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凝眸深處、天道寵兒/養個天道當寵兒、我無敵,你隨意[電競]、都市奇緣之那一段星光、不小心撞見的秘密(H)、他不好撩[校園]、因為是兄弟啊(H)、你好,爸爸、行香子(H)、總想爬上室友的床(H)
喝醉了吧,偏偏還趕上下暴雨,你這……” 舒墨然充耳不聞,只低聲細語:“我知道,我只是很想他,我想著,就算只是在醉夢里再見見他,也好?!?/br> 陸淵拿她沒辦法,發出一聲嘆息,又添了句:“你若是悶了,想他了,也可以找我聊聊,就像以前還在谷中那樣,我永遠是你的師兄,只要你想說,我就陪著你?!?/br> “永遠是你的師兄”?這句話,他也曾說過,直到現在她仍然記得,那個暖冬驕陽下的笑容,那句近似約定的調笑。 那個明知自己只是故作苦惱實則是想他來哄她開心的少年,勒住手中韁繩,一襲月白長袍翩然而下,在她的馬前站定,認真地望著她,像是要穿透幾十年的光陰,堅定地說:“不管在別人眼里我是什么樣,也不管是在皇城還是神醫谷,然然,我永遠都是你的師兄,我不希望你與我生分?!?/br> 然后話音一轉:“當然,你要是更喜歡喊我夫君也可以?!毙Φ么侏M。 頃刻之間,她臉上本就是裝出來的愁容便被無處安放的羞赧取代,“誰要喊你做夫君了,還堂堂二皇子呢,真不要臉,虧我爹還時??淠愎怙L霽月呢,真該讓他看看你現在這不著四六的樣兒?!?/br> 說著也不管沈熙遙還未上馬,徑自策馬往洛陽城門的方向奔騰而去,耳尖的一抹紅色泄露了她的心境,也錯過了那句“我期待著那一天的早日到來”。 被人甩在身后的沈熙遙,兀自笑得一臉蕩漾,復又翻身上馬,揚鞭追上前去:“小師妹,然然,你等等我?!?/br> 回憶起往昔,歷歷在目,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永遠,一個多么渺小又偉大的詞,它寄托了多少人深切的期盼與希冀,卻又承載著多少無奈、謊言、悲傷與離別,曾經她真的以為那會是永遠,可是時光從來愛捉弄人,當初的言笑晏晏,如今也不過是一場空,揭開短暫的歡樂,迎來的卻是血雨腥風,支離破碎,最后只留得一聲微妙的嘆息與一份愛恨交織難以為繼的情意。 微弱的燭火在房中搖曳著,光影投射在她愣怔的臉上,映照出幾許憂傷。 回過神來,陸淵那沒來得及收起的憐惜與痛心映入眼簾。 舒墨然不禁有些自責,一月前傳來那個噩耗,師兄并不比她好受,甚至可能比她更悲傷,畢竟對于他來說,失去的是兩個親人,兩個從小相伴的至親。但卻又不得不照顧、安慰著自己,同時打理著陸家上上下下。夜深人靜,大師兄是否也難抑心中思念? 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也該振作起來,不再讓人為自己cao心?打定主意后,舒墨然長舒了一口氣,扯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好啊,師兄,以后不會了,我會記得,你一直在。我看后山的棠棣花開得不錯,過幾日等我身上大好了,我想去把它摘下來,做藥材如何?我還發現一片木槿,待它花開,采來做湯也不錯?!?/br> 陸淵頷首,終于露出欣慰的笑:“隨你怎么折騰,現下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來,這碗藥我特意往里加了一錢陳皮,減去幾分苦澀,快趁熱喝了?!?/br> 服過湯藥之后,睡意頓生,換好新的寢衣便合眼躺下,一覺好眠至破曉。 自從大婚之后,陸夫人便開始手把手教舒墨然看賬理事,將手頭管家之權漸漸移交,闔府也儼然是將她當作陸家主母來對待,陸長風攜妻云游之后,舒墨然更是獨當一面,將扶風山莊上下管得心悅誠服,深受愛戴。 如今因著昨日一場驟雨勾起了舊疾,雖與性命無礙,卻也最好要靜養,是以在陸淵的強烈要求下,舒墨然便只得窩在墨梅軒中翻翻醫學典籍,偶爾侍弄侍弄花草聊以消磨養病的時光。 舒墨然還想著,林晴也到了可以議親的年紀,此時恰好可以讓她上手學著治理后宅,不肖多精通,至少也不能不通庶務以后任人拿捏叫人看輕了去。林晴也未多想,只當是為嫂嫂分憂,爽快應承了下來。 聽聞莊主夫人洛氏身有不虞,不少人又想打著探病的旗號來陸家走動走動,統統被門房以謝客靜養為由給打發了,大家也都識趣并未多言。遇上個把實在是臉皮厚的人,也被一盞一盞又一盞的熱茶給灌走了,偏還說不得什么,畢竟也不能要求莊主夫人拖著病體與來客周旋,也沒有說讓林晴一介尚未出閣的閨門小姐整日里來前院待客的道理。 不過,像君家這種世交的探望,還是沒什么妨礙的。 這日,舒墨然正在踏雪的服侍下用完一盅燕窩湯,伴著說笑聲,君夫人便和林晴雙雙來到了墨梅軒,舒墨然連忙起身相迎。 不待舒墨然開口,君夫人便道:“聽聞阿舒你最近身上有點不爽利,偏阿淵又說無甚大礙,只需休養些許時日便可,恰好近來得了好幾斤血燕,說是南邊海上孤島的洞燕,便取了一些來與你?!?/br> 這些血燕顏色極好,個頭也足,燕盞足有碗口那么大,舒墨然謝過她的好意,將它交給踏雪放去庫房先收著,又艷羨道:“君伯母和晴晴這真的是秤不離砣了,這親熱勁兒,說是母女也差不離了?!?/br> 對此,君夫人樂于承認:“可不是我說的,晴晴這丫頭啊,我從小看著她長大,在我心里可不就是我半個女兒?!?/br> 而后又一次念叨起自己兒子:“我啊,就想生個貼心的閨女,可惜我福薄,只生了幾個臭小子,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尤其是君臨,阿淵還小他半歲呢,眼看著別人家的兒女都成家立業了,偏他卻半點也不知道著急。我就盼著他給我找個知冷暖的兒媳婦回來,陪陪我這老人家?!?/br> 話了,目光還在林晴身上逡巡。林晴卻似為察覺,只搖著她的手臂:“您才不老呢,走在大街上,咱倆就說是兩姐妹也使得的?!?/br> 君夫人笑罵:“可臊死個人,我怎么如何能與你們年輕小姑娘比得?比起做你jiejie,我倒是更樂意聽你喚我一聲娘?!币皇謸崦智绲念^發,笑得意味深長。 舒墨然倒是覺得話頭有些不像,轉而對林晴說:“晴晴,我陪伯母說說話,你先去你院子備好茶水點心,聽說你昨日新琢磨出一種糕點,很是不錯,我還沒嘗過呢,今日便借著招待伯母的名堂兒,我也沾沾光,順便也欣賞欣賞棠風苑的海棠?!?/br> 說起吃食,林晴喜笑顏開:“好,我這就回去,恭候嫂嫂和伯母大駕?!蹦_下生風似的往外走去。 待得屋內只余二人,君夫人才說明了來意:“這些年,我對晴丫頭一直很是喜愛,如今也出落得越發嬌俏動人,性子也活潑,與君臨的沉穩正相配,我瞧著臨兒似乎也有點意思,所以……本來這事該找你母親說,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