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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多少合理的理由,暫時不肯迎她進門。但對蔣家來說,這件親事一日沒有落定,他們心中就一日不曾心安。因此這才會讓蔣寒茵過來,甚至對蔣寒茵身上的香味,都視若無睹。可是,大長公主也好,蔣父也好,都只打算讓蔣寒茵在山腳下見太子一面就好。他們千算萬算沒有料到,原本瞧著乖順的蔣寒茵,今日竟是騙了蔣寒冰,咬著牙,跟著棠落瑾和蔣寒冰一道爬山。蔣寒冰斥責她,蔣寒茵直接回他:“jiejie也是我的jiejie,我既來了山腳下,就不能不上山祭拜。否則,我心中如何能安?且,這是家里的囑咐,我為何不能跟?”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偷看太子??墒翘?,卻根本不曾看她一眼。蔣寒冰攥著拳頭狠狠地瞪她一眼,卻甚么話都不能再說——無論他和蔣寒漪的姐弟情意多深,蔣家和東宮再次聯姻,已然成了事實。且,這時候早就不再是小小的太子向大長公主求親的時候,而是大長公主府,主動向太子的求親的時候了。蔣寒冰再不愿意蔣寒茵占據自己胞姐的位置——哪怕是個側室——他如今,也甚么都不能說。棠落瑾繼續往山上爬去。可是一路之上,他都沒有再開口。蔣寒冰明顯發現,太子惱了。太子是對蔣家送蔣寒茵來的事情惱了,但是,太子依舊記掛著胞姐,所以,就算惱了,也沒有放棄上山一事。蔣寒茵是養在深宅大院的嬌嬌女,原本是跟不上的眾人的??墒撬闹杏邢敕?,愣是咬著牙跟了上去。她走的越多,身上的香味就傳的越遠。淡淡地冷梅香,就仿佛是當年,蔣寒漪身上的味道。棠落瑾嗅著這味道,竟也沒有開口趕人,或徑自離開。只是等到了山上,蔣寒漪的墓碑處,棠落瑾才停了下來。沒有出嫁的女兒,饒是蔣家再喜歡,也并不能得到一個好的位置。蔣寒漪的墓碑,是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棠落瑾看著蔣寒冰出面,上香,送祭品,火盆燒紙。他只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等到蔣寒冰和蔣寒漪都祭拜完了,他才開口:“你們都下去罷,孤為她念一念經文?!?/br>棠落瑾在百佛寺腳下住了兩年,普通經文都會念,其他人便都安靜的退開。棠落瑾果真念了地藏經,等念完之后,就坐在了地上,和蔣寒漪連名字都沒有的墓碑,面對面坐著。“這么久不曾來瞧你,漪兒是否怪我?”棠落瑾道,“或是說,漪兒已經重新轉世投胎,去了我曾經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雖說對女子亦不算公平,女子需要付出比男子多上幾倍的努力,才能過得更加自在。但是,只要努力就能得到,好歹也是比這里,更好一些,是不是?”“我之前,便想來看你??墒?,我卻不知道我該不該來?!碧穆滂従忛_口,面上微微遲疑,他抿了抿唇,才道,“我從前,不曾真的喜歡過甚么人。我只聽旁人說過,便以為,喜歡一個人,便該是像飛蛾一般,明知不該靠近,卻依舊義無反顧??墒乾F在……”“現在,我遇到一個人。他很好。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原是這個時代,原不該有的期盼??墒?,如果是他,我想,我大概是做得到的。他,也做得到?!碧穆滂斐鍪?,摸了摸墓碑,道,“他讓我很溫暖,很安心。雖然艱難,但若是我肯花費心思,和他在一起,并非不可能?!?/br>“可是,現在,我卻不知道,該不該做這件事情。江山和美人,我雖不必傾盡天下,來求得那人。但是……”大約情是有,但還沒有那么深。棠落瑾并不知道他是不是該為著這份情,去搏上一搏。待到天色漸晚,棠落瑾終于蹲了起來,重新點燃了火盆,將自己帶來的盒子里的東西取了出來。是一件嫁衣。“漪兒,我大約,還要請你幫個忙?!碧穆滂獙⑼t的嫁衣展開,不遠處的眾人都傻住了,可一個人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將大紅色的嫁衣,慢慢放在了火盆里。紅色的嫁衣慢慢燃燒了起來。蔣寒茵怔怔的看著那件嫁衣發呆,蔣寒冰則是眼睛都紅了。棠落瑾此舉,卻并不是為了蔣寒漪,過了一會,等到嫁衣燃燒殆盡,他正要起身,微微動了動鼻子,一股極其寡淡的味道從火盆里傳了出來。棠落瑾面色登時一變。“拿水來!”第94章遠離棠落瑾自當年蔣寒漪出事后,除非在他很信任的人那里,輕易不會隨意吃東西或喝水,以免被人算計。可是,吃東西或者喝水,他可以嚴詞拒絕,但是氣味……他卻不能不呼吸。火盆里的嫁衣,是他從蔣家把蔣寒漪親手縫制的沒有完成的嫁衣拿了來,又讓東宮的尚衣局依照太子妃的嫁衣的規制來繼續做成的。這件事情,他沒有松口說可以公開,東宮的人,便輕易不敢說與旁人聽。因此,東宮之外的人,鮮少有人知曉這件事情。可是,鮮少卻并不意味著沒有。那些忠心于棠落瑾的人,棠落瑾不開口,他們自是什么都不敢說,也不會說??墒?,那些忠心于旁人的人,他們不會把這些消息亂說,但是,卻會私下里告訴自己忠心的人。棠落瑾安排下去制作這件嫁衣的人,是他平日里常用的六個宮女。這六人,早早被棠落瑾查清了背景,這才會專門被安排做棠落瑾的衣裳。這么多年來都不曾出錯,棠落瑾這才令她們這次來制作太子妃的嫁衣。可是,這是卻出錯了。棠落瑾將嫁衣放在火盆里時,紅色的嫁衣燃燒著,他微微發怔,卻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但是,等到嫁衣將要燃燒完的時候,棠落瑾才忽然察覺到嫁衣和火盆里傳出來的幾乎察覺不到的極其寡淡的味道。“拿水來!”太子出行,自然帶什么東西的都有。當即就有幾個侍衛上前,將水袋拿了出來,照太子的示意,往火盆里倒。幾個侍衛倒完水后,就發覺自己身上有些熱。一人去看太子,就見太子額頭上的汗珠都一顆一顆的掉落下來。“都退下去!”雖然水很快澆滅了火盆,但是嫁衣燃燒時傳來的寡淡的香味,卻早已被棠落瑾嗅了進去,此刻身上如同置身在火海里一般的煎熬。“繼續往山下退去!”棠落瑾咬著牙道,“留下三人,一個時辰后,再去把火盆和嫁衣,還有祭品等等,全都帶回去,其余人,跟孤下山!”眾人驚訝不已,那幾個身上出汗的侍衛大約是猜到了甚么,但也甚么都不敢說,咬著牙繼續跟太子繼續下山。蔣寒冰奇怪之余,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