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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侮辱,畢竟,侮辱要不了人的性命?!?/br> “別說了!”楊立大叫,舉手捧住頭,“別說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是要我承認我殺了人么?好,我就告訴你,我的確殺了人,你如愿以償了?只管將我帶走入獄砍頭就是了!” 正此刻,門口有人喚道:“哥哥?!?/br> 敏之陡然回頭,卻見身后門口站著一名黃衫少女,生得面如芙蓉,氣若幽蘭,正是楊立的胞妹楊尚。 楊尚走進門來,向著賀蘭敏之屈膝行了一禮:“見過周國公?!?/br> 敏之微微昂首:“免禮?!?/br> 楊尚復道:“我哥哥近來因身子不適,每每生出許多幻覺,故而他所說的話不能當真,請周國公寬恕?!?/br> 敏之哼道:“是么?” 楊尚平心靜氣:“敝府的確曾死過一個小廝,只是因跟別人爭風吃醋,想不開自尋短見而已,周國公切勿聽從別人的話,作出許多無中生有的臆斷推測,畢竟楊家跟武家乃是至親關聯,誰的臉上黑了,也是不好看的?!?/br> 敏之聽罷笑道:“話不是這么說,我的臉上向來都是黑的,不怕再多黑一點兒,倒是你們楊家,滿臉清清白白干干凈凈,讓我羨慕的很呢?!?/br> 楊尚道:“殿下您說笑了?!?/br> 敏之道:“是不是說笑,大家各自明白?!?/br> 楊尚道:“那么,周國公意下如何?” 敏之望著她端然莊重的臉色,忽然湊近過去,道:“我意下如何,你心里豈不清楚?我要的很簡單,就讓未來的太子妃陪我……”他低低地在楊尚耳畔說了一句,然后換來一記響亮的耳光。 阿弦早在楊尚露面的時候就開始仔細打量這未來的太子妃,卻見她舉止談吐都無懈可擊,果然是個極合適的人物。 但是在敏之開始跟她對話的時候,阿弦卻又嗅到不對,果然接下來敏之所說的話,簡直讓阿弦無地自容,自覺跟著他一路,實在是羞恥的很。 本來以為賀蘭敏之要查那小廝身死的真相而已,誰知他只是打著要查明真相的幌子,來要挾楊家兄妹,如此行為,可恥。 阿弦忍不住道:“殿下!” 敏之跟楊尚齊齊轉頭。 阿弦道:“殿下,我們該走了?!?/br> 敏之道:“急什么,好戲才剛開始呢?!?/br> 阿弦正要再說,楊尚忽然道:“若殿下的用意如此,那我也沒有法子,只好將此事揭穿了?!?/br> 敏之道:“你指的是何事?” 楊尚道:“府內身亡的那個小廝,的確曾經是一名戲子,也算是小有名氣,后來自愿賣身進了我們府中,只是他畢竟出身不佳,改不了那本性,常常鬼鬼祟祟地扮作女裝,拿腔作調,父親因看不慣這種做派,訓斥了他幾句,他卻竟是個有些烈性的人,竟沖動自縊身亡?!?/br> 楊尚面色淡然,侃侃而談:“但畢竟死者為大,我們又覺他也不過是個可憐人,故而胳膊折了往袖子里拐,只不提此事而已。底下奴仆們無知,傳出了他暗戀丫頭不成而自殺的話。這所有的一切,就是如此?!?/br> 敏之道:“既然這樣,為何令兄長還藏著那人的畫像?” 楊尚道:“我哥哥當初也十分喜歡聽他的戲,故而曾為他畫了一幅畫像,他死在我們府里,哥哥自覺大有責任,才如此神不守舍。周國公該體恤哥哥的一片善心,而不是借機欺壓?!?/br> 楊尚從頭到尾說來,毫無破綻。敏之不由看向阿弦。 阿弦早瞧不起他要挾楊尚的行為,便故意轉頭看向旁邊,一言不發。 敏之哼了聲:“有這樣天花亂墜的伶俐口齒,跟虛偽假善的高明做派,就算你將來成了太子妃,在宮中也必然能如魚得水,我先恭喜你了,meimei?!?/br> 楊尚道:“多謝?!?/br> 出了楊府,敏之氣惱回頭:“你先前如何不幫著我,反跟那兩兄妹一起反咬?” 阿弦道:“古人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br> 敏之指著她:“你還不閉嘴?” 阿弦方問道:“周國公為何知道那‘小廝’的事?” 敏之得意起來:“你當我是酒囊飯袋么?我留意楊府的事情多日,當然派人查的十分詳細,本來是知道的,曾經有個紅極一時的曲戲,自請賣入了楊府之中,那日你說看見一個女子自縊,我雖不信,實則疑惑……慢慢地就想通了。你所見那自縊之人,的確并不是女子,而是那小廝,但他的確身著女裝?!?/br> 阿弦道:“真相的確如楊小姐所說么?” 敏之道:“絕不是?!?/br> “殿下如何這般確信?” 敏之道:“這是一種直覺?!?/br> 阿弦沉默,敏之道:“我的直覺向來很準……比如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十分討厭你……” 阿弦充耳不聞地打斷他:“那么,殿下之所以要利用你的這種直覺的理由,就是要挾楊小姐么?” 敏之嗤地笑道:“我當然是跟她玩笑,本想看她吃癟的模樣,誰知那丫頭到底是注定要當太子妃的人,居然如此鎮定自若?!?/br> 阿弦半信半疑,敏之卻道:“小十八,你這般在意此事,總不會是在吃醋?好吧,我答應你,將來我興許,也把你當作那景無殤如何?” “景無殤”正是那死去小廝之前的藝名,阿弦道:“敬謝不敏?!?/br> 兩人上車,阿弦見他轉頭看著車窗處,眉宇間有一絲淡淡悒郁之色。 阿弦心中猶豫轉念,輕聲問道:“周國公,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楊小姐?” 當初敏之帶她來楊府的第一次,阿弦就看出幾分端倪,敏之的行徑雖然粗魯無禮,但阿弦總覺著他對楊尚并不是表面上看來這般粗野放誕。 若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似敏之這般的做法可就大錯特錯了——阿弦心里想。 敏之挑眉:“美貌又聰明的女子,我從來喜歡?!?/br> 敏之的回答卻超出了阿弦的預計,他望著阿弦又多加了一句:“尤其是得不到手的,我最感興趣?!?/br> 阿弦無言以對,覺著自己居然想勸敏之“換一種法子”表達喜歡之意,這實在是腦抽之極。 此人根本不配楊尚! 且說袁恕己自得了阿弦“通風報信”,仍帶著玄影回到大理寺。 之前他沿著京兆府羅獄卒跟司曹參軍楊行穎兩條線查下去,略有所得。 宋牢頭向來“與人為善”,就算不喜一個人,也不會自己動手,何以對羅獄卒一反常態,據老羅招供,那一次兩人動了手,卻是因為一個人。 那人……是當時正薄有些名氣的戲伶,名喚景無殤的。 老羅道:“那夜我們一行看過了景無殤的,那小景兒的女裝扮相實在是好看,讓人心癢癢,不知是誰說如果能跟小景兒睡上一宿,死也甘愿的,我聽見了,不免笑他們不開眼,那姓景的一看就知道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