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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多好?!?/br>楚季垂眸便見君免白十指交纏收在自己腹部前,即使是掙扎也未必能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雖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兩人身體接觸卻不是頭一回,這處又只有他們二人,若是掙脫未免顯得自己太扭捏。楚季感受到君免白的腦袋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拱了拱,像是只正在撒嬌的毛絨動物,他抿了下唇,不自然道,“如梓是我師兄,他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君免白整個胸膛靠在楚季的背上,呼吸盡數灑在楚季的脖子上,他哼道,“他見過你小時候的模樣,和你一同長大,能讓你叫他一聲師兄,單是這些便足以讓我嫉妒不以?!?/br>楚季怔住,身體放松下來,半躺在君免白懷里的模樣,忍俊不禁,“要不你也到我倉夷當弟子得了,我心甘情愿喊你一聲師弟如何?”話落便察覺君免白整個人從他后背撲上來,竟是直接上了他的床,但還是從身后抱著他,楚季想回頭看君免白的神情,沒能成功。“誰要當你師弟了?”君免白聲音含笑,把從楚季腰間的手收回來,一只撫摸上楚季受傷的肩膀,忽的用力一捏,楚季猝不及防吃痛得悶哼一聲。聲音低低的,像只貓爪子似的在君免白心里撓。于是君免白盯著楚季泛紅的肩膀,等到楚季回過頭來正想抱怨時,望上楚季的眼神,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我想,當道長的枕邊人?!?/br>楚季嘴角微微抽了抽,君免白的手還落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的溫度交替著,說不出的曖昧旖旎,楚季忽感喉嚨有些干澀,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做你的春秋大夢?!?/br>君免白眼皮子一抬,輕巧的扳過楚季的肩,楚季只覺身體一陣旋轉,頃刻之間便牢牢被君免白壓在了身下,他頓時氣急敗壞,磨著牙,“你敢?”楚季的神情落在君免白眼里,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貓,引得君免白低聲輕笑,“我只是想給道長治傷,道長想到哪里去了?”楚季的耳根子到脖子直泛紅,“治傷用得著這個姿勢嗎?”君免白正兒八經的頷首,手撫上楚季的肩,拇指在楚季泛紅的皮膚上摩挲著,語氣含笑,“給道長治傷便用得著?!?/br>楚季氣得想撐著手肘坐起來,但君免白將他壓得死死的,竟是只剩下雙手可以活動,他怒目圓睜,“你起不起來?”“不起?!本獍茁龘u頭,氣息暖暖的灑在楚季的臉上,繼而幽深的眼神盯著楚季的眸,如水如潭,深不可測。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楚季說不出心中什么感受,其實他并不排斥和君免白這樣近的距離,但總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君免白說他口是心非,如今就他自己都有些認同君免白的話。明明知曉自己對君免白的心意,還這樣扭扭捏捏,實在不是君子之風,楚季越想越不對味,特別此時被君免白壓在身下,更有一種處于被動之感,心中忽然升騰起莫名其妙的不服氣。楚季哪是肯服輸之人,行動先于思想,雙手猛的按住君免白的肩往一旁推,同時雙腿施力,在君免白略顯錯愕的神情里,瞬間反客為主,將兩人的位置反過來,繼而跨坐在了君免白的身上。君免白眼睛難以置信的眨呀眨,“道長,你?”“這點小傷我不看了,”楚季滿臉得意,居高臨下的俯視君免白的臉,挑唇問,“不能動彈的感覺如何?”君免白正想抬手,才發覺楚季不知何時點了他的xue道,這前后變化實在太大,君免白一時無法接受,但還是笑吟吟的,“道長喜歡便好?!?/br>心中卻不禁自嘲果真是美色誤人。楚季上下打量著君免白,露出個璀璨的笑容來,“是么,那也不介意我見見你的真身?”君免白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躺著不動任人宰割,笑容僵在臉上,“道長,這......不好吧?!?/br>楚季瞇著眼睛微笑,不理會君免白的話,以往他哪里來得這樣的機會,好不容易君免白躺在他面前了,不為所欲為哪里符合他楚季的行為作風。況且,君免白藏著掖著的真身究竟是什么,楚季可是好奇得緊。他不再說話,將手抵在君免白的脖子上,安撫道,“我就看一眼?!?/br>君免白面色鐵青,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楚季已經找到了他的命門,眼睛亮堂堂的,閃著興奮的光芒,君免白暗叫一聲不妙,身體已經起了變化,一道白光閃過又暗下,剎那間床上只余下楚季一人,而君免白已經變成一只毛茸茸的大白兔,正縮在床頭瑟瑟發抖。屋里沉默半晌,繼而發出毫不留情的大笑聲,楚季邊笑著邊抱起床上的白兔,扯著君免白的耳朵,“想不到堂堂君公子竟是一只白兔精?!?/br>君免白泛粉的耳朵耷拉著,認命的窩在楚季的懷里,“道長,我有個請求?”“你說?”楚季好心情的撫摸著君免白毛茸茸的身體,曲著手指撓君免白的下巴,眼里盡是喜愛。君免白躲著楚季的魔爪,無可奈何,“你能不能別笑這么大聲......”聞言楚季更是笑得停不下來,抓著君免白又摸又撓的,全然把君免白當成了一只小寵物,“話說你一只白兔精學人穿什么黑衣服?”我喜歡黑色不行啊......“你這毛發打理得不錯?!?/br>道長,你能別撓了嗎,我癢.......“你吃不吃青菜的?”我更喜歡吃胡蘿卜......“摸著挺舒服,不知道口感怎么樣?”終于到了令君免白膽戰心驚的問題,他耳朵一立,渾身戒備,瞬間撲騰從楚季的懷里跳出來,逃也一般的從打開的窗口竄來出去,屋里還回蕩著楚季爽朗的笑聲。君免白仰著毛茸茸的腦袋望浩瀚的天,紅眼睛里閃著對人世間的疑惑——兔rou,真有那么好吃嗎?楚季答,好吃,很好吃,紅燒兔rou最好吃。次日楚季精氣神十足的從屋里出來之時,難得見君免白的房間禁閉著,連個人影也見不著,想到昨夜種種,楚季便忍不住發笑,怪不得君免白不肯讓自己見他真身,原是厚臉皮的君免白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眼眸彎彎在門口站了一會,想著大不了晚些再和他賠罪,便抬步往如梓所住的院落去。不多時便到了,如梓早就起身,正等著楚季來,楚季一進如梓歇息的房間,便見如梓正站在窗邊欣賞雪日里奇異的綠景。“如梓,”楚季照例沒大沒小的喊著如梓的名字,“昨夜睡得可好?”如梓回過身來,笑著頷首,“你呢?”楚季難掩笑意,掀開袍子利落的坐下,“不錯?!?/br>“師弟今日心情愉悅,可是發現了什么趣事?”如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