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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哪里?” 顧修然幫王煜剪好指甲,將他的手放進被子里:“市局分管緝毒的楊隊派人把我和我媽轉移了。后來,我外公把我和我媽送出了國?!?/br> 宋柔低聲:“那你后來,有沒有想起過我?” 顧修然:“何止是想起來,我還偷偷回來過。晚自習放學,我看見你背著書包從校門口出來,我想叫你的名字,可被楊叔發現了,他說我這樣會害死你?!蹦莻€時候,他身邊有警察保護,但她沒有。 “當時,你穿著白色娃娃領襯衫,外面是校服,拉鏈沒拉,書包是新的,我沒見過的,上面掛著一個小公主掛件?!彼粗?,語氣不知什么時候變了調,又酸又澀又委屈,“身邊還跟著一個色瞇瞇的男生” 宋柔抬眸:“那天是三月八號對嗎?” 顧修然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宋柔:“因為第二天,也就是三月九號,那個色瞇瞇男生請假沒來上學,聽說他被一個蒙著面的人堵在巷子里揍了?!?/br> 一陣風將窗簾布料吹得飄動起來,像流動的湖水,又像那天晚上她站在人群中,微微搖曳的深藍色百褶裙擺。 顧修然抬起手,在宋柔的頭發上揉了一下,她沒有躲開。 她沉默了很久,抬頭問道:“你爸爸呢?” 顧修然:“犧牲了?!?/br> 宋柔:“什么時候?” 顧修然:“九年前?!?/br> 第19章 第 19 章 下午, 宋柔和顧修然回到市局。 蔣星星看見宋柔,舉了舉手上的辦案經費報銷單:“嵐姐, 趙隊還有董局說, 顧教授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不給報銷,還有你在政法大學小賣部拿的那盒櫻桃小番茄,也不給報銷?!?/br> 宋柔接過報銷單看了一眼, 遞還回去:“那就不報銷了吧?!?/br> 蔣星星:“顧教授那筆,一萬塊錢呢,說不要就不要了?” 宋柔坐在自己椅子上,雙腿交疊搭在辦公桌上,雙手枕在腦后,看著天花板:“不要了?!?/br> 蔣星星:“那要不要跟顧教授說一聲啊?!?/br> 邵其峰湊過來, 拍了蔣星星的黃毛一下:“傻啊你, 那是顧教授以個人的名義送咱嵐姐的?!?/br> 宋柔轉頭:“趙隊呢?” 邵其峰看了一眼時間:“回家補覺去了?!?/br> 宋柔:“教化陳麥文的幕后兇手還是沒有消息嗎?” 邵其峰點頭:“嗯, 我們的人都把河西路、河西南路的攝像頭看爛了,排查了不下十幾遍?,F場也去過三四次了, 楞就是什么都沒發現。這幕后兇手,真他娘的行?!?/br> 說完遞過去一疊文件:“陳麥文的尸檢報告?!?/br> 宋柔翻開看了看, 驗尸結果跟在現場推測的差不多, 陳麥文是被兇手一刀斃命的, 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嫌疑人的生理痕跡。 宋柔繼續往下看, 突然頓住, 抬頭說道:“陳麥文生前和死后被人性侵過?”可惜兇手用了避孕套, 依然是什么生理痕跡也沒留下。 邵其峰點頭:“怪吧。我看兇手未必是那個教化他的人, 說不定是運氣不好,遇上了一個變態,陳麥文在反抗中被殺死?!?/br> 宋柔抬頭:“這份報告顧教授看過了嗎?” 正說著,顧修然拿著同樣一份驗尸報告走了進來。 邵其峰趕緊迎上去,從趙航的隊長辦公室拖出來一張全辦公室最舒適的辦公椅來,滿臉諂媚道:“顧教授,請坐?!?/br> 顧修然坐下來,道了謝。 他看了宋柔一眼:“這份驗尸報告,宋警官怎么看?” 宋柔想了一下:“我還是偏向于兇手就是教化陳麥文的那個人。而所謂的jian殺,不過是兇手混淆視聽罷了,Ta想把警方的偵察方向引到一個錯誤的方向,讓警方以為是陌生人作案?!?/br> 顧修然給宋柔遞過去一個贊許的眼神:“這恰恰說明,兇手就是陳麥文身邊的人?!?/br> 邵其峰:“陳麥文身邊的人基本都審過了,他父親、繼母張蓮那邊的人、同學朋友老師等?!?/br> 他說完,突然叫了一嗓子:“jian殺,那就說明兇手是個男人啊?!?/br> 宋柔表示贊同,她勾唇笑了一下,眼神帶著點小壞勁:“對,女人沒有jj?!?/br> 顧修然不動聲色地看了宋柔一眼。 后者回看了他一眼,眼神寫著:看我干什么,我jiejie說話就這個德行。 邵其峰興奮道:“不是女人,這下子排查范圍可以壓縮一半?!?/br> 顧修然端著一盆冷水照著眾人的頭頂就潑了下來:“兇手不一定是男人。有些女人在殺了人之后,為了掩蓋自己的性別特征,會在棍形物體上套上避孕套,再對死者進行侵犯。這樣的案例不是一個兩個。所以,僅憑這一點無法給兇手的性別蓋章?!?/br> 他之前在美國接觸過一個案例,一個女人殺死了另一個女人之后,兇手用一根黃瓜侵犯了死者,然后把作為“兇器”的黃瓜吃了,以此消滅罪證。 宋柔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案例,她抬頭:“居然還可以這么cao作,要是我以后殺了人,也這么辦?!?/br> 邵其峰笑道:“晚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br> 顧修然下了定論:“偵查方向依然是從陳麥文身邊的人下手,不分男女。尤其注意跟陳麥文遭遇相似的人?!?/br> 他說完,單獨對宋柔說道:“兩個小時后,我來接你下班?!?/br> 一圈人全看著宋柔。 顧修然繼續說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帶你去吃?!?/br> 宋柔:“謝謝顧教授,不過不用了,我一會下班趕車回鄉下看我外婆?!?/br> 顧修然:“那我開車送你過去,公交車太擠了又顛簸,傍晚的人流高峰連座位都沒有,你吃不消?!?/br> 念書的時候,有一次秋游去農家樂,他就坐在她后排,聽見她跟女伴說,車子顛簸得屁股疼。 女伴笑著說她是豌豆公主。 回程的時候,顧修然就把自己的毛衣脫下來,墊在了宋柔的座椅上,免她顛簸。 宋柔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拍了下顧修然的肩膀:“顧教授真是個精致人,哈,哈,哈?!?/br> 真做警察的,經常要在烈日或寒風中奔走追捕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