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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帶來的?!?/br> 阿弦早嗅到有香氣透出來,打開看時,果然是一包鹵rou,并一包新鮮出爐的酥餅,熱騰騰地冒著熱氣,金黃的芝麻粒堆散在紙包里,極為誘人。 阿弦瞥一眼陳基,只仍對高建笑說:“難道我還請不起你吃一頓飯么,竟還要自備?” 高建道:“倒不是的,這個快,都不必麻煩再另做,也不必我們干等,對了,還有這個?!闭f話間,提了兩瓶土窟春上來。 看著熟悉的酒食,阿弦有一瞬的窒息。 可畢竟經歷了太多事,好像也跟崔曄“近朱者赤”,學了點兒他不動聲色的能耐,只笑著吩咐丫頭取酒杯來。 三個人同桌且吃且說話。高建喋喋了一會兒后,陳基道:“我聽說,你要去雍州出一趟外差?” 阿弦道:“果然不愧是南衙的人,這么快就知道了?!?/br> 陳基道:“有關你的事總是傳的格外快些?!?/br> 高建問阿弦道:“這么說,是真的了?” 阿弦點了點頭。高建道:“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要我跟著?” 阿弦笑道:“沒事,只是循例行事而已,能有什么危險?” 陳基卻道:“這件案子涉及田產,但凡是有關利益的事,總是最兇險的?!?/br> 阿弦皺皺眉,本來不想接話,轉念間卻道:“這句話說的對,所以很多人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br> 陳基掃她一眼,阿弦卻對高建道:“看你春風滿面,是不是找到差事了?” 高建笑起來:“這是自然了,是大哥給我在吏部尋了個閑職?!?/br> “吏部?”阿弦驚訝。 陳基道:“吏部的林主事跟我說過幾次,說是少個能辦事的走吏,我就把高建推舉了過去,正好合了林主事的心意,就留下了他?!?/br> 高建道:“我這幅模樣哪里能合人家的心意,自然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br> 阿弦望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便說什么掃興的話,只是笑笑道:“怪不得你今日興致這樣高,原來尋了個好差事?!?/br> 又吃了兩杯酒,陳基忽然道:“阿弦,我丈人……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內人生日的事?” 阿弦見他提起來,便道:“有,武大人請我過府呢?!?/br> “你不必在意,”陳基面上并無笑意,只淡淡道:“他只是有些多心而已,你若不想應酬這些,就不必去?!?/br> 阿弦道:“多心什么?” 陳基沒有回答,高建小聲道:“我雖然才到長安不久,卻也知道姓武的大人并沒有一盞省油的燈,這位武懿宗大人,又是此中最為……”正要盡興地說,猛然想起陳基正是武懿宗的乘龍快婿,一時懊惱的眼睛鼻子都擠在了一起。 高建好不容易將褶皺扭曲的五官重新歸位,先向陳基請罪:“大哥,我喝多了,又開始胡言亂語。你可千萬大人不計小人過?!?/br> 陳基卻好不在意,舉杯笑道:“我看你喝的不夠多,真喝多了哪里還能在這里替自己開脫?” 高建便又笑說:“不是開脫,只是替大哥不平而已?!?/br> 陳基咳嗽了聲,高建低頭喝酒。 阿弦則強壓心頭好奇,告訴自己那些都不關己事。 正在此刻,趴在陳基身旁的玄影站起來,沖著門外汪汪汪亂叫了數聲。 阿弦道:“這么晚了,難道還會有客人到?” 這本是一句笑談,不料小廝從外匆匆進來,道:“有客人來了,是崔天官,還有一個不認得的?!?/br> 阿弦聽是崔曄來到,大為意外,忙站起身。 陳基跟高建也都愣怔,頃刻也相繼站起。 說話間,外間來人已經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果然正是崔曄,高建當然并不陌生,他雖然知道崔曄是吏部天官,不再是昔日那個英俊先生,但是在長安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仍是忍不住喜上眉梢,一時也顧不上留心他旁邊的人是誰了。 府內的那些小廝丫頭們,也都認得崔曄,但卻不認得旁邊那人,再加上那人頭上罩著風帽,臉籠在夜色里,更加無法辨認。 陳基卻皺眉望著那道身影,眼中透出狐疑之色。 阿弦因見此人神神秘秘,正要問崔曄是誰,崔曄吩咐道:“叫你府里的人都退下吧?!?/br> 阿弦莫名,卻立即就聽話讓小廝丫頭們都退下。 堂下只剩下五人,崔曄才退到旁邊,留那人跟阿弦獨對。 這剎那阿弦總算也發現不妥,但卻覺匪夷所思。 錯愕的瞬間,來人把風帽脫下,露出底下一張熟悉的臉,龍睛長眉,天家風范,居然正是高宗李治! 陳基因經常伺候御前,對李治當然并不陌生,此刻見果然是皇帝無誤,震驚之余就要行禮。 李治卻已笑對阿弦道:“你這里好熱鬧,這是在跟朋友們吃酒么?” 陳基愣住了。 阿弦回頭掃了陳基跟高建一眼,對李治道:“是兩位昔日在桐縣的友人?!庇中⌒囊硪淼貑枺骸澳趺磥砹??” 李治道:“我不能來么?”他說著便走到酒席旁邊,緩緩落座,又回頭招呼阿弦跟崔曄道:“還不一塊兒同來?” 陳基像是木雕石像似的,繃緊身子立在旁邊,不敢動彈。 高建見這架勢,只當是阿弦認得的那一位高官,他便拱手先對崔曄行禮:“天官大人!” 崔曄淡淡地向著他一頷首。 高建又用手肘頂了阿弦一下,看著李治問道:“這位是?” 阿弦有些不知如何介紹,卻見李治是微服而來,知道他不想曝露身份,這一猶豫中,李治自己說道:“我是長安城的土著,姓李,排行第三,人家都叫我李三?!?/br> 李治是長孫皇后所生的嫡出的第三個兒子,頭上是太子李承乾跟魏王李泰,所以他自稱李三,也是理所當然。 陳基捏了一把汗,阿弦驚訝之余略覺好笑。 高建拱手,畢恭畢敬行了個禮道:“參見李大人?!?/br> 李治詫異:“你怎知道我是當官兒的?” 高建道:“我雖不知您是不是當官的,但是看崔大人對您十分恭敬,所以猜您的官一定比崔大人要大。叫您一聲大人想必是應當的?!?/br> 李治大笑:“原來如此,果然言之有理?!?/br> 因見陳基還躬身立在旁邊,李治便道:“你們都不必拘束,不要因為我來了就攪了你們的興致?!?/br> 李治雖一心隱瞞身份,如此“平易近人”,陳基又怎敢如同先前,只謹慎道:“您必然是有事來尋阿弦,臣……我們方才也已吃完了酒,是該告辭了?!?/br> 高建卻有些意猶未盡,但他雖然有心留下再多喝兩杯,卻因向來唯陳基馬首是瞻,并不敢出言反駁。 李治卻也并未挽留,只含笑一點頭。 陳基如蒙大赦。 阿弦見他兩人要走,有心相送高建,陳基卻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