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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探出來,十指纖纖,蔻丹如血,細看時,卻真的是沾著淋漓鮮血。 這雙雪白的手顫抖著,如同急雨中的玉蘭花,把一襲男子的血衣胡亂卷包起來,匆忙塞在這包袱里,食指上一枚價值不菲的貓兒眼寶石戒指,中間一道亮紋,似詭異碧綠的魔性之眼,幽然無聲地凝視著這一切。 十八子撒手后退,眼前所見幻象也在瞬間消失。 而在她身后門口,是陸芳押了連翹前來,千紅樓的頭牌姑娘,今日著一襲胭脂色玫瑰織錦緞的毛大氅,紅唇似火,依舊美艷絕倫。 進門之后,她盈盈舉手,風情萬種地將風帽往后推開。 臨空的十指纖如削蔥,右手的食指上,戴著一只貓兒眼戒子,貓眼幽碧,伸縮閃爍。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還有一章~但留言少的讓我懷疑人生T-T 真偽 ——有些污漬,就算清理的再干凈,甚至光潔如新,表面看不出任何異樣,但那印記卻始終存在,尤其是含恨帶怨的血淚。 區別在于,有的人獨具天賦,一眼便能看見。 其他的大多數,不過是“有眼不能視,有耳不能聽”,可這卻未必是件壞事。 至少對十八子而言,她恨不得就是這“大多數”的其中之一。 且說十八子死死盯著剛進門的連翹,眼里掩不住駭然。 袁恕己正也打量連翹,被她無處不在的sao情震了震,就算是在風流人物倍出的都城,連翹也必不負其名,定會是個行院中的翹楚。 如今只屈尊在桐縣這偏僻地方,委實惜才。 是以他并未發現十八子瞬間的失態。 連翹斂手俯身,向著袁恕己行禮:“奴家參見大人?!毙袆娱g也似弱柳扶風,嬌滴滴地惹人憐惜,盈盈下拜之時,附送一個嫵媚的眼神。 袁恕己忽地想到小麗花身死那夜,在千紅樓里所見的連翹,當時她怒而失控的臉,這會兒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孰真?孰假? 袁恕己重回桌后坐了:“連翹,大概你也聽說了,本官已經命人將王甯安帶至縣府審訊,據他供稱,他跟小麗花極為親密,反倒是你,看失了恩客,心懷嫉恨,故意借機陷害,不知你還有什么話說?” 連翹媚笑了笑,道:“昨晚奴家因看見小麗花無緣無故竟慘死,物傷其類,一時說了些胡話,自己都記不清了,幸而大人明察秋毫,未曾鑄成大錯,還請大人寬恕奴家無知莽撞,下次再不敢了?!?/br> 袁恕己皺皺眉:“你沒有別的話說?” 連翹道:“有是有的,但跟案子無關,方才大人說什么心懷嫉妒,敢問可是說我嫉妒王先生跟小麗花親密?” 袁恕己道:“難道不是?” 連翹輕輕一笑:“這可是無稽之談了,大人這話在此說說就罷了,萬別傳出去,不然奴家就活不了了?!?/br> 袁恕己詫異:“為何?” 連翹道:“大人既然偵訊過,如何竟不知道?千紅樓里,小麗花是什么身份,奴家又是什么身份?我會跟她爭風?至于王甯安,當初他初來桐縣,前往尋歡,我雖聽過他的名頭,實則是看不上那種為人的……貌似誠實而內懷jian詐,巧舌如簧而心如蛇蝎……” 她又輕淡哼了聲:“我本不欲讓他做入幕之賓,只是他舔著臉屢次前往懇求,又把白花花的銀子捧著奉上,mama勸我不要跟財帛做對,我才勉強應酬了一次而已?!?/br> 袁恕己聽她娓娓道來,更跟昨夜的激憤判若兩人,心中越發嘖嘖稱奇:“你既然是為了財帛,后來他去跟小麗花相好,你豈不吃虧?” 連翹掩口笑道:“大人看著就不是慣常去尋歡作樂的,所以不知這其中的那些事,我的恩客們數不勝數,是以我接客也是可以隨意挑揀的。我不是小麗花,她那種低……沒得選,總之她才是來者不拒。且又便宜,所以王甯安也喜歡跟她廝混,畢竟不必大出血?!?/br> 連翹面上浮現一絲輕蔑嫌惡,復說道:“所以我說大人萬不可將我跟小麗花爭風的話在外頭說,奴家身為千紅樓的頭牌,還要跟她搶生意的話,那可實在是天大的笑話。大人盡管去打聽,千紅樓里我的客人跟小麗花的客人們可有任何交集?我伺候的都是非富即貴者,可她什么臟的臭的,都要往……”她掩口一笑,戛然止住。 袁恕己橫她一眼:“這么說,你不再指認王甯安了?” 連翹道:“王先生‘德高望重’,哪里是我這無權無勢的小女子能惹得起的?就連大人都奈何不得,奴家更加不敢撩虎須了?!?/br> 袁恕己垂眸看了看桌上的血衣,道:“聽你說來,這王甯安似乎甚是吝嗇,此后他并未再送金銀給你?” 連翹道:“方才說了,他舍不得,才跟小麗花那種混的火熱呢?!?/br> 袁恕己道:“既然如此,你可認得此物?” 他反手,將一件物事放在桌上,連翹定睛看去,起初還尋常,漸漸地似想起什么來一樣,臉色微變,慢慢地咽了口唾沫。 旁邊,十八子沉默垂手,看袁恕己忽然拿出一物,她也仔細看去,卻見是一枚攢翠珠花,瞧著不是十分名貴。 她看看珠花,又看向連翹,見后者有些花容色變。 但就在這一剎那,于十八子的眼前,卻是在一間香房之中,兩具酮體交疊糾纏,一具干瘦者在上奮力而動,丑態百出。 底下的那個,卻似笑非笑,手中擎著的,正是攢翠的珠花,她神情淡定地打量,渾然不理行事之人。 這兩個人正是王甯安跟連翹,忽然王甯安粗喘,竭力大動,嘶聲如沸,繼而無力伏壓連翹身上。 連翹沒好氣地將他推開,徑直披衣下床。 身后王甯安轉頭笑說:“你也太薄情了?!?/br> 十八子身不由己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呆若木雞。 耳畔卻聽到有人叫道:“十八子,十八……小弦子?小弦子!” 十八子通身一抖,終于清醒過來,定神四顧,發現自己仍在府衙的廳內,身側桌后坐著袁恕己,他身前是連翹,兩人都有些疑惑地在看著她。 十八子不由也隨著咽了口唾沫,終于回過神來:“是大人叫我?” 袁恕己瞇起雙眼:“你在出什么神?臉為何這樣紅?” 十八子舉手在臉頰上一抹,果然有些發熱,竟有些心虛,別過臉去小聲道:“沒什么?!?/br> 連翹卻笑說:“大人跟阿弦這般相熟了?別看阿弦年紀小,實則是縣衙里最能干的,大人也算是慧眼識珠呢?!?/br> 袁恕己問道:“哦?你跟他十分熟悉?” 連翹道:“這桐縣方寸點大的地方,干我們這行兒的,衙門里的事必定要門清兒才是?!?/br> 袁恕己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