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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那個人,就是當初在滄城宋關村的那個少年蒲俊。 *** 想起蒲俊,更觸動往日心事,阿弦垂頭默然。 李賢頻頻打量她,正欲開解,忽然耳畔聽到哀樂之聲。 阿弦卻也聽見了,兩人回頭看時,卻見大路上來了一隊舉喪隊伍,白幡高舉,看樣子像是從城外祭祀而回了。 兩人忙讓在一邊,讓這送葬的隊伍先過。 阿弦在馬上掃了一眼,卻見這隊伍之中竟并沒有亡魂跟隨,本來按照她的經驗來說,新喪的鬼魂或者一些孤魂野鬼,最是喜歡這種喪葬行當,有的會夾雜其中趁機搶些紙錢香燭之類。 阿弦正打量,便聽隊伍中兩人互相說道:“今日真是好險,幸虧遇見了高明之人,不然可就鑄成大錯了?!?/br> 另一個道:“可不是么?等回去了后,定要準備厚禮親自去明府相謝,多虧了明大人,幫了大忙了?!?/br> 阿弦聽的分明,跟李賢對視一眼,阿弦下馬攔著那人道:“這位大叔,你們方才說的明大人,可是明崇儼明先生么?” 那兩人一聽,點頭道:“可不正是這位明大人么?” 阿弦道:“不知是有什么事?” 李賢見她下馬,自也跟著走了過來,這兩人見他們二人衣著華貴,氣質非凡,知道定是王孫公子一流,且方才所遇之事有甚是驚奇,竟叫人不吐不快。 原來這一隊送葬的隊伍,是因為家中老夫人身故,故而送往城郊,取先前下葬的老爺之遺骨同婦人合葬。 本已事畢,誰知正遇到明崇儼打這兒經過,因攔住這些人,問道:“你們合葬的兩人,可并沒有差錯么?” 這些人面面相覷,只當他是說笑,不以為然。 “我乃正諫大夫明崇儼,此話并無哄騙,”明崇儼道:“我看見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五十開外,身后卻跟著一名年青少壯之鬼,破衣爛衫,甚是寒酸,貴婦人哭著喝罵不休,訴說你們合葬有誤?!?/br> 眾人聽他將喪婦的情形所說無誤,又自保家門,才驚心起來,忙去告知主人家。 這家主人聽了,大為驚駭,仔細一想,卻又痛哭不已。 原來這家主人自幼喪父,時間隔了太久,先前起墳之時,竟弄錯了其父埋骨之所,把不知是什么人的遺骨掘了出來。 故而如今跟其母合葬的,不知是何許人了。 此刻聽了明崇儼所說,才自知有錯,一時涕淚交流。明崇儼又指點他們重新找到其父所在,重新安葬妥當。 兩人說罷,才自隨著隊伍去了。 阿弦心道:“怪不得這隊伍里沒有亡魂,原來是遇見過明先生,這人果然極有能耐?!?/br> 李賢卻道:“你覺著他們所說是不是真?” 阿弦道:“難道有假?” 李賢一哂道:“一切都只是他一面之詞罷了,畢竟沒有人佐證,假如他早知道這家新喪的是個老婦人,又憑空編造出這些話來,反正死無對證……” 阿弦搖頭道:“上次阿叔就是請了他去府里,這位先生的確是有些能為,只怕不是作假的?!?/br> 李賢笑了笑:“連你也說他能耐,那必然是真有不凡?!辈⒉桓q論。 *** 兩人說話間,便慢慢地進了城門,李賢道:“咱們本是去赴宴的,飯還沒怎么吃就跑了出來,你餓不餓?” 阿弦笑道:“是有些餓了,也連累了殿下,倒是過意不去?!?/br> 李賢道:“不妨事,現在也不晚,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去?!?/br> “又去哪里?” “我在永興坊有一所宅子,你雖來了長安這許久,還沒去過呢,不如今日請你過去瞧瞧?” 阿弦正思忖要不要請李賢去懷貞坊,沒想到他主動邀約,阿弦笑道:“不好勞煩吧?” 李賢道:“只怕你不去勞煩?!?/br> 阿弦道:“這里距離懷貞坊近些,我還想著請殿下去我家里,不過我家里的飯食自然有些粗簡,怕殿下吃不慣是真?!?/br> “哪里的話?”李賢一笑,望著阿弦道:“不如就這樣,今日去我府里,他日,我再去你家里,你說如何?” 阿弦笑道:“使得。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沿著朱雀大街往北,只要繞過朱雀門,穿過崇仁坊便是永興坊。 不多時到了地頭,阿弦抬頭看著面前朱紅大門,笑道:“殿下的居所果然非同一般,好氣派?!?/br> 門上下人迎了過來,將馬兒牽了去。 李賢陪著阿弦入內,這原來是三進的宅邸,還未進二門,管事便迎了上來,李賢吩咐備一桌酒席,低低又叮囑了一句。 管事揣著手,笑對李賢道:“今日天冷,不如在西池上的暖閣里擺席?!?/br> 李賢點了點頭,管事便自去了。 李賢領著阿弦,慢慢地穿過二門,又從花墻而過,前方的院中出現翡翠般的一池碧水,九曲橋架在上頭,湖畔矗立一座不大不小的坡頂閣子,飛檐翹角,看著甚是古意雅致。 阿弦由衷感嘆:“殿下這里真是不錯?!?/br> 李賢道:“我久不在長安,一年到頭也在這里住不上幾日,更加無心打理,你不嫌破敗就是了?!?/br> 阿弦嘿嘿笑道:“這里若是破敗,我那里就是狗窩了?!?/br> 李賢讓著她到了暖閣,卻見閣子里已經擺了炭火,放了熏爐,布置了桌席,鋪設了毯子,整理的很是妥當。 阿弦才進門就嗅到暖香撲鼻,又看亭子八角明闊,雖外頭看著不大,在里頭卻極明亮,不由贊道:“好好,我喜歡這個地方?!?/br> 李賢帶笑看著她:“若是喜歡,以后便常來最好?!?/br> 阿弦走到窗前,伸手將一扇窗戶推開,卻見眼前碧水蕩漾,又有一樹老梅橫斜過來,指頭還帶著一簇雪,實在賞心悅目,阿弦順勢在窗前的美人靠上坐了,道:“那我就住在這里?!?/br> 李賢心頭一跳,阿弦看著窗外景致,又嘆道:“我家里有這個地方就更好了……” 按捺心跳,李賢道:“你就把這里當你自己的家就是了?!?/br> 阿弦聞言回頭。 四目相對,阿弦眼神復雜地看著李賢:這雖不過是只在嘴上說說而已,但李賢的盛情,仍是叫她心里感慰。 “多謝殿下,”阿弦笑了笑,低低道:“若是真的就好了?!?/br> 話音未落,阿弦忙垂了眼皮,生恐自己不慎再流露出什么來,只又佯裝看景物的,轉頭看向窗外。 阿弦聲音雖低,李賢卻聽得分明,瞬間竟口澀起來。 閣子里瞬間沉默,阿弦心緒復雜地看外頭景色,李賢卻也心緒復雜地看著她,正在此時,外頭道:“殿下,送了酒來了?!?/br> *** 不多時,酒席齊備,阿弦掃了掃,見滿桌竟多是自己的口味,不由詫異:“殿下也愛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