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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房蔓延而來。 很痛很痛! 唇畔還殘留著屬于她的清香,陳跡歡喉結滑動了下,聲音沙啞致命,“萊楚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萊楚楚。 如此簡短的三個字,再一次將她的心劃開一個道子,赤·裸裸地疼著。 曾經,也有那么一個人,無數遍的喊她楚楚,可某一天,他喊了她的全名:“萊楚楚,對不起,我喜歡的人——是小焉?!?/br> 多么的痛徹心扉,又是多么的赤·裸裸。 她輕顫的眼瞳看了眼臉色異變的陳跡歡,久久之后,才平復自己的情緒。未作任何解釋,雙手松開他的脖子,低低一聲:“對不起?!?/br> 話罷,她摁住眉心,強忍著不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徒了幾步到落地窗旁,目光穿透單向的落地窗,看見了樓下黃影的身影,她正匆匆往樓上來,身旁跟著Alen。 聞得這一聲毫無力度和態度的抱歉,陳跡歡眉頭緊鎖,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涌上心頭。 她剛剛那句詫異的“陳跡歡”,很明確,她意識到自己吻錯了人。 而那個人,是誰?她想要吻的人,到底是誰?究竟是誰將她心中結實的防線攻破? 在海邊的那夜,她是在自殺嗎? 許多疑問,他猜不到答案。 心中洋溢著一腔的怒火,只因那錯愕的三個字——“陳跡歡?” ☆、永恒 第5章: 黃影從工作人員口里聽說萊楚楚被陳跡歡抱上了二樓休息室,根據她對萊楚楚的了解,若非緊急狀況,萊楚楚是不會將任何人帶上二樓休息室。 因為,那間休息室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除卻萊楚楚和她,也只有Alen才能踏進。 不由地,黃影一根神經立刻緊繃起來,沒有猶豫,她喊來Alen。 當她急急地推開二樓休息室的門,正巧陳跡歡從里面拉開,三人打了個照面。 陳跡歡淺垂簾,睨了眼西裝革履的Alen。他手上提的藥箱,剛毅的俊臉露出擔憂之色。 “楚楚可還好?”黃影焦急地問陳跡歡。 陳跡歡收回視線,看了眼黃影:“應該算還好?!?/br> “應該?”對這般模棱兩可的回答,黃影擰了擰眉,繼而越過陳跡歡,視線在休息室環繞一圈,找到萊楚楚那幀孤傲的背影,頓時有些安心,叫了一聲:“楚楚,Alen來了?!?/br> “嗯?!比R楚楚冷淡的應著,臉色蒼白,視線停留遠處,沒有轉身。 Alen提著藥箱放到桌上,打開,從白色的藥瓶倒出幾味藥,黃影已經倒來一杯溫開水,隨著Alen配好的藥,一并遞給萊楚楚。 “吃藥吧?!秉S影說。 萊楚楚垂簾睨了眼黃影手里的幾粒藥,視線定格幾秒,繼而將藥蓋拿起,將所有的藥倒進嘴里,硬吞了下去,又干又苦。 黃影擰著眉心,將水遞了過去:“喝點水?!?/br> “不用?!比R楚楚冷淡拒絕,聲音有些啞。 走到樓下的陳跡歡突然頓住腳步,抬頭而來,望了眼二樓偌大的落地窗,單向玻璃黑色幽深,看不見窗那頭的景象,只有畫廊的倒影。 盡管如此,他仿佛在那一剎那,與她視線交匯。 慢慢地,他的視線變得復雜起來。 萊楚楚站在落地窗前,毫不偏移地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瞳。 輕沉,浮動。 剛剛在電石火光之間,她居然將他錯當成是牧泓演。 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人如此像他,無論是動作還是話語,就連小心翼翼的語氣和關懷都如此相似。 相似到......她錯認。 從不會將牧泓繹這個雙胞胎哥哥錯當成牧泓演,居然將陳跡歡認成了他。 也許,這便是孽緣吧。 玫瑰見陳跡歡從二樓下來,忙著迎上:“阿歡,我們應該走了?!?/br> 被玫瑰喊了一聲,陳跡歡抽回視線,淺淺低頭,“嗯”了一聲。 萊楚楚目送陳跡歡,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盡頭,才轉身而來,一張蒼白的小臉沒有什么血色,盡顯疲憊。 淡淡抬簾,入目的是那張巨大的畫作。 幾不可察地,她輕瞇了下雙眼。 Alen建議說:“最好來我診所一趟,我幫你全面檢查一下?!?/br> “有這個必要嗎?”萊楚楚有些虛弱的說。 Alen輕皺眉宇:“難道你還想回到五年前嗎?” 五年前? 萊楚楚幽瞳一僵。 良久,她怔忡著,啞啞的聲音問道:“小影,中秋節是不是快到了?!?/br> 黃影顫動了下濃密的眼睫毛。 小影? 仿佛,萊楚楚只有在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時候才會叫她小影。像是,那年萊楚楚的母親去世,在手術室門口拉著她撕心裂肺地大喊:“小影,我沒有mama了!小影,我再也沒有mama了!” 怔愣片刻,黃影回答:“是,快到了?!?/br> 聽見黃影的回答,萊楚楚閉上雙眼,將眼眸中無盡的情緒掩蓋:“真快,整整五年了?!?/br> 居然五年了。 牧泓演,居然去世五年了。 而為何,她總感覺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心痛的,還是那么地徹底呢! 萊楚楚就站在原地,背脊依然孤傲,傾國傾城的臉龐在燈光下無比銷魂。 她突然轉過身,背對黃影和Alen,睜開眼那瞬,眼淚不期然而然地落下。 順著她線條完美的臉龐,滴落在灰色的羊毛地毯上,悄無聲息。 黃影和Alen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卻步。 黃影心疼地擰起秀眉,靜靜地回想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萊楚楚逐漸變成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孩? 應該是高二那年她母親去世,亦或者是大一那年,牧泓演去世...... 眼淚一串串地落下,萊楚楚沒有壓制自己。 好久,沒有這般大哭一場了。 記得,人生的第一次大哭,是在她高二時候,母親去世。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品嘗痛徹心扉的感覺。 可大一那年的中秋節,她徹底品嘗到什么叫做絕望。 那日,牧泓演提議去海邊玩,本想著叫上藺焉和牧泓繹一塊,奈何藺焉去了北京學習,牧泓繹見藺焉不在,也興意闌珊,便拒絕了。于是,只有她和牧泓演去了海邊。 她仍舊記得,那是明媚的一日,陽光蘊和,天空蔚藍,白云湛潔,海水清澈。 海邊的人不多,除了三三無幾的幾對情侶,也只剩她和牧泓演了。 “泓演,”萊楚楚拿了防曬霜給牧泓演,“幫我后背涂一下?!?/br> 牧泓演嫌棄地皺了下眉:“就你事兒多?!?/br> 雖然這般說,可他還是擰開防曬霜,仔細地將她整張背涂了一層防曬霜。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