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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糊涂一時,親自葬送了侄兒的性命?!?/br> 大概有小半個時辰,外間喊殺的聲響慢慢停了,馬車震動了一下,似乎有人鉆了進來,武承嗣想起先前聽說過的吐蕃士兵的兇殘,嚇得渾身抖的更厲害了,突然一只手掀起他蓋在身上的毛毯,武承嗣“嗷”地叫了起來:“饒命,不要殺我!” 身后一陣沉默,然后有人哈哈大笑起來,武承嗣回頭,此刻車門大開,在外頭火光的映照下,他認出這是周王李顯身邊的一名將軍。 那將軍把毛毯放下,道:“周國公莫怕,敵人已經給消滅殆盡了?!?/br> 武承嗣不敢置信,如夢初醒:“你說什么?” 將軍并沒有再同他多話,只是跳下車去,對外頭的人說道:“周國公無礙,啟程吧?!?/br> 馬車繼續往前,不多時過了峽谷,迎風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終于在子夜來臨之前到達了伊州城。 在城內安頓的時候,武承嗣才知道,原來在過峽谷之前,崔曄已經推斷出這峽谷之中已經埋伏敵軍,本來周王及手下將官不信,畢竟派出去的哨探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但是劉審禮程處嗣,以及周王所屬一名叫裴行儉的堅持下,這才臨時停止開拔,先又派出了幾隊身手出眾的親衛,等夜色降臨的時候,借著山石的掩映,悄然往上潛入,若遇到敵人,則想法悄悄地誅殺,最好不要驚動大批敵人。 事后,劉審禮道:“若不是采納了天官的建議,這一次定要吃個大虧,實在叫人捏一把汗?!?/br> 武承嗣暗中也問崔曄如何會未卜先知、發現連精銳哨探都沒有發現的敵蹤的,崔曄回答道:“我畢竟是同他們交手、且曾九死一生過的,知己知彼,雖不至于百戰不殆,到底是有些經驗之談,按照吐蕃的打法兒,他們一定想要狠狠一擊先挫去唐軍的銳氣,而那山谷的地勢險要,若我是吐蕃人,一定不會放過那么好的戰場,當然,最主要的是……” 武承嗣聽得入神:“是什么?” 崔曄道:“大概周國公并沒有注意,你看?!?/br> 武承嗣抬頭,卻見天空灰藍,有幾片陰云拖曳,除此之外還有些鳥兒在盤旋。 他不知崔曄讓自己看什么。 崔曄的眼神蒼遠:“那種鳥兒叫禿鷲,他們喜歡在山巖上做巢xue,但是昨日在經過山谷的時候,我看到有許多禿鷲盤旋不落,這代表兩種可能,第一,禿鷲發現地下有人潛伏,不敢靠近,第二……” 他不再說下去。武承嗣忙催問:“第二是什么?” 眼前,驀地出現遍地橫尸的燦烈場景,那許多脖頸細長長相猙獰的鳥兒逡巡其中,不時地叼吃某塊血rou,或者…… 有一只,幾乎要跳到他的臉上。 而在頭頂上空,仍有大批等待降落吞食的禿鷲。 崔曄定了定神:“第二,是他們在等待,等待有人死,可以進食?!彼穆曇舻统辆徍?,但是潛藏著一股愴然凜冽的殺氣。 武承嗣起初還不明白,又想了想,直了雙眼。 從此之后,武承嗣對崔曄的態度總算產生了變化,不再像是以前一樣總是瞧他不順眼了,甚至有時候行軍苦捱,他有些發脾氣,但一旦看見崔曄出現,便立刻會若無其事,神奇地氣消了,這或許也可以叫做一物降一物。 在伊州稍微整頓,繼續行進,吐蕃并沒有再貿然進攻,反而遇到了龜茲的小股士兵,因見唐軍來到,不敢與之匹敵,即刻投降。 后來,又過疏勒,弓月,先前因吐蕃勢大,唐軍又且戰敗,兩國也因而雌伏吐蕃之下,今見唐軍盛勢而至,先前峽谷遭逢戰又先占了先機,便也雙雙降服。 一切看來都十分順利,直到那一天的來臨。 作者有話要說: 咳,給小明的的確是超級豪華的海鮮盒飯啊~(安撫) 歷史上小明的死在此后幾年,但是本書里的歷史已經產生了相應的波動,所以…… 不過沒關系,如你們所見,在這里,小明依舊逍遙去了(╯3╰) 所以最后一擊,是阿叔解決舊怨以及……其中還有阿弦跟他之間因何羈絆(當然包括安定的事),你們覺著還有幾章^_^ 第367章 完結篇 之前武三思失利被貶出長安后, 他的那些親信之中,倒有一半是追隨了去的。 其他的那些,有一部分立志要做良禽,想要擇另外的佳木而棲, 但除此之外還有少許癡心不改的,覺著梁侯遲早會有一日東山再起, 而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為武三思“守節”, 有點類似盼著落魄夫婿暴發風光的女人,如果有朝一日夫君果然出息, 自己或許也能成為誥命夫人,鳳冠霞帔,苦盡甘來。只要那天來到, 之前所有的隱忍跟苦捱當然都有所回報了。 這給梁侯“守節”的人里,也有索元禮。 其實索元禮是個胡人, 對他來說,最不在乎的就是什么名節,那種東西簡直都比不上一根胡羊腿好吃又能救命,但正因為是胡人, 他又有著野獸般的直覺,他在一路往上爬的時候,看出了武后的不同凡響, 以及也瞧出了武后對于武氏宗親的重視。 雖然現在武后還不能“為所欲為”,但皇帝多病,太子柔弱, 將來的事誰說的準呢,就算梁侯現在被打壓,要知道“風水輪流轉”,興許…… 除此之外,索元禮之所以盡心地跟隨著武三思,還有兩個至關重要的原因。 第一,他覺著這位主子的脾氣跟自己“臭味相投”,比如都是這樣陰險狡詐,殘忍毒辣,且不擇手段。 茫茫世界里找到一個同樣壞的人何等不易,而有了這個壞人的相助跟支持,自己還能壞的更徹底自我許多,所以索元禮愿意跟著武三思這“伯樂”。 而第二點就比較無奈了,因為長安城里現在已經有點容不下索元禮了。 索元禮先前得罪了阿弦,也間接地得罪了一心想討好阿弦的周國公武承嗣。 阿弦是女官,是皇后跟前的紅人,崔府的長媳,有了崔曄這一重身份,所以說就等于索元禮把長安的正派人士都得罪了(何況那些錚臣原本就不屑索元禮這種人)。 至于武承嗣,同樣是武后面前的紅人不說,又因為他的身份,所以不管是忠的jian的都愿意接近奉承他,武承嗣既然不待見索元禮,長安城里的那些jian佞小人們,當然也有些對索元禮“敬而遠之”,萬不敢流露親近之意,更加遑論提拔照料。 故而不管是黑白兩道,路都堵死了。索元禮在長安混不下去,他自然狡詐,見勢不妙即刻退而求其次,去了洛州。 綜上所述,對索元禮而言,如今能抱緊的唯一大腿,就是蠢蠢欲動的武三思了,自然越發不能放手。 幸而,武三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