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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八方的質疑,家長們的電話接連不斷打進各位班導的手機,校門外是圍作一群的記者,許多應對措施必須及時部署。嚴謹刷完評論區,又收到何院長的消息——別擔心,學校會處理好。他放下手機,撐著腦袋思考,問題還能解決嗎?民眾不信任,即便提出再多的證據也于事無補,明知言解決不了,何老也解決不了。嚴謹手指輕點著桌面,終于作出了決定。他悄聲溜出會議室,向樓下走去,作為輿論的核心人物,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出面了。校門外的記者頂著太陽站了一上午,沒有采到任何信息,正頹廢之際,見學校里出來一個人,連忙一窩蜂圍上。嚴謹被擠得站也站不穩,好不容易穩定了重心,扯著嗓子道:“難為大家等了這么久,我是嚴謹?!?/br>話音剛落,提問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又是一陣推搡不止。嚴謹等待話語聲稍作平息,這才又開始說道:“關于我曾經毆打學生的消息是屬實的,那孩子肚子的傷確實是我打的?!?/br>記者一片嘩然,紛紛開始求證其他放出消息的真實性。“聽說你入職是憑借裙帶關系?”“網上曬出的成績單是真實的嗎?”嚴謹不去回應問題,張張口,記者便又安靜下來等待,當事人的任何聲音都不能錯過。“我打架斗毆是有歷史的,初中三年多次通報批評?!彼麤]做太大停頓,突然扯出一個沒臉沒皮的笑容繼續道:“關于我的問題,網上有一條沒有說到,我和天成的趙校長也是關系匪淺,趙校長曾經專程來光明慰問我,還送了一支鋼筆,如果你們感興趣,我可以拿出來給你們拍拍?!?/br>他從口袋掏出盒子,打開來供人拍照。“您這么做是為什么?”“您性取向確實不正常嗎?”之后如潮水涌來的問題,拍打著嚴謹,可他就像是塊石頭,只是杵著傻笑,供人拍照,不做任何回答了。媒體爭分奪秒的搶占先機,發布出各種標題獵奇的報道:——暴力傾向、同性戀老師與天成男校長私交甚篤……刻意的引導,也使得輿論成功聚焦到這些字眼上。“這人真惡心,還笑得出來,配得上老師的稱號嗎?”“天成校長居然玩男人,跟他兒子差不多大吧?!?/br>“一個男人sao成這樣,這種事還到處宣揚,想紅想瘋了吧?!?/br>“我突然有個陰暗的想法,這該不會是他自導自演的吧,隔幾天自己開通賬號,狂攬粉!”“攬粉招人罵?真是為了出名賤到沒底線了?!?/br>“教師隊伍的敗類,這種人滾出教育界!”會議還未開完,就有老師提醒道:“校長,出事兒了……”頁面被投到了大屏幕,嚴謹一臉燦爛的照片下是各種惡毒的謾罵,字字誅心。明知言臉色鐵青,緊咬牙關,憑著最后一絲理智撥通嚴謹的手機。會議室后排桌子上傳來嗡嗡響聲,大家齊齊看去,“嚴老師沒帶手機……”明知言騰地站起身,手機甩向地面,胸口劇烈起伏,“去給我把他找回來!”沒有人見過如此憤怒的校長,明知言也從不知道自己可以生氣到這種地步。大家正欲動身,嚴謹自己回來了,坦然對上明知言那怒火熊熊的視線。兩人的對視像是一場無言的戰爭,老師們識相地撤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我還是勤奮地更了吧!而且我把上中下都寫完了,哈哈哈!就要大結局了寶寶們!不去收藏一發我的新文嗎~第39章大結局(中)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掩上,大家都搖搖頭無言相望,眼下局勢的變化讓人無法言說好壞,他們只能回到各班與學生做講話了。會議室內,兩人良久不動,明知言漸漸平靜下來,啞著嗓子問他,“知道后果么?!?/br>沒有人不明白他這么做的意義,比起一個無能的老師,道德失范的老師更容易挑動公眾的神經。將所有矛頭聚焦到個人師德問題上,無限放大,點燃公眾的怒火,成功轉移了視線。嚴謹笑笑,“知道,兩敗俱損,天成也卷進來了,唐亞或成最大贏家,只此一戰,將奠定三國鼎立局面?!?/br>明知言吼道:“嚴謹!”嚴謹瞬間收住了嬉皮笑臉,被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縮了縮肩。明知言揪著他的衣襟,一把將人拽入懷里,親親耳側,揉搓著后頸,安撫受到驚嚇的嚴謹。他低喃道:“對不起?!?/br>嚴謹環著他的腰,貼在他懷中,安心道:“我自己惹得禍我自己解決,要是以前聽何老的話,收斂點兒,也就沒這些破爛事兒了?!?/br>明知言狠狠吸了口氣,這原本都是他惹來的禍端,最后卻得嚴謹來承擔。他說愛他,沒能給他安穩的幸福,倒擅自剝奪了他的許多。明知言愧疚道:“你要是沒認識我該多好?!?/br>嚴謹一怔,抽開身子,恨恨盯著他,張嘴就咬住明知言的唇,輕輕啃咬,又撬開他的牙關,卷過他的舌頭,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氣道:“再胡說我就咬掉你的舌頭!”明知言心間漫開陣陣溫暖,抱緊他,淺笑道:“你是屬狗的么?”嚴謹悶聲道:“我是一匹孤獨的狼?!?/br>夜晚八點,教育局下發了通知——針對涉事教師停職察看,一經證實吊銷教師資格證。網絡上一片較好,紛紛稱贊有關部門反應迅速。明知言看了通知,默默嘆了口氣,關了頁面,一轉頭就見嚴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趴在床上撒歡。明知言揪著人坐正,“別亂動,我給你吹頭發?!?/br>嚴謹乖乖坐在床邊,仰著頭,等著師兄從劉海開始吹。嗡嗡轟響聲中,明知言撩著他的頭發,輕聲開口道:“明天開始,你要停職了?!?/br>這幾個字像是躲得過噪音,清清楚楚傳進了嚴謹的耳朵。他愣神,默默低下頭,說:“吹后面吧?!?/br>明知言沒有插話,照他的意思吹著后面的頭發,靜默中,眼前的人肩膀顫抖地越發明顯。“嚴嚴?”嚴謹低著頭,抽抽鼻子,嗓音發緊,“別停?!?/br>明知言放下吹風機,向他靠近兩步,抓著他的手臂環在自己腰間。嚴謹濕涼的臉貼在明知言身上,浸染一片。他嗚咽著,斷斷續續道:“師兄,你幫我,代課,行么?!?/br>明知言輕緩地拍著他的背,答道:“好?!?/br>他哭腔越發明顯,“代四個學期行么?!?/br>“嚴嚴,只是暫時停職?!?/br>嚴謹抬起頭,掛著淚珠,紅著眼眶,“帶他們到畢業,行么?!?/br>明知言幫他擦著眼淚,輕聲道:“好?!?/br>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