動，這沒有先兆，似乎也不存在任何原因。

為什么會這樣？發生什么了？

張開六翼，維持平衡，接住猛然撞向自己的兩個下屬。

這個時空一直被御座七天使維持在精妙的穩定狀態。雖然最近處于變化周期的敏感段，但常理上來講，是不該發生這種情況的……

心猛然一沈，天使長有某種非常讓他不安的推測。

“拉結爾?！?/br>
當劇烈的震動逐漸平息，迷迦勒迅速穿入霧障，尋找熟悉的藍焰……

拉結爾仍在那兒，只是周身的光越發虛弱了。

“你怎么樣？”迷迦勒將其抱起，“我不知是什么狀況，但你離開這里比較安全?！?/br>
“我要守護秘境?！?/br>
“想想看，這身體能做什么呢？”

“我很快就會消亡的，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br>
“你了解震動的原因嗎？”迷迦勒。

“其實你也知道的，”拉結爾，“在物質界使用超自然圣力或魔力──平時影響也許并不大，然而現在是時空周期活動不穩定期，更主要的，做為保持平衡的七種力量之一，我的身體卻壞到這種地步──。對不起，迷迦勒，我心有余而力不足?！?/br>
“你已經盡力了，那情況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很糟糕，是我的錯?！?/br>
“不對，是那些在物質界擅自使用超自然力的家伙的錯。他們是誰？我希望不是……”

迷迦勒話未說完，比之前更加猛烈震顫席卷而至……

擰緊眉。護住拉結爾，迷迦勒騰空越起。

……

夕陽下，四個影子呆呆立在那兒看廢墟上政府工作人員的搜尋。

“這些人類，他們懷疑是一次恐怖襲擊?！鄙忱?。

“……”烏列與亞納爾沉默不語。

“沒有傷亡，工作日的白天，整個社區幾乎是空的?！弊慷?。

不遠處，茵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揉搓手指。他沒將指環還給天使們。

不過面臨更為嚴峻的事實，爭奪暫且告一段落。大家都沈思著。

“我派人轉告魔王。但我想他會提前從其它途徑聽說的……他來了?！鄙忱翡J的眼看遠處一片煙塵。

著人類便裝的路西法身段依舊那么妖嬈，長卷發自然下垂，雙手插在口袋。

“我總是在想，如此優秀的我為什么會有一群智商極低的兄弟？”他輕聲說，從烏列兩只身邊走過，直視前方，沒瞧他們。

“路西法──”烏列，“我在物質界擅用圣力確實是犯了過失，會自行請罪的，當然如果影響了魔界的時空運轉……”

“魔界沒什么?！甭肺鞣?，“倒是天界，據說是出了不小的問題呀，哦，這是不關我的事的，或許我還要慶祝一下?！?/br>
“你來就是想嘲笑一番嗎？”亞納爾紅著眼圈，“在你的下屬盡其所能的捉弄和欺騙我們之后，非常高興的看看熱鬧，樂一樂？你折磨我們還不夠嗎？路西菲爾哥哥！”

“無恥的事情怎樣做都不嫌多，難道不是？”魔王低笑，“但今天我要尋的歡愉不在此，那個小朋友啊……”

“主人?！弊慷魅缤粭l小狗般立即應聲。

“過來?！?/br>
他們手牽著手。

“真是一對……”烏列找不出符合天使身份的、非臟話的言詞來形容。

29

……“主人，直接把我魔性化吧?！薄?/br>
路西法轉動酒杯，透過紫色的液體看王座下猶豫走過來的貝賀。

“盧……”貝賀遲疑著，剛開口又沉默下去，他雙眼帶些許不安。

“你想說我喝得太多了是不是？”微笑，打開一只手指，將酒杯放下，“勸阻的好理由，可惜的是我既不會醉又不會酒精中毒。真討厭，有時候我希望這兩者是有可能發生的?！?/br>
“是呀……你的身體，不會為酒而醉的。但你知道我在擔心什么?！必愘R說。

“我可愛的貝賀是多愁善感的小天使?！?/br>
“盧斯，這個時間突然叫人找我來是……？”

“我要剛剛寫了一些東西，要你和安士白做為見證人?！?/br>
“要我們兩個做為見證？”貝賀警覺的，“那是什么文件呢？”

“你在想什么，沙利？”

兩個無家可歸的魔族，凌晨十分，衣衫不整的，在公園亂逛。

“你是清醒的，你一直都是，你可以裝做很傻，但不該去惹那兩個天使?！鄙忱f。

“那么面對你銳利的眼睛，我只好承認自己智商正?？??！币鹗c手捂住前額，“不過你告訴我拉菲爾是誰，我至今仍然想不起他?！?/br>
“想不起！那么你為什么留著這個，”沙利耶抓起他的手，晃晃，茵蔯無名指上晶瑩閃耀，“為何不把指環給他們？”

“沙利也會沒有任何理由的去做──或不做一件事情呀。這很正常的?！币鹗c歪頭，全然單純的樣子。

“──那是潛意識?！鄙忱f，“你懊喪、你絕望，所以你把對他的記憶全部隔離開來，仿佛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致命的打擊從來沒發生過。你否認了自己的痛苦，你一向都無法正視它們?！?/br>
“喔，是么？”

“算了?！鄙忱畤@息，“還是說說默菲吧?！?/br>
“那個人類小弟嗎。要不是讓他撲倒，我險些被擊中了?！?/br>
“……快過烏列身手根本不可能是人類的?！鄙忱鹗c，“你好像不愿意承認他就是默菲？”

“如你所說，可能是無意識吧?！?/br>
“你在避免什么？”

“避免第二次不可阻止的消亡?！币鹗c眨著大眼睛，“你不覺得默菲哥哥只死一回會干脆點兒？”

這個毫無良心的小混蛋，沙利耶心想。

“吶，陛下和你都叫我來，我就要來呀?？墒瞧鋵崱瓕τ谔撊醯牟∪四阄抑委熎饋矶疾怀蓡栴}，但是不聽話的患者就是另一回事了?！币鹗c繼續道。

“就是說，即便你來了也是徒勞無益的。你早就知道卓恩的情況和這個結果?！鄙忱?。

“烏列?！?/br>
“迷迦勒哥哥?！?/br>
烏列和亞納爾臉色蒼白。他們早知自己闖了大禍。所以一直等待著天使長的興師問罪。

迷迦勒站在清冷的夜空下，比之平日的威嚴莊重，此時他那表情似乎更多些疲倦。

“對不起?！睘趿械拖骂^。

“果然是你么?！泵藻壤盏吐?。

“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br>
“紀念和小rou卷呢？你攻擊卓恩了？”

“不，沒有。今天我很魯莽，但還是記得這兩個可憐的孩子身上的詛咒?！睘趿?，“我的目標在茵蔯，我使用圣力，后來沙利耶也出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