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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異口同聲:“哇哦,這就厲害了?!?/br> 汪頌男這是破釜沉舟??! 發布會亂作一團,混亂里有人大喊:“快拖走她!讓她閉嘴!” “姐,她不會送命吧?”小弟傻愣愣地問。 “不能吧?!蹦簧点躲兜鼗?,“她好像忍很久了?!?/br> “你的殺手锏就是她啊?!毙〉芙K于明白,“確實夠殺手,夠锏,我為她祝福?!?/br> 沈若更看傻了,那不是她在汪家任勞任怨從不吭聲的大姑子么。 汪頌男等這一天很久了,早將汪家舉報,聯合公.安秘密調查汪家很長時間,與海關通氣兒搜集了不少證據。公安也在現場準備好了,等時機一到,立馬出動控制了汪興強,他爹同樣不能幸免。 于是汪家向消費者道歉的發布會變成汪頌男揭發汪家罪行的公開會,大義滅親之舉令公眾嘩然,一舉擠占各大民生經濟網站頭版頭條,熱搜遲遲不下。 莫惜然和小弟到處搜索增加量,忙得不亦樂乎。 “大快人心!”小弟喜滋滋,在鍵盤上啪啦啪啦敲得爽,“我不用愁沒獎金回家過年嘍!” 沈若看著電視里汪興強被押走的場景,所有恐懼和恨意消失殆盡,心中釋然,略帶哽咽地對莫惜然說:“莫律師,謝謝你?!彼挚聪蛐〉埽骸耙仓x謝你,你們是好人?!?/br> “哎~”小弟拉長腔得意洋洋,邊敲鍵盤邊回:“為社會揭發毒瘤是我們民生記者應該做的事,不全為你,這是我的職業素養!” “得了吧你?!蹦秽吐?,坐到沈若旁邊開玩笑數落,“他是為了保住飯碗,再添磚加瓦搞點兒獎金,甭謝他,他就飄了?!?/br> “這話說的?!毙〉懿环?,“記者也是要吃飯的好么,不然哪兒來力氣挖社會毒瘤?!?/br> 莫惜然笑了笑,沒再接小弟的話,低頭對沈若說:“這事兒你得謝汪頌男,援助中心是她辦的,也是她讓我跟你說去那兒學技能?!?/br> 沈若怔了怔,垂眸點頭:“我出院先去謝謝她?!?/br> “你去援助中心謝她吧,我估計她以后就在那兒工作了?!蹦徽f著最后勸一句,“你在汪家肯定看她吃過不少苦頭,可她沒像你一樣自暴自棄。你跟她學著點兒,別怨天也別怨地。世上的倒霉蛋多了去了,別老覺得自己是最倒霉的,要學著改變境遇。其實你命還挺好的?!?/br> 可不么,沈若雖然倒霉,有莫惜然和汪頌男幫襯,算運氣好了。 沈若經歷太多事兒明白不少,不提莫惜然和汪頌男,單瞧沒交情的小弟都能以身涉險幫忙,她有啥可自怨自艾,不禁覺得慚愧。 小弟調侃:“哎姐,你這雞湯撒的別這么油好嗎,給她一頓喝的脂肪超標了,她得慢慢來?!?/br> “我明白的?!鄙蛉艏奔北響B,“我以后要努力變強大?!?/br> 這句話特像廣告詞兒。 小弟嘴一抽:“得,任重而道遠啊?!?/br> 莫惜然樂了,歡歡喜喜看小弟寫年終總結,想想自己,頓覺一身輕松。 工作都沒了,去他丫的年終總結! 第二天,沈若經檢查恢復情況良好,迫不及待辦理出院去提了錢給莫惜然,多付了百分之五。 莫惜然收下了,畢竟不是慈善家,沈若占了她不少精力,算作付出的回報。 沈若要去援助中心找汪頌男,問莫惜然去不去。 莫惜然以趕車為由拒絕了,回公寓收拾東西回家過年。 火車上,汪頌男打來電話,問莫惜然有沒有興趣到援助中心做法律顧問。 莫惜然沒同意。 汪頌男不解,但沒強求,只笑著說:“我以為你肯定能來,都跟他們說要來新同事了?!?/br> “要是以前我就答應你了,現在我覺得一腔熱血很累?!蹦换?,“我想休息一段時間?!?/br> “正常?!蓖繇災斜硎纠斫?,“幫助她們總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可不幫又不忍看她們在火坑里煎熬。等看她們能獨當一面,又覺得付出是值得的,靠愛心發電吧?!?/br> 莫惜然笑回:“我自認為還沒到那境界,等性格修煉得差不多了,我再找你?!?/br> “隨時歡迎?!蓖繇災泻浪貜?,“對了,我改名了,叫汪姮。下回可不要記錯了,春節快樂?!?/br> “春節快樂?!蹦粧炝穗娫?。 汪頌男敢改名字,說明汪家徹底不行了。 莫惜然握著手機望向車窗外一覽無盡的平原,心底有些空。 “看什么呢?!?/br> 莫惜然猛回頭驚喜:“你這么快回來了?” 裴煜桀不知何時坐到她旁邊,理所當然捏她的臉:“我說過會很快回來?!?/br> ☆、第三十七章 莫惜然拿開裴煜桀的手,拽著他的手腕來回看,沒頭沒腦說:“沒劈熟啊?!?/br> 裴煜桀微微瞇眸,聲音透著危險:“怎么,你想我被劈熟?” “可能么?”莫惜然呵呵笑,“你小侄孫不是說你們挨劈沒事兒么,我想你頂多熟兩塊rou?!?/br> “沒趕上?!迸犰翔钣帜笏哪?,像是泄憤,“被老頭耽誤了?!?/br> “月老耽誤你,你干嘛捏我?!蹦徊幌肓私馑驮吕显庥龅募毠?,拂開他的手吃花生米,問個不相干的問題:“你買票了?” 裴煜桀不明:“什么票?!?/br> “車票啊?!蹦惶岱乐車某丝?,湊到裴煜桀耳邊:“像你這種沒身份證的黑戶,一會兒被查出來逃票,不好辦的?!?/br> “哦,那就隱身?!迸犰翔钤频L輕。 莫惜然低眸略一沉吟,從包裝袋里捏起一粒麻辣花生米送到裴煜桀嘴邊:“吃個花生壓壓驚?!?/br> 裴煜桀特自然地吃了,還說:“貌似你對我以身涉險毫無擔憂可言?!?/br> 莫惜然認真觀察他嚼花生米的神情,理直氣壯反問:“你是一般的神么?我怕什么?!?/br> 裴煜桀很受用這句話,咽下花生米表示:“也對?!?/br>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蹦秽乙宦?,舉起一?;ㄉ滋钭詡€兒嘴里,“這回待多久?要跟我回家過年?” “暫時不回去,黎兒在找法子?!迸犰翔罨氐?。 黎兒?正太? 莫惜然不關心正太叫啥,僅關心正太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她側臉看裴煜桀,目光幽幽,一直看到火車到達下一站。 “看我做什么?!迸犰翔畹皖^對上一雙直勾勾的眼睛,挑唇意味深長地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呵,我是想告訴你,再下一站我們就到了?!蹦黄ばou不笑。 裴煜桀恍然地點點頭,傾身在莫惜然的唇上親了下,莫惜然的腦袋里砰地炸開大禮花,而他沒事似的坐回去看車廂連接處的紅字滾動條,關注到站時間。 “你……干嘛?”莫惜然磕巴,身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