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1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千人騎萬人踏的,又臟又爛……我只是說了這幾句而已!老宋不知怎么發了瘋,就打了我!” 宋牢頭并不是當場動的手,而是事后才發難,這件事,也是老羅想了好久之后才明白過來的。 故而在袁恕己的記錄簿子上,多了一個“景無殤”的名字,可是在曲院里查問了許久,都說他已經不在此道,像是已經做回了平民之類……蹤跡竟無處可尋。 至于楊行穎,此人倒的確是個耿直好漢,據袁恕己審問,他對宋牢頭的為人等并不清楚,只是單純聽說了李義府賣官之舉,無法容忍挺身揭發而已。 袁恕己本是想把“景無殤”這一節告訴阿弦,怎奈又賀蘭敏之攪局,倉促中便未曾說明。 如今又從阿弦口中知道,鳶莊滅門案的主角錢掌柜參與其中……還跟之前崔夫人的被劫一案相關,袁恕己有些頭大。 第一,如今可以證明的是,宋牢頭,錢掌柜都是不系舟的人,那么……引發了老宋失態的“景無殤”,又是何等身份?如今身在何處? 其二,不系舟的人發難,竟又是向著崔玄暐的家人,他們的膽子也實在太大了些。 第三,老宋居然被殺,這殺死了老宋的,又是什么人?這一點,也正是袁恕己當務之急要盡快查明的。 這三個問題之中的兩個很快得到答案。 袁恕己不知道的是,不系舟的人發難,其實并不是向著崔曄的家人,而是更可怕,他們是沖著太平公主。 而第一個問題,是阿弦為他解答的。 這天傍晚,阿弦沿路往家走,遠遠地有一人舉手招呼:“十八弟?!?/br> 阿弦一見來人,心中歡喜,加快步子迎了上去:“盧先生!” 原來這來者正是盧照鄰,盧照鄰見她滿面喜悅,自也覺著高興,便道:“我本要去你家里找尋,又怕唐突,知道你每日打這里過,索性走來碰碰運氣,可見我的運氣竟也不差?!?/br> 阿弦道:“先生尋我,不拘叫誰告訴一聲,我立刻就到,何必親自找尋?” 盧照鄰道:“這件事我要親自跟你說?!?/br> 阿弦見他鄭重:“不知何事?” 盧照鄰道:“不日我要離開長安,前往洛陽,我是特意來跟你說聲兒的?!?/br> 阿弦吃了一驚:“先生要離開長安?” 盧照鄰道:“是,兩日后我在飛雪樓上宴客,十八弟你一定要來?!彼f到這里,臉上浮現一種略見蒼涼的神情,“畢竟此刻一別,我也不知還能不能再回來……也許就一別經年,江湖不見了?!?/br> 阿弦聽得心驚,又見他仿佛頹喪,便舉手在他臂上輕輕一按安撫:“先生不要這樣說……”話音未落,阿弦的手猛地自盧照鄰臂上彈開。 盧先生一怔:“怎么了?” 阿弦盯著他,又看看自己的手,半晌才慢慢說道:“沒、沒什么……手腕才忽然疼了一疼?!?/br> 盧照鄰不疑有他:“是不是哪里傷著了?” 阿弦道:“興許,不過并無大礙,先生不必、不必掛心?!?/br> 不等盧照鄰再問及此事,阿弦道:“先生為何要離開長安?難道長安不好么?還是有什么事?” 盧照鄰的臉上透出一種惘然之色:“不,長安很好……是普天之下最好的長安,但是,我一定要走?!彼站o手,臉上露出一種堅毅的表情,似痛下決心。 阿弦道:“為什么?好的話不是應該留下來么?” 盧照鄰方微笑:“十八弟,你還小,你不懂這世間有許多無奈的,罷了,不說這些喪氣話,總之兩天后你一定要來,知道么?” 阿弦遲疑了會兒:“好,我知道了?!?/br> 盧照鄰見她答應,正要告辭,阿弦忽道:“先生……” 盧照鄰道:“何事?” 阿弦道:“先生的身子,向來可好么?我看你好似比上回見的時候清減許多?!?/br> 盧照鄰眼中透出溫暖之色:“放心吧,我身子無礙,多謝十八弟關懷?!?/br> 阿弦張了張口:“其實我、我知道傳說中的孫老神仙就在長安,先生可曾有機緣見過他?” 盧照鄰笑道:“孫思邈老神仙我自然知道,但是緣分淺薄,不曾相見?!?/br> 阿弦道:“那先生可愿相見?” 盧照鄰不知她為何忽然竟提起孫思邈,但他脾氣甚好,丁點兒的不耐煩都沒有,反笑道:“老神仙是傳奇之人,我若有緣得見,自三生有幸,只不過老神仙又是世外高人,我等凡俗之輩,只怕是一生無緣?!?/br> 向著阿弦一笑,飄然而去。 阿弦立在原地,凝望盧照鄰離開的身影,此刻的盧先生,其背影依舊玉樹臨風,蘊集天地的文采風流于一身的人物,自然不凡。 可是在阿弦的眼中,出現的盧照鄰,卻是個身形萎縮,走路甚至都有些搖晃,那原本握筆的玉一樣的手,手指亦詭異地蜷曲,令人驚心! 阿弦無法相信,但這的確是她所見。 是夜,袁恕己親送了玄影回來平康坊,總算同阿弦說了關于宋牢頭,錢掌柜等內情。 阿弦先為太平的下落而焦心,后又被盧照鄰之事所困擾,忽然聽見袁恕己自言自語道:“那個叫景無殤的偏不知所蹤,不然倒是可以盤查出更多線索?!?/br> 過了片刻阿弦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確聽見了“景無殤”三個字。 將白日在司衛少卿府上的遭遇同袁恕己說明,阿弦道:“偏偏這人死了,大人的線索斷了?!?/br> 袁恕己也大為可惜,轉念卻又道:“且慢,此事有些蹊蹺,如今看來,這景無殤分明跟‘不系舟’也有些牽連,怎么忽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先前宋牢頭死的那般詭異,這景無殤的死,是不是也……” 一語提醒夢中人,阿弦打了個哆嗦:“可、可是按照楊府的說法,景無殤乃是情殺。而且看楊公子的反應,仿佛也類如此。假如景無殤真的是不系舟之人,又因此而身亡,那、那豈非表示楊府也涉身其中?” 兩人面面相覷,因為這忽然出現的可能而噤口無聲。 袁恕己道:“未來的太子妃楊家,不系舟,暗殺不系舟的神秘黑手……”他苦笑起來:“長安城真是給了我一份其重無比的大禮?!?/br> 阿弦則看著他:“大人,要怎么辦?” 但凡涉及不系舟,就涉及王朝的舊日隱情,此案不管如何結果,只怕袁恕己都要是武后心頭一根刺了。 袁恕己聽她流露憂慮之意,卻偏笑道:“現在悔怕也已經晚了,誰讓先前我想帶你走的時候你猶豫不決的?如今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上天注定我命止于此,我也只好認命罷了?!?/br> “不會!”阿弦脫口說道。 袁恕己看向她:“嗯?” 阿弦慢慢低頭:“……大人會過這一關的?!?/br> 袁恕己問:“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