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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下來。 打著電話給了李長明給他找的那個專注雙重人格治療的心理醫生。 兩人聊了聊喬書聆現階段的問題,得到的結論是,暫時不要刺激病人,不要強行灌輸她主人格的概念,等有空了醫生上門處理,最好是讓她自己慢慢恢復。 顧修掛上電話,看著手上的電話發呆了一會兒,想到喬書聆身上可能有傷,立馬又拿上家庭醫藥包,嘆著氣往她的房間里走去。 可喬書聆這會兒壓根就沒在自己的臥室,工作間里也沒見著人影。 顧修覺得挺納悶。 打開自己的臥室,剛進去,胳膊就忽的一下被纏住,隨機背后也突然被兩團rou壓住,然后是整個身體。 喬書聆這會兒興致還挺高,伸手撈著顧修的脖子,用腳尖將房門關上。 靠在顧修的耳邊,吹著氣,嬌笑著問:“老公你好慢啊?!?/br> 顧修一大好青年都旱澇多久時間了,聽見她的聲音,還有背后那對“兇器”,一時間連思緒都忍不住跑偏了。 花了好大的勁穩定心神,把人放地上,轉過來,裝作深沉道:“還沒休息…” 那個“嗎”都還出口呢,顧修看見眼前喬書聆一身兔女郎的裝扮,整個人都有些不對了。 雙眼無神,手指微抖,喉嚨無意識地咽著口水。 喬書聆這套衣服本來是她以前畫漫畫時用來做參考的,被壓箱底多少年了。 這會兒也不知被她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出來,穿在身上,還小了半個號呢,崩得哪哪兒都顯得緊。 特別是胸口的地方,都能看見皮膚上面的脈絡了。 顧修伸手捂住眼睛,一邊警告自己一邊往后退,半只手撐在桌面上。 深吸一口氣,沙啞著嗓子喊:“大冷天,別穿這么少,快…快去睡覺了?!?/br> 喬書聆其實這會兒想法挺簡單的。 她就是想著既然自己和顧修已經互通了心意,那就干脆早一點兒把生米煮成熟飯。 畢竟兩個大好青年,花前月下,不做點關乎民生的事兒那怎么對得起兩人錯過的這些年時光呢。 可等她看見顧修這時的反應,心里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一步一步走上去,使勁拉下他臉上的手,看著他,臉色陰沉地問:“你什么意思,我穿成這樣你讓我睡覺?” 說完,又瞇著眼睛看了下面一眼。 “噗嗤”一聲笑出來,很是故意地抓了一把,靠過去,嬌笑著問:“看不出來,小胖墩你還是個小騙子啊,說讓jiejie睡覺,這里卻是這樣的?!?/br> 顧修小時候討厭別人說他胖,可唯獨喬小雨喊他小胖墩,他不但不會生氣,還會自覺的把腦袋湊過去,讓她摸自己的頭發,帶著格外溫情的笑意。 這會兒顧修聽見喬書聆這樣喊自己,只覺皮膚上的毛細孔都張開了似的,加上這會兒這妮子勾人的表情著裝,全身上下都叫囂著釋放的期許。 要不說人老同志們總說世上最是難消美人恩呢。 顧修這廝清心寡欲了二十幾年,一朝情竇初開,不但差點“丟失”了自己,偏偏遇著的還是一成了精的老狐貍。 要不是孩子在那肚子里貓著,他是真要忍不住把她抓起來弄到浪不起來的。 輕嘆一口氣,伸手猛地將人摟進懷里。 閉上眼睛不去看她,用西裝將她整個人包住,放在旁邊的床上,轉身走向房門,沉聲說了一句:“沈友庭受了刺激,我得下去安慰安慰他,你先休息?!?/br> 喬書聆靠在顧修的西裝里,躺在床上,把那衣服往上拉了一點,趴起身子,眼睛濕噠噠地問:“你胡說。你是不是過不去心里的那一關?” 顧修其實哪有喬書聆想的那么脆弱啊,不然當初他喝了酒也不能那么兇猛的把人直接給辦了。 沒控制住自己,還是抬頭往床上看了一眼,瞅見那里喬書聆披著自己的西裝,半空半掛的樣子,連忙偏過了頭來,繃著身上的肌rou,低聲道:“你想多了,好好休息?!?/br> 說完打開門就往樓下走,一邊走還一邊大喊了聲:“沈友庭,出來!” 喬書聆能就這么放了他么。 見狀,也直接光著腳丫子往下追去。 可憐人沈友庭一看大戲的,剛才還在看著徒涂的漫畫兒呢。 聽見顧修的聲音覺得特別新鮮,畢竟這廝平日里看著不動聲色,就沒有過這樣歇斯底里的時候。 吊兒郎當地出來,看見顧修一臉鐵青的模樣,還有后面喬書聆的樣子。 “嚯”了一聲喊:“人間兇器啊?!?/br> 顧修眼刀子掃過去,直接手指卡在他的頭頂,把他腦袋生生撇了過去,一字一句道:“老子讓你出來,老子讓你看了么?!?/br> 沈友庭見顧修真生氣了,連忙點頭如蒜,小聲念叨:“我閉嘴我消停?!?/br> 喬書聆站在原地喊:“顧修你他媽什么意思!從結婚起不和我同房也就算了,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來找你發下?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 沈友庭一聽這話,覺得不對啊。 之前李長明不是說這喬大小姐都懷孕了嗎,怎么這會兒又沒同過房了? 這兩人無性繁殖???抬頭有些不解地看著顧修。 顧修這會兒眼神就跟能殺人似的。 卡在沈友庭腦袋上的手指越發用力,都要把他弄成土地老兒了。 許久才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就今天,友庭他才失戀,我陪陪他?!?/br> 沈友庭就差沒一嘴巴“呸”過去,自己這都還沒戀呢,這廝就詛咒自己失戀。 可等他看見顧修頗有深意的眼神,立馬又慫了下去,“哇”的一聲哭起來,抓著顧修的胳膊,戲從中來,嚷嚷著:“老顧,你今兒可得好好開導開導我,不然我就不活了!” 喬書聆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畢竟沈友庭剛才進門的時候看著都還是那么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怎么這會兒一下子就變得這么脆弱了。 顧修也差點沒被沈友庭給嚎出個心肌梗塞來。 皺著眉頭回答:“別哭了?!?/br> 沈友庭戲隱上來,一時還真有些剎不住,使勁擤了把鼻涕,翹著個蘭花指,張嘴就喊了起來:“你要是也不站我這邊,我我我還不如死了去?!?/br> 說完撒開膀子就往旁邊的柱子上撞。 然后“咚”的一聲,腦門兒瞬間就出了包,看著面前的滿眼金星璀璨,沈友庭躺在地上憤憤不平地想:“草你媽的顧修,老子為了你這么入戲,你他媽還就真不來拉我一把??! 喬書聆看到這里總算是信了。 畢竟在她的意識里,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除了自己真沒人會用。 哼哼唧唧地縮了縮西裝的領口,小眼神往顧修身上一掃,念叨了一句“掃興”,轉身就又光著腳丫子上了樓去。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