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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變成精靈耳,雖是黑影,卻透著小萌乖。 時穆停下步子,駐在原地,側過身,面對她,眼神如這夜色一樣溫柔,“司茵,我們性格迥然不同,但歸根究底,是一個世界的人。而姜邵總是孩子氣,不能融入陸南的世界,也很正常?!?/br> “嗯?”她不是很明白。 他們的性格、身高、甚至年齡閱歷都有差距,從未有旁人覺得他們般配,她也從未覺得兩人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以為,兩人只是因為彼此喜歡,相互吸引,才勉強融入一個世界。 她如實告訴時穆,她的想法。 因為兩人的駐足,三條犬也坐在原地。老虎無聊,抬起狗爪去拍AK腦袋,被AK不耐煩地反咬一口;特工十分不待見老虎拿狗爪去碰AK,跟它鬧起來。 于是兩條犬,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干了起來。 時穆與女孩的想法恰好相反,他道:“司茵,我們都像狐貍,存著狡詐?!?/br> 她一愣,抬眼去看他,正想辯解,男人已經俯身下來,在她唇角落下輕輕一吻,“小狐貍,謝謝你與我同生共死,”他又將司茵攬入懷中,下巴搭在女孩頭頂輕輕蹭,語氣慵懶:“老狐貍這條命,以后只歸你?!?/br> 司茵仰頭望著他,翹長濃密的睫毛一撲一扇,瞪著一雙水靈的眼睛,愣好半晌,“真噠?” “嗯?!?/br> “那我欺負你,會還手嗎?” “不還,隨你欺負,”時穆牽住她一雙小手,發覺冰涼,握在掌心替她揉搓,“命都是你的,任你欺負。不過——” 有轉折,她就知道,老狐貍才不會隨便給她欺負。 男人語氣一頓,接著話頭又說:“不過,我不是姜邵,你想和我分手,我不會同意。即便日后結了婚,你也別想與我離。這點心理準備,你得有,我會做你生命中那塊永遠舍棄不掉的牛皮糖?!?/br> 司茵心跳一陣加速,如果這樣的話是從其它男人嘴里說出,她會覺得偏執、變態,絲毫不給她人生自由的思考。 但說這話的人是老狐貍,會讓她覺得安心,心里巨踏實。 這些話,甚至比那些“我們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海誓山盟,要讓她覺得靠譜。 司茵嘴唇一彎,一只腳踩在他腳背上,另一只腳也踏上去。 “我也不是陸南,不如她瀟灑,也放不開手。我們生死都共經歷,我才不舍得,”她踩在男人一雙腳背上,拽住男人一雙耳朵,借力將腳尖往高了踮。她的嘴唇終于挨到男人下巴,“老狐貍,那說好了,我欺負你,不許還手?!?/br> “嗯?!彼麚呐Ⅴ谀_吃力,用手攬住她的腰,又受不住這近在咫尺的誘惑,稍微一低頭,將她吻住。 偏這個吻又猛烈,讓司茵無力招架,她“唔”了一陣,只好乖乖迎合。 十分鐘后,他才戀戀不舍松開。 司茵揉著嘴輕哼一聲:“你居然敢報復……” 時穆一揉她的后腦勺:“不讓還手,還嘴總行?” 好一個“還嘴”,被他強行塞了一嘴糖,司茵有點暈,甚至天旋地轉。 生命里那一束感情之花,仿佛在這一瞬徹底綻放。 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有踏實感,年少時期暗戀的那個大哥哥居然成為她的男朋友,也終于成為她的男朋友。 —— 休息了幾日,司茵被劇組一通電話叫到了z市豪文酒店。 五星酒店門廳奢華。車停在門口,羅辺先下車,替老板去開車門。 為了不給酒店其它客人帶來困擾,司茵抱著AK下車,即使進入酒店,也是高高抱在懷里,不讓它著地。 大廳內有劇組工作人員接待,司茵和羅辺被帶上五樓一間套房。 客廳內,已經有一人一犬在那里等候。聽見開門聲響,打眼去看,沒一會,與從玄關里走出的司茵羅辺打了個照面。 他微笑:“司茵小姐,好久不見?!?/br> 羅辺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往下一沉。司茵也冷眉冷眼對著男人,嘴唇抿出一條微弧,話里也藏著鋒刃,“是嗎?可我怎么記得,與莫東先生才見過?” 莫東諂笑道:“上次澳門一別,咱們可是有足月未見了?!?/br> 司茵從老狐貍身上學來點兒從容不迫,淡定自若道:“哦?我還以為,與莫東先生在蘊南見過?!?/br> 莫東的笑聲里透著爽朗:“司茵小姐怎么看誰都像我?莫非是我長得有什么特別之處,讓你思念?這樣可不好,時先生若是知道司茵小姐這樣想著其它男人,會吃醋的?!?/br> 司茵牽著狗坐在男人對面的獨立沙發上,眉眼一彎,調笑的口吻:“那是,莫東先生是長得挺特別,所以才在我腦中揮之不去?!?/br> 人的情緒可以偽裝,但犬的情緒難以收斂。 AK坐在司茵面前,用犬類最兇橫的眼神去瞪莫東,齜牙輕磨,只等主人一聲令下,隨時準備進攻。 莫東被她勾起了興致:“哦?我倒好奇,我這渾身上下,哪處特別?” 工作人員替司茵和羅辺倒了杯茶。司茵口干舌燥,抓起茶杯吹了一口表面浮沫:“哎呀,莫東先生您真搞笑,凡事問那么清楚干嘛啦。當然是特別丑啦——”姑娘故意咂舌,沖對方露出一對甜酒窩,毫無殺傷力,仿佛罵人都是一種令人舒心的恭維話。 羅辺就快被老板的兩面三刀折服,卻又因為她一句“特別丑”破功。 門口傳來一陣輕咳,客廳內,三人兩犬,幾乎同時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玄關處,出現眉眼清俊的男人。 鄒廷深近一米九,肩臂線條結實利索,將襯衣穿得挺括。 他長腿幾邁走過來,將一沓文件甩在茶幾上,薄唇輕啟:“這是劇本,一個小時內給我消化它,演一段給我看?!?/br> 他坐在那里,眉眼嚴肅收斂,冷意傲然。 司茵取過劇本,打算仔細,翻開,這層頭皮卻跟著一麻。 整張白紙上,只有這一句話。所謂的劇本,也只有一句話。至于要如何演繹,如何表現,全靠兩人自由發揮。 ——“黑雨(犬)看見鄒風倒在血泊中,情緒幾近發狂。(表演時間:30分鐘)” 司茵下意識去和莫東對視,對方眼神里帶著一絲狡黠,仿佛成竹在胸。莫東早在幾天前,就已經私下花高價買過編劇的劇本,而這一段,在劇本有具體的表述。 他按照劇本描述,將一段演繹提前訓練。他是有備而來,自然一腔信心。 莫東提議先演,想先入為主。為了不讓兩位選手相互影響,莫東被工作人員帶入小房間。 客廳電視打開,小房間內的一舉一動,都在這電視里呈現。人犬互動的細節,也在這熒屏之中被悉數放大。 開始前,鄒廷深的經紀人也進來,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同他們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