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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心理活動,現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寫了,之前一直委屈了旦旦哥…… 另外今天刮狂風,鎮上全停電了,不知道下午會不會來電,如果晚上沒有二更,會補到明天早上的更新里。 第83章 八十三 一路疾馳,轉眼到了開化坊。 李旦松開韁繩, 翻身下馬。 扈從跟隨他一起下馬, 十幾雙皂靴同時踩在青磚地上, 咚咚響, 震得空氣中灰塵顫動。 楊知恩牽著馬, 緊跟在李旦身側, 他已經派人把公主府看守起來了, “英王妃辰時離開英王府,進了公主府,到現在還沒有出來?!?/br> 李旦抬頭看一眼英王府的方向, 門前有甲士豪奴把守。 李顯應該沒有外出, 他喜歡講排場,出門一定會呼奴使婢,駕著香車, 趕著寶馬,帶上幾十甚至上百人浩浩蕩蕩出行,而今天在府門外值守的幾個甲士是他平時貼身不離的親隨。他現在肯定還在府里。 李旦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李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領了官職也不會老老實實去皇城點卯, 即使他的差事只需要坐在公廨里吃幾杯茶,“英王呢?” “英王一直沒出門?!睏钪鞯脑捰∽C了李旦的猜測,“巳時,英王派人去太醫署請醫工為府中的女眷診脈?!?/br> 李旦揚起嘴角笑了一下,眼里卻沒有笑意。趙觀音去公主府了, 能驚動李顯的女眷,只可能是他的孺人或是寵姬。 他停下腳步,“回隆慶坊?!?/br> 不用猜,李顯這會兒肯定正和寵姬你儂我儂。正妃犯下大錯,眼看都快捅破天了,他還一無所知,抱著美人風花雪月。 李顯不著調也不是一兩天了,李旦想想就覺得頭疼,干脆眼不見心不煩。 總歸這事和他有關,就由他替李顯辛苦一次,以后李顯再這么糊涂,他絕對不管。 一行人過門不入,上馬直奔隆慶坊。 到相王府時,報信的人已經等在門前,“果然有人從公主府出來,想去大理寺告密,仆已經將人扣下了?!?/br> “等英王妃出來,把告密人和問出的口供直接交給她?!崩畹┑?,“讓她好自為之?!?/br> 他不在乎趙觀音會落得什么下場,但是母親如果借機朝常樂大長公主發難,勢必會牽連到李顯和李令月,他順手幫這一次,下一回,就全看趙觀音自己的造化了。 楊知恩抱拳應喏。 酉時末,趙觀音乘坐卷棚車離開公主府。 馬蹄陣陣,兩個身穿窄袖袍的護衛攔下卷棚車,擋住他們的去路。 趙觀音掀開車簾,清喝一聲,怒斥隨從:“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攔我的車駕?還不打發了?” 隨從面有難色,拱手道:“夫人,他們是相王府上的人……” 趙觀音愣了一下,想起韋沉香天天哭天抹淚裝可憐,賴在英王府不肯走,前仇舊恨交織在一起,怒火愈盛,“相王府的人就能攔我了?” “某不敢冒犯王妃?!狈侥槤饷嫉淖o衛打馬行到卷棚車前,皮笑rou不笑,“某只是奉命給王妃帶幾句話罷了?!?/br> 趙觀音冷笑一聲,面容冰冷。 護衛俯下身,壓低聲音道:“郎主想問王妃,可還記得城陽長公主?” 城陽長公主早就過世了,和她有什么關系?趙觀音冷冷道,“相王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護衛挑眉,語氣冷漠,“話已帶到,郎主沒什么其他想和王妃說的?!?/br> 他揮揮手,幾個壯漢押著兩個手腳被捆起來的女人上前,“王妃應該認得她們?!?/br> 趙觀音忍著一肚子氣,漫不經心掃那兩個女人一眼,登時變了臉色,嘴巴半天合不上。 那是她最信任的婢女!正是這個婢女建議她尋巫師為阿娘驅邪…… 護衛一字一句道:“她們想去大理寺告發王妃沉迷巫術,詛咒二圣。某把人抓回來了,怎么處置,王妃自己決定?!?/br> 趙觀音渾身僵直,冷汗涔涔,汗水頃刻間濕透重重衣衫。 她想起來了,城陽長公主是駙馬薛紹的母親,她是圣人的嫡親姐妹,卻因為巫蠱事發,連累駙馬被貶,隨即和駙馬一起灰溜溜離開長安,不久病逝于房州。 阿娘對城陽長公主的事諱莫如深,可見城陽長公主應該是理虧的一方,不然阿娘肯定會為城陽長公主抱不平。 圣人的嫡親姐妹,長孫皇后的女兒,惹上巫蠱官司,只能黯然揮別長安的繁華富貴,悄悄遠走。 而僅僅只貶謫駙馬,是因為圣人包庇城陽長公主,讓駙馬替她認下罪責。否則城陽長公主很可能被削去封邑。 一股涼氣沿著脊背竄到頭頂,趙觀音臉色慘白,她不是嫡親公主,她阿娘也不是,天后早就看她阿娘不順眼了,如果天后利用兩個婢女指認她,她滿身是嘴也說無法辯白! “再過幾天就是太平公主出閣之日,郎主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影響駙馬和公主的婚宴?!弊o衛示意手下人放開兩個掙扎不休的女人,目光同情,英王雖然頑劣,但根子不壞,英王妃這般鬧騰,遲早會累及英王,“王妃還請好自為之?!?/br> 李旦的護衛走了好一陣兒之后,趙觀音還手腳發軟,半天回不過神。 駕車的家奴戰戰兢兢道:“夫人……” “快回府!”趙觀音猛然回神,雙手發抖,聲音發顫,“把那兩個吃里扒外的賤奴看緊了,立刻回王府!” 她身邊肯定不止這兩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賤人,英王府里一定還有她們的內應! 三天后,醴泉坊,永安觀。 裴英娘頭戴黃冠,著蔥白色花紗道裝,手執一卷書簡,站在廊檐下,看著奄奄一息、狼狽不堪的裴十郎,神情復雜。 裴十郎面色青白,雙眼血紅,蓬頭垢面,比餓了半個月的棄兒還凄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哭著道:“十七娘,你放過我吧!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臉上的表情麻木而詭異,嘴里反反復復說著討饒的話,趴在塵土中蠕動,像一只瀕死的野狗。 “他怎么成這樣了?”裴英娘聞到一股難聞的惡臭,掩鼻皺眉。 蔡四郎看她蹙眉,立刻揮手讓護衛把裴十郎拉下去,“裴十郎暗中窺視貴主,我讓他長點記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