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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讓人騙了的傻小子,不甘心地弓著背,急惶惶問:“頭、頭一回,是和誰!”屁股里越來越燙,癢得人抖,陳醉咬著嘴唇,扭個頭沒吱聲,錢文正催他,也是怪他,提著他的屁股往懷里一抱,大開大合地聳起來,陳醉哼哼唧唧,濕著眼睛含住手指:“讀書的時候,在東京……”錢文正的臉僵了,國仇家恨,一股腦涌上心頭,他怕他受過玷污,輕得不能再輕地問:“日本……人?”陳醉搖了搖頭,顛得太厲害,下身甩動的聲音,和著啪啪的撞擊聲,他的話聽不太清:“同、同鄉,也是同學?!?/br>什么狗屁同鄉,專琢磨人的屁股!錢文正憤憤的,夾著那么點委屈,捏著他的下巴,底下沒命地撞:“我前頭,有幾個?”他太兇太狠,陳醉翻著眼白,哆嗦著說不出話,錢文正以為他閱人無數,一把抓住他那根東西,使勁兒攥著,陳醉幾乎是尖叫了,扭著腰往他胯骨上蹭,抓著他的胳膊求饒:“一個……就他一個!”一個,錢文正發狠地瞪他,一個就把你弄成這樣了?他咬著牙,額頭抵在陳醉肩上,他見過帝大的宿舍,見過那些櫻花,見過穿學生服的才子們,不用想,陳醉青蔥著,被一個男人摁在榻榻米上的情景就闖進腦海,他們一定是日復一日,癡纏著水rujiao融。他上了弦的機械一樣猛拱,噴著粗氣,心里一遍遍喊著“漢jian,臭漢jian”,嘴上卻耐不住情動地叫:“混蛋,我的心肝!”第二十一章陳醉劇烈一抖,軟在他懷里,整個人像水洗過,濕淋淋亮晶晶的,錢文正沒有軟,他正在興頭上,帶著幾分性感,擼一把頭發,露出那張少有的俊臉:“陳醉,你給我記著,”他輕輕揉他的耳垂,“你是我第一個?!?/br>說完,他托起陳醉的圓屁股,連人帶大衣攬在懷里,一使勁兒抱起來,陳醉叫了一聲,狼狽地掛在他腰上,兩條腿點不著地,只好往他腰上纏,腿沒勁兒,纏也纏不住,嬌滴滴地求饒:“不行……阿福,放我下來!”錢文正像個無賴,扭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抱穩他,打開小木門,走進大廳。陳醉嚇壞了,噤聲縮在他懷里,樓下沒掌燈,錢文正磕磕絆絆,托著一個光溜溜的大活人,居然走上了樓梯。屁股里頭抖得不行,陳醉在他懷里無聲地掙動,“哎,你又頂著我了,”錢文正說,說他下頭的那個東西,“這么喜歡我嗎,嗯?”“滾蛋!”陳醉回嘴,罵完,立刻嘶嘶吸氣,錢文正每踩一步樓梯,那根造孽的東西就在他屁股里轉一個刁鉆的角度,陳醉怕得渾身哆嗦,又忍不住暗暗期待。畢竟是個大男人,上到一半,錢文正有點吃不消,呼呼的熱氣噴在陳醉臉上,搔他的耳廓:“我說,你真挺沉哪!”可能是火候到了,也可能是錢文正的低語得了他的歡心,陳醉猛地把他摟緊,拖拉著腿在他胯上亂拱,踮腳踩住上面一級臺階,放蕩地頓挫搖擺,錢文正一時吃不住勁兒,縮著腰嚇唬他:“我的祖宗,掉下去!”陳醉扳著他的下巴,張嘴就親,錢文正腳底下亂踩,跌跌撞撞,不知怎么走過最后那幾步臺階的,撞上陳醉的房門,咚地一響,“開門,”他命令,手往陳醉的裘皮大衣里摸,“鑰匙給我!”陳醉也意亂情迷,拿冰涼的鼻尖在他臉上蹭:“別……別在屋里……”“老子要上床,”錢文正從大衣兜里翻出那只掛著太陽旗的銅鑰匙,摸黑往鎖眼里捅,捅來捅去進不去,他恨得捏了陳醉的屁股一把,“你這門,比你緊多了!”陳醉喜歡他說這種話,越說,他越來勁兒:“進去……不許上床?!彼ぶ滞蠓鲎″X文正的手,稍探了探鎖眼,一插,就進去了。進了門,錢文正就不是他了,壓著陳醉往床上狠狠一撲,喘口氣的功夫都不給,掰著腿就顛騰起來。陳醉叫喚,手指在他背上抓來抓去,下頭痙攣似地把他絞緊,一下一下往里猛吸,錢文正瘋狂了,明明上次還怪自己把人家弄出個大洞,這次卻發著狠,不把這人弄出個洞來不罷休,他起伏著,搖擺著,禽獸不如的,直到眼前一片白光……“唔……”光線透過紗簾照在臉上,錢文正蹙著眉頭醒來,吊燈、地毯、印花墻紙,床尾搭著一件絲綢睡衣,是陳醉的臥室。他上班去了?為什么不叫醒自己?他也起晚了,走得急?還是……他舍不得?錢文正唰地紅了臉。昨晚他摟著陳醉睡的,陳醉讓他走,他黏著不肯走……等等,陳醉的臥室?他騰一下坐起來,對面是那個小寫字臺,他光著屁股過去,抽屜上是帶合頁的中式鎖,他拉了拉,窄窄地拉開一條縫,并沒看見什么文件、檔案,模模糊糊的,有一只手電筒。他失望了,是那種狂喜過后的大失所望,撓著頭轉回床邊,他喪氣地一屁股坐下去,可能是勁兒大了,咣當一聲,什么東西重重砸在地板上,他跳起來,愣愣地盯著這張床,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他慢慢的,趴下去。床下空間很大,但黑洞洞的看不清,他需要一支蠟,或是手電筒……倏地,他回頭盯著寫字臺,想了想,伸手朝黑暗中摸去,先摸到一個散了架的木框,露著半彎的釘子,框子里有一個不小的金屬物,手感很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他順著金屬表面往四周摸,陡地,他驚愕地瞪直了眼睛。是電臺。第二十二章隔著一截殘蠟,老馬推了推眼鏡,問錢文正:“能肯定嗎?”“應該是,”錢文正的臉很紅,似乎還處在一種興奮狀態,“關東軍從沒捕捉到過頂針的發報信號,因為陳醉的家在高級官署區,偵查車根本不會往那兒去!”老馬陷入沉思,陳醉是頂針的可能性很大,他的身份符合我黨得到的信息級別,也就是說這半年多來,陳醉一直在自己抓自己:“電臺你是怎么處理的?”“未作處理,”錢文正答,“受訓時學過,遇到這種情況不要畫蛇添足,盡快離開?!?/br>老馬的鏡片一閃:“你是怎么進入陳醉臥室的?”錢文正愣了愣,低下頭:“他……讓我收拾衣柜,”老馬看著他放在桌上的兩只手,攥得很緊,“他信任我?!?/br>老馬沒再追究這個,轉而問:“你們倆,現在是什么關系?”錢文正如果是只貓,身上的毛一定炸起來了:“沒、沒什么關系,”他不大自然地吸吸鼻子,“他對我很有好感……那個,算是著迷吧,”他紅著耳朵,鄭重地抬起頭,“再給我點時間,老馬,我保證把他爭……”老馬當機立斷:“紅線同志,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很出色,我以上級的身份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