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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一次,無人再愿聽她的琵琶,因為曲調太過悲涼,只是聽著就讓人不適。“白玉觀音”漸漸被人忘卻,只留下一個終日抱著琵琶、坐在大廳發呆的癡女子。周懷文娶親的隊伍極其浩大,隔著兩條街也能聽到禮樂聲。月容聽到別人議論,說那是新晉狀元周懷文,頓時瘋了一般跑出同樂坊,攔住了迎親的車隊。周懷文一身喜服,高高騎在白馬之上,低頭看著這個昔日的紅顏知己。月容跪在地上求他,求他讓自己做妾,只要能跟他,自己什么苦都可以吃。周懷文面容冷淡,告訴她兩人身份有別,再不要做糾纏。月容的聲音更加凄切,說不娶她也可以,只要為她贖身,她可以去做公主府的奴婢,一輩子當牛做馬,只要能讓她出了同樂坊。周懷文終于愿意正眼看她,只是說的話卻十分薄涼。他說,一個妓|女,有什么資格進入公主府。隨后月容被人拉開,迎親隊伍繼續前行。她呆呆坐在地上,愣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始大笑起來。那笑聲極為刺耳,聽的人心底發寒。后面的武夫嫌她礙事,狠狠扇了她幾耳光。又見她容貌艷麗,幾人互相遞了個眼色,將她往旁邊的巷子里拖去。月容瘋狂地尖叫、掙扎,周懷文卻再也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后來月容是怎么回到同樂坊的,無人知曉,只知道沒過幾天她就死了,死狀凄慘,是拿周懷文送她的簪子在身上扎了無數個洞,失血過多而亡的,被發現的時候,房間里全都是血。后來,老有人說在那間屋子里聽到女子的笑聲,莫三娘就把那屋子鎖了,很少再開門了。……故事講完,大廳中陷入沉默。天已經微微亮了,借著熹微的晨光,仰星發現牡丹怔怔地出神,眼中含滿了淚水,而芍藥的神情中也帶了一絲悲戚。大概是同為風塵之人,有些感同身受。莫三娘自己也是唏噓不已,她嘆了口氣:“月容死的這件事,我沒敢伸張,知道的人也很少,姑娘們都以為,她是自己逃走了?!?/br>“三位公子,難道……最近的事情,是月容做的?”白業生道:“很有可能,莫三娘,我們能不能去月容生前住的房間里看一看?”莫三娘忙起身:“跟我來吧?!?/br>仰星跟著起身,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事物也搖晃起來。言遇風反應極快,一把扶住了他,對莫三娘道:“先找一個干凈的屋子,他太累了?!?/br>安頓好仰星后,言白二人去往了月容曾居住的房間。房間在三樓的尾端,據說她本來住在條件最好的屋子里,后來莫三娘見她變得有些癡傻,就把她安排到了這個較為偏僻的角落。屋子里灰塵很厚,看得出來很久都沒有人進出過。二人開始四處翻找起來。地上到處是一些破舊的彩球和廢棄的桌椅,雜亂地堆在一起,輕輕翻動便是一陣灰塵。白業生十分不滿:“你動作能不能輕點,嗆死人了!”言遇風并不理他,只一味翻找那些雜物。突然,床底一個微微帶著反光的東西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拿出來一看,是一根已經有些掉漆的簪子。白業生臉色一變:“這別是那個她自盡的簪子……”言遇風仔細看了看,搖頭,道:“不是,這上面沒有血腥味,也不帶一點怨氣?!?/br>“那就奇怪了……”白業生摸了摸下巴,“既不在這間屋子里,也不在牡丹的房間里,那在哪呢?”……二人對視一眼,心下都有了答案。芍藥有些慌亂地站在房間正中:“我沒有拿過她的東西!我是去年才來的,那會兒她已經死了!”白業生擺擺手:“你別急,我們就是找找?!?/br>芍藥的屋子里擺設較為素凈,一眼望去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物件。二人看來看去,最終目光都聚集在一個小巧的首飾盒里。那首飾盒上,掛著一個精致的銅鎖。言遇風道:“姑娘,麻煩你打開這個盒子?!?/br>芍藥有些疑惑,從枕頭邊摸出一枚小小的鑰匙:“這是我的一些積蓄,一直放在這里的,從沒有過問題?!?/br>說著,她打開了首飾盒,果然入眼都是一些銀票和金銀首飾。白業生從盒子中拿出來一個玉鐲,只見這玉鐲通體碧綠,玉質極好,但是中間卻隱約有一些紅色的絮狀物。言遇風接過鐲子看了一會兒,語氣篤定:“就是這個?!?/br>芍藥“啊”了一聲,“這、這是孫公子送我的,他說是在首飾店買來的?!?/br>言遇風點頭:“鐲子沒有問題,問題在里面的血絲?!?/br>芍藥一驚:“什么?!那里面是……是……”白業生推斷道:“照這么說,月容死后怨氣太重,附在了她戴的鐲子上,可是鐲子怎么會流到市場上呢?”莫三娘在一邊有些汗顏:“實不相瞞……當時屋子里狀況太慘,那些抬尸的都不愿意來,我就告訴他們,屋子里的東西可以隨便拿,只要把尸體埋了?!?/br>“畢竟,她屋子里那些東西,也都不吉利了……”這話一出,眾人全都明白了。定是有人不僅拿了屋子里的東西,還看到了月容手腕上的鐲子,也給扒了下來賣出去,這鐲子不停地在人們手中流轉,吸取了不少人氣,最終成了妖物,惑人心神。而在它又回到同樂坊時,更是兇殘到了極致,甚至開始化形殺人,并且專殺靈力極強的降靈師。芍藥聽到這里,害怕地往后退:“那、那快砸了這個鐲子!”白業生搖搖頭:“沒用了,它既然已經能化形,就不會再受限于這個鐲子了?!?/br>“此刻定是不知道躲在了哪里,等著時機再次殺人?!?/br>言遇風眉頭緊皺:“今晚再設一次局,必須將這妖物除了,否則后患無窮?!?/br>二人大致商量了一番,便帶著仰星回到了客棧。仰星精神還是不足,怔怔地看著兩個人,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輕輕笑了出來。言遇風看向他:“怎么了?”仰星道:“我在想,你們兩個若是寫成書,誰作主角比較好?!?/br>白業生白他一眼:“你是被附身了嗎?”仰星也回他一個白眼:“你覺得它是多想不開,去附一個降靈師的身?”“那可說不定,你現在的靈力,真遇見個什么東西,估計也是先跑為上?!?/br>這話倒是說對了,仰星皮笑rou不笑地看著白業生:“我沒記錯的話,你第一次看到尸御,跑的可比我快多了?!?/br>白業生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