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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我又抱住他了。 陸淵身體一僵,原來,她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當成了她的另一個師兄。原來,這幾個月的人前歡笑,都是假象,他還以為她這么快就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雨勢越來越大,他無暇多想,橫抱起她快步返回墨梅軒。 將她放在榻上,喚來踏雪為她將濕衣換下,奈何她卻緊緊抱住自己的手臂,喃喃道:“師兄你別走!” 陸淵無法,只好將人遣走,親自用內力幫她烘干,端來猶自guntang的姜湯,輕輕吹著,細心喂她喝下??丝旖菤埩舻臏珴n,望著她不安的睡顏,眼中滿是憐惜。 等到中午,舒墨然依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還渾身發燙,臉色紅得過火,守在一旁的陸淵探手在她額頭摸了摸,這是發燒了。一時墨梅軒又忙碌起來。 ** 神醫谷,正在院里練劍的沈熙遙胸口驟然一痛,腿下踉蹌,幸虧他反應快,用劍撐了一下。是她嗎?是她在思念自己嗎? 剛走出房門的洛楓恰巧撞見這一幕,忍不住嘲諷道:“年輕人,你這樣不行呀,才剛及弱冠之年就這么不頂用,連我老頭子都不如呢?!?/br> 為了不被扣上欺師滅祖的帽子,沈熙遙咬咬牙無視了這老不正經的話,真不明白,明明是這么幼稚的一個人,怎么就被外面的人吹噓得那么清高,真是個厚臉皮的老頭。 看見徒弟一個眼神都不想多給自己,轉身就進了里屋,洛楓表示自己很受傷,怎么就收了這么一個不敬不孝的徒兒。一邊又追上前去,喋喋不休。 “小兔崽子你這是什么態度,有你這么對自己師父的嗎,虧我當初救了你的命,還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你,你現在居然這么對我?!甭鍡鲬蚓仙?,哭得還挺像模像樣。 “您能不能換一套說辭,每次都這么說,我都倒背如流了。還有,一把屎一把尿,你這是要謀殺誰呢?”沈熙遙無奈,拿出一方帕子細細擦拭著劍身。 “果然還是小然然貼心,難怪她要離開你?!甭鍡鞅兄阕屛也桓吲d我也讓你不高興的斗嘴法則,哪兒痛就往哪杵。 聽到這句話,沈熙遙手下的動作微微頓了頓,然后疊起那方蘭草帕子,隱隱有些顫抖地將劍插入劍鞘,掛在墻上。面色如常地說:“她一定會回來的,不管多少年,我都等?!?/br> 完蛋,這個二徒弟的情緒好不容易才平穩了些,怎么自己又往他傷口上灑鹽了,連忙想另找個話題岔過去:“你帶回來的那小子,我看他脈象,像是快要醒過來了?!?/br> 本以為他會順著這話頭說下去,沈熙遙卻扯出了一個寡淡的笑容:“師父,沒事的,我想你多提提她,我很希望能有人和我聊聊——有她的歲月?!蹦菢?,仿佛她還在自己身邊。 就像剛剛,自己在院里練劍,看著紫薇樹下的一架秋千,感覺她仍然坐在秋千上,笑得甜甜的,看著自己,等他一出汗了就拿出隨身攜帶的絹帕,為自己溫柔地拂去額角的汗珠。 可是,山風吹過,抖落一樹飛紅,那幻影倏而消失不見,只余下一聲嘆息。 瞧他總算是想明白了,洛楓放下心來,招呼著他吃長壽面:“今日是你生辰,嘗嘗我的手藝怎么樣?” 怔怔地看著這碗壽面,還真是一言難盡啊,比她第一次做的還要丑,沈熙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還是很給面子地吃了,然后知道了什么叫表里如一啊——真難吃。 聊著聊著,洛楓也不禁懷念起那時的神醫谷,除了他們,還有陸淵和舒墨然,要他說,多了個女娃娃就是不一樣,起碼那鮮活氣兒就多了一大半,哪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冷冷清清的。 “三月初的時候,你大師兄成婚了,娶得是他家故交之女,聽說感情挺好,淵小子都把人捧著手掌心當塊兒寶來寵著了。嘖嘖,說實話,除了你小師妹,我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么好?!甭鍡餍Φ秒u賊,“等我哪天吃飽了沒事干的時候,我就去他們扶風山莊逛他一逛,非得去見識見識,到底是什么樣的佳人能叫他那么上心?!?/br> “不過陸長風那老小子,帶著夫人云游四方去了,把那一大堆攤子留給了他,還是你小子會享福啊,窩在我這風景怡人的神醫谷?!甭鍡饕膊还芩硬唤釉?,繼續自言自語,盤算著自己什么時候也去扶風山莊,找大徒弟敘敘舊。 要不要把眼前這個也一并帶上呢,讓他四處走走也不錯,就是不知道看見人家蜜里調油的小夫妻會不會觸景傷情。啊呀,這真是個艱難的選擇,自己真是個思慮周全的好師父。洛楓不要臉地想。 而沈熙遙自聽見“三月初成婚”開始就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成婚,多么令人向往的字眼,他也曾憧憬著,待她及笄,便風風光光地迎娶他,做他唯一的妻子。如果沒有那場變故,自己的這個心愿應該早就實現了,三月初,她的生辰就是三月初,如果她還在自己身邊,今年就該是他們的婚期。 他們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心事,共同緬懷過去谷中師徒四人的歡樂時光,沒有注意到隔壁一間房,那躺在榻上已經昏迷數月的男子,在聽到“扶風山莊”、聽到“陸淵”的時候,手指略微動了動,而后又恢復如初。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第二更 第8章 驟雨初歇(捉蟲) 直到戌時日暮,舒墨然終于虛弱地強展星眸,看到陸淵,心底有點失落,原來是大師兄,她還以為,真的是他回來了。 “大師兄,我,我只是醒得早,然后就睡不著了,想去后山吹吹風,沒想到會下這么大的雨?!笔前?,每年的這天,她都習慣了這個時辰出臥房了,今年又怎么能睡得著? 至于醉酒淋雨之事,舒墨然閉口不提。 無需多言,陸淵也知她心中所思所想再沒有旁的,左不過就是那一個人,那一件事罷了。陸淵端來一碗碧粳米粥:“來,先進點粥墊墊胃,再把桌子上的藥喝了?!?/br> 想了想,還是勸道:“即使想喝酒了,你也沒必要自己一個人跑到后山去,連聲招呼也不打,害我為你憂心。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往年里那摻了水的米酒你都能喝醉,今日卻還敢喝那么一大壇子桃花釀,晴晴釀酒的手藝又是一絕,這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