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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刻意的掙脫出來,這一切都帶給他很多不算很美好的回憶。一杯咖啡帶給他的是苦到極致后的香醇。賀濡歿打開后車門,少年乖乖上了車,聶??粗隈{駛位上的賀濡歿,如果現在用舌頭卷進他的唇腔中,會不會是融入壁rou的柔軟帶著苦澀,最后是甜的,要是混上血的艷麗,一定是誘人墮落的罪孽。聶裕笑了,像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偷偷蕩漾開來的水紋。第4章第四章賀濡歿坐在僻靜的角落里,等著聶裕做完這色彩琉璃的裝扮,這個過程是繁瑣的,從沐浴到每一根發絲的定型都是精細而完美的。上流社會是精巧的機器,越是精美絕倫,越能出一個好價錢,他曾經問過聶哲凡,他是否會聯姻,答案是不會。不是聶哲凡不想去做,而是沒有資格,聶家漂白艱難,是因為聶哲凡即使成為新一代掌家者也是有案底的,沒有政客會搭上前途與之聯姻,所以聶哲凡不行。但是聶??梢?,這就是他能回來聶家的原因,看了一眼鏡子前唇紅齒白的少年,眉宇間還有著吸引人的清澈,氣質就是絕佳的政治資本。聶家這一代注定一黑一白,對賀濡歿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黑白相爭,相融,都需要一個緩沖的灰/色/區,一旦水火不容,聶家也不會內斗消耗,到時候,就是他生死由人的時候了。拋開混亂本身,賀濡歿就是上位權力博弈的戰場。聶家老爺子舍不得自己兒子,就會不停的扶持賀濡歿,盡量開辟出第三戰場,當權,色錢,欲望,黑暗,人心都用在賀濡歿身上時,就不會再有人希望他是安寧的。因為只要賀濡歿承受的住這一片混亂,其他人才是安全的,這也是聶老太爺讓他接管聶裕的原因,等到聶??梢钥刂扑?,利用他,甚至左右他的時候,就拿到了通往聶家權力中心的入場卷了。賀濡歿不經意的笑了笑,自我感覺是如沐春風,可是這皮笑rou不笑的笑容,才是他心情最不好的寫照,他自己都知道早晚不得安寧,這樣的生活非他所愿,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他的手指不自主的微微彎曲,看著眼前少年,突然好奇。這個叫聶裕的少年知道多少聶老爺子的目的。從聶裕的角度在鏡子里完全看得見角落里的聶濡歿,雖然不清晰但是輪廓可辨,看著風吹動賀濡歿的發絲,少年笑了一下,微微垂下的下唇角,眼皮低垂,看不見他眼眸里的純真帶著一絲殘忍,最天真的少年氣,最殘忍的天真感,融為一體。“多年沒見了,準備了這么久,就要吃掉你了”聶裕在心底說,他低頭含笑,看不出危險。聶濡歿搖搖頭,想的再多也沒用,他微微歪著頭,感受到了少年透著純良友善的目光。賀濡歿愣了一下,回應后站起來,轉過身,冷下臉,可這破地簡直待不了了,當一個獵手不是一心潛心隱藏,而是百般討好對著你微笑,他可不會覺得如沐春風,只會覺得毛骨悚然。從煙盒里叼了一根煙,點燃,這一幕落在聶裕眼睛里,他清澈的眼眸,好像突然一緊,眼鏡里的焦點轉動一下后,淺淺的眼膜下是深不淺底的黑。吸煙從學會起賀濡歿就不是很喜歡,至于為什么吸了第一根,完全是因為聶哲凡遞過來的,他不能拒絕。淺淺的煙霧卷出來,大多數時候,他吸過第一口,就會遞給聶哲凡,原因是聶哲凡說過。“我怕里面摻了毒,不止是毒/藥,還有毒品”那段時間是聶哲凡這頭在小狼最危險的時候,聶家當時混亂,他還沒長起來,真的是驚險萬分。那段時間也有聶哲凡最脆弱的一面,同樣的也是他最失魂落魄的時候,信任或許就是從那時候建立的。那時,他和聶哲凡,不過一個十六,一個十八的少年,一轉眼,八年了,記不清年歲,明明才20多怎么感覺自己這么蒼老了,賀濡歿笑笑。他很少把煙吸到最后,一根煙燃過一下,就被他泯滅,放到了煙缸中。“賀哥,宇亦封來了,直升機降在了思苑”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賀濡歿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強龍來壓地頭蛇,宇亦封知道瞞不住,索性大方來找他麻煩了。“賀哥,要怎么做,要主動聯系么”電話那邊聽不出感情來,他說的聯系可不是遞張名片的事情,而是試探,哪怕制造事端,也要試出對方的目的和底線。“先不用,盯住遠江機場,和所有高速公路口,我要知道,誰和他一起來了”賀濡歿笑著掛斷電話,一瞬間笑容冷去,沉入冰期,思苑是什么地方,那是華夏建成后,第一批國有賓館,現在也只接待個省市的領導下榻的地方,按老話說,就是驛站,宇亦封可真會挑地方。也對,沒有背景,他敢把爪子從西北伸向遠江么,宇亦封這個時候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遠江剛倒了一個副市級,不是正市級,所以大家還有的玩,不是都玩完,只是重新洗牌,聶家才會把培養多年的聶裕接回來。再看聶裕,吹風機的風吹起他發絲的柔軟,遮住少年半邊眼睛,聶裕微微閉上的眼睛,那一身骨子里的內斂的貴族優雅范,賀濡歿覺得聶哲凡這輩子是學不會了。第5章第五章說到聶哲凡,賀濡歿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賀濡歿走到屋外,一個空曠的玻璃前,一只手敲打會所的玻璃窗,一只手帶上耳機。“宇亦封來了,你那醫療器械不會是出貨給他了吧”“沒錯,我要去思苑,他想見見你,我回絕了”聶哲凡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冰冷的語氣,一如他平時那副張狂的樣子。賀濡歿一只手臂抵在玻璃上,頭低下頭,抵在手臂上,壓低了聲音。“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引狼入室,你找宇亦封來攪渾水,你這是打算魚死網破”“現在根本就不是搞他最好的時候,遠江現在根本就不穩”他不知道聶哲凡怎么就這般著急了,這不是他該犯的錯誤。“他最合適”聶哲凡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賀濡歿卻聽懂了,他轉過身,靠在玻璃上,氣的都要笑了,笑過之后眼淚快掉下來了。“請神容易,送神難,聶哲凡,現在收手,讓他給我滾回西北”賀濡歿帶著極大怒氣的語氣,他真的很久都沒用這種帶著命令的語氣跟聶哲凡說過話了。“你怕了,短時間,他是最適合滲入遠江的新勢力,代替你,卷進去”賀濡歿聽完,許久沒說話,他能不知道聶哲凡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情就是因為他,可是,賀濡歿一拳頭打在玻璃上,幼稚,聶家培養我這么多年,就是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