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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想了會,“小堂哥不愛動腦子,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br> “至于丁酉嘛…他的短處我想不出來?!?/br> 在她眼里,丁酉處處都好。 秦愛國心里敲響了警鐘,他這么問女兒,女兒竟然真的去想兩人的短處,可見她對這兩人都是很熟悉。 對民子熟悉正常,可怎么對丁酉也這么熟悉? 面上不動聲色的試探著女兒,“聽說酉子都在學習高中課本了?” 秦貓臉色驚奇,“噯?這么厲害?沒去過學校也能學的會?” 丁酉以往每次來都會轉告他的近況,這次兩人光顧著互表衷腸,誰都沒想起來還有別的沒說,是以她還不知道他都開始學高中知識了。 秦愛國仔細觀察女兒的神色,見她是真的不知情,提起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看來女兒不是跟丁酉熟悉,而是不熟悉才說不出來短處。 既然不熟悉,他就得在女兒面前少提丁酉,免得女兒真的起了好奇心。 “這個到不清楚,我也是聽你隊長爺爺說的?!毙χ舆^女兒手中的烤盤,“放那爸來弄,瞧你手都被凍紅了,快進屋抱熱水袋暖暖?!?/br> “好?!笨粗皇R粋€烤盤沒擦,秦貓乖順的不再爭,“爸,晚上你想吃什么?” 秦愛國大手轉動著抹布,“家里還有rou沒?有rou炒個小炒rou,再用蒜泥拌個茄子干?!?/br> “家里只有五花rou,做回鍋rou比較好,這菜下飯,晚上蒸米飯?!鼻刎埲嘀壮榻畹男⊥榷亲?,“米飯蒸多點,明早炒蛋炒飯?!?/br> 自從女兒開始做飯后,秦愛國就留下了個后遺癥,那就是只要女兒報個菜名,他就會覺得肚子餓,想著回鍋rou那香辣的口感,喉結滾動。 “回鍋rou更好,多做點,明早再回次鍋更香?!?/br> 秦貓笑瞇瞇的應下,準備去廚房做飯。 秦愛國樂顛顛的組裝著烤架,突然想起來件事,“對了貓兒,馬上過年了,你們有沒有收到通知,說什么時候放假?” “還要二十來天呢?!?/br> “那行,我明天準備年貨,咱們今年回朝陽村過?!?/br> 秦貓不可自制的笑容變大,露出深深的小酒窩,回朝陽村就代表她又能見到丁酉了。 “好!爸,你明天看看能不能弄點老棉布,要那種山里人自家織的?!?/br> “大堂嫂估計年初就該生了,我想給小侄子做兩套衣服?!?/br> 老棉布就是織成單面的雙層棉布,這樣的棉布越洗柔軟,最適合皮膚嬌嫩的新生兒用。 她許愿只能許出后世的純棉布,這樣的棉布都不用人上手摸,就能發現不同,是以她不敢冒險。 秦愛國:“行,我多弄點,你也給自己做兩套?!?/br> 鼻尖突然傳來涼意,抬頭就看到空中飄起雪花,單臂夾起烤架,“貓兒快進屋,下雪了?!?/br> 秦貓連忙跑回房,她可不想淋一頭雪花,把頭發都打濕,沒有浴霸的冬夜洗頭就是場災難。 晚上秦愛國擼著歸家的白雪,坐在窗戶前看著窗外飄灑的鵝毛大雪,聽著小曲吃著小菜喝著小酒,美得不要不要的。 秦貓望著這一幕,眉眼彎彎。 所謂的幸福生活,不過如此吧。 * 幾日后,秦貓早晨到報社時,就發現第二版的三個組員,興致勃勃的圍在一張桌子上。 王小小一看到她,連忙招手,“貓兒,快來試試手氣!” 秦貓走進,發現她們是在抓鬮,旁邊紙疊的廢物盒里裝了一堆廢鬮。 好奇的問:“小小姐,你們抓這個干嘛?” 王小小給她拍打著身上的落雪,眉飛色舞的說:“你入職的晚估計還不知道,咱們系統每年快過年的時候都要組織內部抽獎,去年的頭獎是輛鳳凰牌自行車票,今年的頭獎可是臺黑白電視機票!” “真的?”秦貓眼睛亮了起來,“真的是黑白電視機票?”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她一直在想能用什么理由給他爸弄臺電視機呢! 謝必成看著她驚喜到透著光的小臉,笑著接話,“是的,剛剛副編通知過了?!?/br> “太好了!” 秦貓笑著歡呼出聲,笑著笑著笑容僵在了臉上,她忘了件事,就算她許愿弄來臺電視,騙她爸說是找別人買的票,可電視機卻是新上市的高端產品,售貨員肯定都能把型號記得一清二楚,萬一以后電視出問題去修理的時候,露餡了怎么辦? “怎么了?”王小小見她突然晴轉陰,拍著她手關切的詢問。 “小小姐,我突然想到我并不一定能抽到票?!鼻刎埧蓱z兮兮的望著她。 王小小被她逗的笑個不停,道:“你是想要票還是想要電視機?” 秦貓疑惑,“這倆有區別嗎?我想要電視機也要先有票才行呀!” 王小小拉她坐下,細細解釋,“我們這么高興,不是因為能抽到電視機票去買電視機,而是抽到票可以轉手賣出去,電視機票現在能賣七八十呢!” 秦貓更加疑惑了,“可電視機這么難弄,為什么要賣出去?” 王小?。骸耙慌_電視機要450塊錢和一百二十張工業券,有錢的人家也舍不得買,畢竟那東西不能吃不能喝,只能擺在家里好看?!?/br> “還不如換點錢,給家里添點別的?!?/br> “你是不是真想要?真想要我過會就去跟別的人說聲,抽到票便宜點勻給你?!?/br> “想要!特別想要!”秦貓高興的頭點成小雞啄米狀,摟著她的胳膊撒嬌,“小小姐,我喜歡死你了!” 她說的是真心話,她特別喜歡現在的工作環境,更喜歡這三位同事。 這三位都是握著筆桿子的文人,自然帶著文人的清高、重名重義。 他們整天都在琢磨如何讓筆下的文字有靈魂,而不是像張梅那樣勾心斗角。 雖然她們也經常在工作方面,為了自己的觀點爭辯的臉紅脖子粗,但不會堅持己見,更不會因為觀點被別人駁回而懷恨在心,每次爭論后,關系反而會變得更好。 特別是唯二的兩個男人,上一秒吵的拍桌子摔椅子,下一秒兩人勾肩搭背,好的如親兄弟。 秦貓也從剛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在能淡定的端著搪瓷缸,和王小小賭這兩個男人幾分鐘后會和好。 王小小面容嚴肅,“秦同志,不要這么熱情奔放,要含蓄矜持?!?/br> 秦貓板著張小臉點頭,兩人視線相觸后,同時趴在桌子上大笑。 陳軍笑著搖頭,果然女人還是跟女人有共同話題,自從辦公室多了個秦貓,他愛人都開朗了許多。 謝必成聽著那軟綿綿的笑聲,覺得自己的心也變得軟軟的。 下午快下班時,副編通知各部門去大廳抽獎。 抽獎時,秦貓挽著王小小的手臂,“小小姐,有人愿意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