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5
。 此刻拿了東西他正好從他們身邊經過。 但對他們這番見解, 他腳步頓了頓:“我倒覺得不能這么看?!?/br> 肖月、書婉婷等人都抬起頭來看他。 唐駁依舊架著那一副黑框眼鏡,一身平靜的沉冷, 只道:“都這么久了, 你們有看到過哪篇報道抹黑過女方一個字嗎?” 眾人忽然愣住。 唐駁卻不再多言,重新邁步, 走出了律所。 明天誠就在另一棟樓。 他在前臺處道明來意,正巧遇到從里面走出來的朱守慶。 朱守慶一看見他就認出來了:“程律手底下那個叫唐駁的?” 唐駁點了點頭:“朱律好?!?/br> 畢竟前段時間程白那個大規模名譽維權官司可引起了好一陣的轟動,而作為為她打官司的律師, 唐駁也一度在一些法律雜志上露臉,得到了業內很多人的關注。 朱守慶也是因此知道他的。 此刻那目光上上下下把唐駁打量了一遍,好像想看出他是不是因為長了三頭六臂才獲得程白青眼,這么下力氣提拔他。 但最終也沒打量出個所以然來。 朱守慶給他指了個方向:“幫程律拿東西來的吧?她現在在方par辦公室,你直接去那邊找吧?!?/br> 唐駁欠身道:“謝謝朱律?!?/br> 明天誠這家律所的裝修風格,比起天志來要冷淡得多,人也稍微多一些。 偶有來往進出的律師都是一臉精英模樣。 唐駁這樣的穿著和風格和這里多少有些格格不入的,說好聽了叫樸實,說難聽了恐怕是有點土氣。但他自己倒很坦然,一路向著方不讓辦公室去。 方不讓辦公室是全隔音玻璃的。 門上貼著的是“senior partner”字樣,旁邊掛了方不讓的名字。 程白就坐在里面。 只有她一個人,并沒有看到方不讓。 “進來?!背贪滋ь^看見是唐駁,便跟他招了招手,道,“東西都拿來了?” 唐駁進來把文件和u盤都放下,目光從她面上掠過。 上著淡妝的面容一如既往地精致。 只是給人的感覺卻跟前段時間不同了,雙目清明卻偶爾會閃過幾分困頓,有時像是在思考什么問題。而且這幾天好像也沒看見邊斜了。 此時此刻她手里甚至還夾著煙。 人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外面的窗也推開了,細長白皙的手指間,那一股煙就順著風飄出去,很快散干凈。 這還是唐駁第一回看見程白抽煙。 說實話有那么一點詫異。 他道:“u盤和文件程律看一下,另外我剛從天志過來的時候也遇到了費主任,他正想找你,讓我轉告程律個事兒?!?/br> 程白拿過文件和u盤確認了一下,抬眉看他:“費主任有什么事?” 唐駁道:“聽說最高法那邊最近有一樁死刑復核需要給嫌疑人指派法律援助,雖然是北京那邊的事,但費主任聽說后,讓我來問問您?!?/br> 死刑復核。 聽到這四個字時,程白捏著煙的手指一頓,神情里忽然有了幾分沉默,心內似乎彌漫過了很多東西。 但最終問出口的話卻很平靜:“誰的?” 唐駁猶豫片刻,靜靜地道:“蘇逸定?!?/br> 這個名字對一般人來說,很陌生。 但如果將這個名字換成“3·28案犯罪嫌疑人蘇某”,只怕所有人便會恍然大悟。 程白也很久沒聽誰正正經經地提起這名字了,有一點恍惚。 3·28案案發至今已有2年,一審判決之后不久蘇逸定便在獄中傷人,正正好“撞”在那條漏洞上。在公檢法看來,這無疑是對法律的尊嚴發起了挑釁。 法律絕不認為人多犯了罪反而能受到獎賞。 所以法院這邊大多想往高區間量刑,但誰也沒想到蘇逸定這種行為激怒了在一審時曾為蘇逸定提出過輕罪量刑建議的檢察院,但當時一審已經結束很久,抗訴期限早就過了。事情只好一路上報,驚動了上級檢察院。上級檢察院檢視整個案件之后,直接開了個內部講話會,然后對蘇逸定的一審判決結果提起了“再審抗訴”。 再審抗訴和二審抗訴就差一個字,實際上的差別很大。 二審抗訴針對的是未生效判決,再審抗訴針對的卻是已經生效的判決; 二審抗訴由一審檢察院通過法院向上級檢察院提起,再審抗訴卻由上級檢察院提起,由同級法院接受; 二審抗訴需要在規定的抗訴期限內提出,再審抗訴卻沒有時間限制。 再審抗訴提出后,高級人民法院認為一審判決蘇逸定的幾項罪名都成立,但量刑太輕,直接認定為犯罪情節嚴重,影響極其惡劣,應認定為“重罪”,改判無期徒刑。 這時檢察院再對他獄中傷人的新罪提起訴訟。 原一審判決的有期徒刑年數,會導致他們在適用“數罪并罰”時遭遇審判難題,但再審抗訴改判后便直接了會產生漏洞的刑期區間,正所謂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后來便直接判了死刑。 最高人民法院于2007年收回了下放的死刑復核權,增加了三個死刑復核庭,負責全國死刑案件的復核工作。 蘇逸定的死刑也是需要復核過后才能執行。 而且現在死刑復核也能申請法律援助了。 當初一審判決,程白就是蘇逸定的辯護律師。 如今一年過去,法院又在為他尋找法援律師。 煙草的味道彌漫在舌尖有些發澀,程白垂眸把手里的煙頭摁進了半滿的煙灰缸里,淡淡道:“我知道了?!?/br>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言語。 唐駁無法揣度現在的她到底是什么心情,費靖那邊也沒有一定要問個結果,只是讓他把這消息告訴程白,所以他沒有多問什么,一欠身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方不讓端了兩杯咖啡進來。 程白就坐在那片窗邊上,正出神地盯著他那大魚缸里游動的魚,眉眼間是一種渺無的平淡。 他把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