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3
書迷正在閱讀:[清朝]“格格”有禮、穿越之東宮、這位小姐你好漂亮(H)、制定公館/rou欲定制公館Ⅰ+Ⅱ(H)、暗夜之族、辛德瑞拉與狂妄的我、[偽裝者]何以家為、【全職】前路漫漫〈ALL葉〉(H)、葬禮之后、我的異世之旅
了他一刀。 他許久, 方才支撐不住,在林三老爺震驚的目光里往一旁倒去。 “侯爺!”南陽侯夫人本在流淚,可是卻尖叫了一聲, 哭著撲上去, 就見南陽侯捂著小腹上兩個血洞在飛快地喘息,阿蘿臉色冰冷地提著佩刀立在一旁,目光如同冰雪,凜然充滿了殺機。 看見阿蘿手上的那個瓷罐, 她不由怒聲呵斥道,“你好狠的心!無論如何,你也喊了侯爺這么多年父親!你怎么敢,怎敢傷害你的父親?沒有良心的丫頭,你……”她還未說完,卻見阿馨已經撲上來,將她從南陽侯的身邊拖走。 “母親,為什么這個時候,你還要為父親說話?”阿馨只覺得真相令人惡心。 南陽侯辜負了自己的母親這么多年,無情無義,為什么還要對他有半分期待? 造成她們母女,造成阮氏母女這么多年痛苦的,難道不是南陽侯? 怎么還可以原諒他?! 口口聲聲拿樂陽郡主當阮姨娘的擋箭牌,可是樂陽郡主這么多年過的是多么快活的日子?阿妤甚至比她們姐妹都要風光? 這就是所謂的擋箭牌? 怕不是這天底下之人,都想去做擋箭牌! “母親,你為我們兄妹想想。這么多年,他對我們哪里還有半點慈父之心?”阿馨不能再看著南陽侯夫人這樣下去。什么想當年的一句話就令夫妻生隙?不過是男人變了心,然后將借口都推給女人罷了。 她心里傷心到了極點,哪怕南陽侯重傷在身,血流了一地,可是她卻半點都不覺得心疼,反而握著南陽侯夫人的手哽咽地說道,“既然他不稀罕咱們。母親,往后他自己去做高高在上的南陽侯。三哥哥,大jiejie還有我,我們會孝順母親,不要再理他的任何事!” 往后,叫他寵愛的樂陽郡主母女服侍他好了。 樂陽郡主享受了這么多年的寵愛,也該還回來一些了。 “母親累了,兒子送你去休息?!绷痔圃谝慌曰瘟嘶?,避開了阿蘿如同刀鋒一般的眼睛。 當他聽到南陽侯將一切都說明白,就知道,自己與阿蘿,只會形同陌路。 他跟她連擦肩而過相逢一笑都做不到了。 因此從這一刻開始,他是她仇人的兒子。 她的心里,只怕是恨不能將南陽侯滿門都千刀萬剮吧? 那些年阿蘿與阿妧的愧疚,對南陽侯府上下的善待,如今想來……豈止是將她們姐妹當成傻子? 她們的身上背負著阮氏的血債。 “霍大人一時沖動方才傷人,只是歸根到底,最錯的卻只是父親。情有可原?!绷痔评淅涞乜戳宋嬷「箍吭谝慌缘哪详柡?,在他詫異的目光里對寧國公低聲說道,“父親種下了惡因,才有今日的惡果,其實并不是與霍大人有關。若是侄兒有一日親人被人燒成了灰,想必也不會忍耐?!彼桓以倏窗⑻}一眼,為她說了好話,就轉身將南陽侯夫人扛了就走。林三老爺臉色莫名地看著林唐的背影。 說他二哥有報應,還真的有報應了。 夫妻兒女全都反目,日后身邊孑然一身? 還被自己養大的養女給捅了兩刀? 他復雜地看了臉色赤紅的阿蘿一眼。 “若母親遭受這樣的對待,我卻無動于衷,那不堪為人子?!卑⑻}這兩刀把南陽侯捅得有點兒深,這不過短短時間,南陽侯摁住傷口的指縫里就往外咕嚕咕嚕地冒著深紅色的鮮血,阿蘿卻無動于衷。 她不是阿妧那樣膽小怕事,見了一個小傷口就怕得不得了的柔弱的女孩子,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南陽侯,低聲說道,“你自詡你撫養我長大,對我有恩,可是你難道不明白,我的長大,是我母親的血淚換來的?她才活了三十幾歲就死去,難道不是因你的緣故?” 阮氏,若是當年南陽侯將她還給霍寧香,日后只怕依舊不會再嫁人,會好生將阿蘿養大。 或許那會很寂寞。 可是卻一定不會早早就心力交瘁,死了都不能閉眼地亡故。 南陽侯有什么資格說愛著阮氏? 阿蘿只覺得惡心透頂。 “好了,阿蘿?!?/br> 阿蘿這兩刀太狠了,寧國公只覺得弟弟這是要去死一死的節奏。 可是若南陽侯死了,那阿蘿的前程也算是全完了。 畢竟,南陽侯是有功與皇帝的武將,皇帝就算再偏心阿蘿,可是也得給林家一個交代,或者說,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帶著你母親快走吧。今日之事,誰都不能往外說?!睂巼蛉司推鹕?,摸了摸阿蘿全是淚痕的臉,就見這女孩子一邊面無表情地說話,一邊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眼里就越發露出幾分憐惜來。 她柔聲說道,“既然如今一切都已經分明,阿蘿,這是你母親的……”她不忍說那兩個字,只輕聲說道,“帶回去,把她和你父親安葬吧?!被钪臅r候不能相守,生死離別之后的遺憾,如今落土為安,叫他們不要再被任何人打攪。 “不行!”見寧國公夫人這是要將阮氏的骨灰給送走,南陽侯虛弱地說道。 她是他的。 寧國公夫妻充耳不聞,只當沒有聽到。 林三老爺避開了南陽侯那雙目眥欲裂的眼睛,轉身往外頭叫大夫去了。 “刀給我吧、”寧國公就說道,“二弟不小心跟我耍刀的時候被我刺傷了,我也是不小心啊?!?/br> 他扛了阿蘿的罪過,可是阿蘿卻不能心安理得,搖頭說道,“這件事就是我做的,您不必為我隱瞞。若是有人問我為什么會這么做?!彼种赣昧Φ乜壑约旱拇晒?,看著南陽侯壓低了聲音說道,“就說一說林侯是怎么將我的母親,挫骨揚灰的!”這世間再也沒有這樣殘忍的人。 會將一個人留在這世上最后的紀念給燒成灰,令人緬懷都成了奢侈。 她這一生,再也不會有如對南陽侯這般的恨意。 若說從前,她雖然怨恨南陽侯,可是卻只想遠遠地避開南陽侯府。 那么有那么一瞬,阿蘿甚至想要將南陽侯府都給燒干凈了。 這個男人,曾經禁錮了她母親的一生,甚至還要在死了以后,繼續霸占她。 “你真是叫我惡心。無論你說得多么深情,可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