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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說起。 袁恕己看向她,說道:“這幾日神不守舍,不曾前去相見,向來可好么?” 阿弦竟有些局促:“是,很好?!?/br> 袁恕己定睛打量著她,心里卻是有話要說,但一來情勢不對,且崔升又在場,索性將那些言語壓下,只道:“橫豎你自己有主張就是了。反正……我也……” 他笑了笑,低下頭去。 崔升在旁打量,卻看出幾分蹊蹺,便故意道:“方才吃了茶,我去解個手?!逼鹕沓鲩T去了。 室內當即只剩下兩人,袁恕己才又抬頭:“那天,他跟你說了嗎?” 阿弦居然立刻明白他指的是崔曄來賀喜那天的事,臉上竟又有些發熱,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袁恕己見她如此情態,有幾分明白,停了停,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個最好的,偏偏你又對我無心,所以……在知道他對你動了心思之后,實在是……” “少卿!”阿弦制止他說下去。 袁恕己苦笑:“罷了,不提就是?!?/br> 他看一眼門口,臉上流露幾分遲疑忐忑之色:“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請求你?!?/br> 阿弦詫異,不知他怎么說到“請求”兩個字。 袁恕己道:“家父的病,然我五內俱焚,只不知究竟如何,小弦子你……自有那種本事,所以我想……試一試,你可能不能知道他老人家如何?” 阿弦愣住,自來她所見的過去或者未來發生之事,從不是她自個兒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只是偶然得之。 這會兒聽了此話,心中為難,可見袁恕己滿面憔悴,竟不忍說些難為的話,想了想:“我可以試一試。不過……未必會靈驗?!?/br> 袁恕己面露喜色:“好,你且試一試?!?/br> 阿弦伸出手來,略一猶豫,將手壓在他的手掌之上。 袁恕己一震,繼而滿面希冀地看著阿弦。 阿弦屏息凝神,但就算她似“竭盡全力”……最終卻仍是一無所獲,什么都看不到。 幾乎無法面對他臉上藏不住的失落之色,阿弦道:“抱歉,少卿?!?/br> 袁恕己搖頭一笑:“其實是我強人所難,不必在意。橫豎,不差這一會了?!?/br> 不多時崔升回來,三人又略說幾句,崔升跟阿弦告辭。 大理寺外,兩人重又上車,崔升嘆道:“少卿的焦灼可以理解,往滄州去就算急趕也要十天左右,這路上可如何煎熬?!?/br> 阿弦不答,心里竟有種負疚感——怎么她不想見的,隨時都會浮現,但是想見的,卻往往一無所得。 崔升卻又思忖說道:“不過老人家的病,實在是有些難說,未必真的有事,比如像是我們家的老太太,我暗中常常猜疑,她先前的病,是跟哥哥有關呢?!?/br> 阿弦轉頭:“什么意思?” 雖然車內無人,崔升仍放低聲音道:“這件事我本來不可告訴任何人的,是你倒也無妨,我懷疑老太太的病,是因為聽人傳說哥哥跟韋江表妹的事?!?/br> 阿弦心頭震動:“阿叔……跟韋江姑娘怎么了?” 崔升卻笑道:“瞧你嚇得這幅模樣,其實沒什么的,都是下人亂傳,其實當時我也在場,不過是她去給哥哥送粥,正逢生在那時候大叫了聲,她嚇得失足跌在榻上而已,當時還是我過去扶起來的呢?!?/br> 那日崔升報完信本是走了,可還未出遠門,忽然覺著不妥,便又折了回來。 正崔曄咳嗽,也未曾留意他走了進來。 崔升進門,正看見韋江卻扶崔曄,此刻逢生不知為何發了聲極大虎吼,又加上崔升從后喊了聲“哥哥”,嚇得韋江尖叫,不由分說躲到了崔曄懷中,嗚嗚亂顫。 崔曄一怔之下,擰眉回頭看崔升,崔升才反應過來,忙上前將韋江扶扯起來,百般安撫。 不知為何此事傳到老夫人耳中,老夫人不解究竟,多虧了崔升這當事之人解釋,才化開尷尬。 阿弦目瞪口呆。 *** 馬車在崔府門前停下。 崔升先下地,回頭又看車中,卻見人影一晃,是阿弦隨著跳了下來。 天色將暗,風更加大了,兩人不及多說,崔升挽著她的手臂往內進府(看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接217章 第217章 阿弦先前本不想來崔府的,可聽崔升揭開了她心中那“焦慮之謎”,當真是猝不及防。 心神動蕩之下,鬼使神差地改變了主意。 進門之時,崔升不顧風大,咧嘴笑道:“老夫人跟母親定然喜歡,要是哥哥在家就更好了!” 當即拉著入內,便興沖沖地帶她去拜見老夫人。 正好盧夫人也在場,兩人都甚是驚喜,老夫人甚至拉著阿弦的手,讓她坐在身旁,噓寒問暖地說了好久。 從小兒被老朱頭養大,又是女扮男裝跟些男子們相處,極少得這樣女性長輩的關愛,被老太太熱乎乎的手握著小手,阿弦覺渾身發熱很不自在,自覺仍消受不了這般的熱心之情,臉上也始終是紅的。 盧夫人在旁看的明白,笑道:“這個孩子實在是特別,在朝中當女官,江南那樣難的差事也能做的,驚動天下的奏疏也不懼呈上,怎么在老太太跟前,就乖巧的像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呢?!?/br> 惹得老太太又喜歡地大笑,阿弦越發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因天色漸暗,到了吃飯的時候,老太太問道:“怎么一直不見曄兒,今晚他是不是又不回來了?” 盧夫人垂頭答道:“我剛才去問了升兒,多半又是留在吏部了?!?/br> 崔老夫人的臉色略一沉。 阿弦見勢不妙,便道:“近來年關,各部都忙的了不得,我們那也是一個人當十個人用呢?!?/br> 崔老夫人聞聽,才又轉怒為喜,笑道:“是么?既然阿弦也這么說,只怕是真的忙。罷了,就由得他去就是了。只是他那個身子,實在叫人擔心的很?!?/br> 阿弦不由問道:“阿叔……天官近來身體怎么樣?” 崔老夫人嘆道:“近來屢屢夜不歸宿,連我都極少見到面兒,到底也不知怎么樣,只是聽升兒說是不錯的。既然他是勤于公務,又不是去花天酒地,卻也罷了?!?/br> 說罷,又留阿弦吃飯,阿弦怕拒絕又讓老夫人不快,便應承了。 只是雖沒見到崔曄,竟連韋江韋洛等都沒見到,后來才聽崔升提起才知道,原來府內將他們一家安置在旁邊的隔院里頭,因近來天寒,老太太身體又不適,便不必叫過來請安之類的了。 飯后又略說了會兒話,聽阿弦說了一番江南的奇遇等,眾人嘖嘖驚嘆。 忽然一名丫頭進來道:“外頭風更緊了,像是要下雪?!?/br> 老夫人聞聽,就留阿弦夜宿,阿弦哪里肯,只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