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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范。程律你看見她們剛才那德性了嗎?完全一副穩坐釣魚臺一點也不慌的樣子,還想要分割明天誠的股權!合伙人根本不可能同意的好嗎!” 股權這一塊比較特殊,并不是說分就分。 畢竟這涉及到其他股東的利益。 一般來講進行財產分割的時候,很多當事人都會選擇在其余財產方面讓步以換取股權的繼續持有。加入女方想要成為新的股權持有者,是需要提前知會其他股東的,其他股東有表決權,也有優先回購的權利。 換句話說,除非明天誠同意,否則殷曉媛不可能拿到股權。 但一旦殷曉媛要執意分割股權,輕而易舉就能把明天誠這一潭水給攪渾。 12%的股權拿一半,在明天誠這種股權分散、人際復雜的大律所,天知道能引起多大的震蕩。 在程白看來,舉報是威脅的一種,要求分割股權也是殷曉媛一方談判的籌碼之一。 從來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正因為方不讓太強,巨人也有后腳跟疼的時候,到現在,強大反而是他的負累,需要投鼠忌器的地方太多了。 更別說還有個孩子的撫養權掛著。 程白搖了搖頭,嘆氣:“情況不是很樂觀啊?!?/br> 朱守慶也是越想越生氣:“不行,我得回去跟方不讓理論理論!程律一起回去嗎?” 程白摸出手機來,看著微信界面彈出來的消息,一時竟有些怔忡。 直到朱守慶問了第二聲她才聽見。 “回去?不,我有點事,今天就不一起了,有什么緊急情況的話您打我電話就行?!?/br> 朱守慶頓時有些驚訝。 程白也是個出了名的工作狂。 這些天來在律所動不動待到晚上九點十點,忙完了那單破產管理,馬上又要跟他們一起處理方不讓這一樁離婚案各種收集的證據。 今天這么早竟然就要收工? 程白并沒有多做解釋。 微信上的消息說明一切。 邊某人:[虛弱] 邊某人:[可憐] 邊某人:我好像得了流感…… 邊某人:吃了顆藥。 邊某人:躺下了[蓋被子] 邊某人:晚上忙完早點回來看我好不好qaq 這個男人,怎么就能這么…… 可愛。 她還在調解室的時候他就在發消息來了,隔一會兒一條,可憐巴巴的,跟向領導匯報行程一樣。 最后一句是兩分鐘之前發的。 程白實在不知道這一刻在自己心中暈開的到底是怎樣一種情緒,她只是恍惚了一下,竟然想起了謝黎。 123、第123章 病中有糖 程白開車回去。 路上有些心不在焉。 眼看著都要到那條栽滿梧桐的街口了, 才想起點什么來,又調轉方向往回開。 病中的人有什么忌口她不是特別清楚,但清淡一點總歸沒錯。 于是停在了那家相熟的粥鋪。 她讓店家打包了兩份干貝粥, 這才回去。 傍晚時分下了小雨,空氣有些潮濕。 漸次亮起的燈光如同鋪在畫紙上一樣暈開了,泛著點濛濛的霧意。 程白提著那兩份粥到了邊斜家門口, 抬起手指時猶豫了一下, 才輸入了密碼,打開門走進去。 樓下客廳燈亮著, 但沒人。 她向著樓上喊了一聲:“醒著嗎?” 樓上傳來一道病懨懨的、帶著鼻音的聲音:“臥室?!?/br> 程白無言, 只好拎著那份粥上了樓。 她進門時換了拖鞋, 上樓的聲音不大。 但邊斜在屋里能聽到, 目光轉過去, 看向了門口。 很快程白就上來了。 難得穿了一身粉白的帶領結的襯衫搭了一條深藍的筒裙, 外面披著件石蘭的長風衣, 衣兜里還露出筆帽的一截來, 一看就知道應該是才從法院出來,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下。 手里還拎著外賣。 臥室門本就沒關。 正中放了架大床, 在享受上從不虧待自己的大作家把它鋪得軟軟的, 此時深藍的床單上愣是壓了兩床被子。 程白剛進來差點沒看見他人在哪里。 仔細一分辨才發現他窩在那被子里面,蓋得嚴嚴實實, 幾乎就只留了半個腦袋擱在枕頭上,把眼睛和鼻子留在外面。 這架勢一晚上過去能捂發芽。 只有說話時,他才把嘴巴往外面挪挪:“回來啦?!?/br> “……” 明明這是他自己家, 這句話說得卻好像這是他們倆的家似的。 程白一時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嗯”了一聲。 邊斜又看她提的東西:“給我買的?” 程白看笑了,把粥放在床頭:“晚飯沒吃的話,將就吃點?!?/br> 邊斜不想動,巴巴問:“你吃了嗎?” 程白斜他一眼:“沒吃?!?/br> 邊斜于是高興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那正好,我倆一起吃?!?/br> 程白解開了塑料袋,拆了一次性餐具,把兩份粥都端了出來。 邊斜全程注視著她,唇邊藏笑。 程白轉過頭來給他遞粥時就瞧見這笑容。該是真的病了,臉色看上去沒有往常好,人也不跟往常一樣活蹦亂跳,但這眼角眉梢的神情怎么覺著比以前還要囂張得意呢? 她道:“病了還這么嘚瑟?” 邊斜接過了粥,也不掩飾:“啊,給你發一堆消息沒見回,還以為你要忙到很晚呢?!?/br> “……” 工作時段不回私人消息很正常,更不用說當時是在調解室里。程白靠坐在了飄窗邊上,有風從外面吹進來,拂過她臉頰,吹動她垂下的微卷的頭發,眼神卻落在他身上,凝著沒動。 邊斜被她看得毛毛的,感覺到了奇怪:“怎么這么看我,又想到什么了?” 程白猶豫了一下才自嘲一笑:“想到謝黎了?!?/br> 邊斜正拿了勺在粥里攪和,聽見這名字,手上動作頓了一頓,才抬眸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