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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滾到了床上等著的艾爾維特的懷里,安安穩穩的和他躺在一起了。想到自己其實在這里留不了多久了,艾爾維特光明節都要凄凄涼涼的過,早上自己吃飯,晚上就去看同樣凄涼的勒倫奈,宴池又嘆了口氣,趁著關燈之后誰也看不見,仰起頭內心十分柔軟的在艾爾維特臉上親了親,內心甚至感嘆,可憐的孩子。他倒是想留下來和艾爾維特過節,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他既然是國家軍人,那一切都是任務為先,因公廢私這種事情艾爾維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再說泰坦離了他也不行,建制初現端倪,正是需要整合和確定基本規章制度的時候,宴池的工作仔細想想也是堆山填海的多,再留下去肯定是不行了,只好囑咐:“光明節吃點好的?!?/br>艾爾維特這個人,要說起來,基本是沒有什么生活上的毛病的,除了對自己的整潔很有要求之外,大多數時候既不挑食也不挑環境,十分懂事而且隨遇而安,但宴池就覺得他肯定是沒有被寵愛過,往往聯想到艾爾維特不為人知的小時候,默默腦補整個實驗室都對他十分不好,不在乎他的感受的場面,搞得自己心抽抽著疼,想到這里就想要回到過去親自撫育艾爾維特,照顧他的衣食起居。這種想象一般是到宴池尋思著如何欺騙年幼無知的艾爾維特管自己叫爸爸為止。想想就行了,宴池自己都覺得這事就算是在夢里發生,艾爾維特的人設也崩毀成渣,一點都不剩了。他靠近了就被艾爾維特抱住,兩人貼的緊緊的,宴池還想說些什么,卻說不出來,嘆著氣摸了摸艾爾維特的頭發,又摸了摸他的后背,一通亂摸之后,心滿意足的把手搭在艾爾維特的腰上不動了。艾爾維特答應的很乖,嗯了一聲,在宴池到處亂摸的時候,也摸了摸他的后背。宴池皮膚光滑緊繃,很容易就順著摸到了屁股。這時候宴池就老老實實的不動了,保持身體姿勢不變,呼吸聲吹拂在他耳邊。想了想,艾爾維特低聲說:“不要再讓我回到永遠的孤獨和寂寞之中,那是永恒的夜晚,沒有溫暖,也沒有愛,是你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我離不開你?!?/br>宴池整個人懵了,良久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從哪里來的,前半句是大壯的臺詞,后半句卻是艾爾維特自己加的。他到底什么時候學會了這種事情?。?!第59章宴池始終認為,他和艾爾維特之間,那個應該擅長撩人的人是他自己才對,可惜雖然艾爾維特也是這樣認為,但偶爾這種情況還是會發生措手不及的變化。比如說現在。認輸了的宴池緊緊抱著艾爾維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他甚至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感動,又難受。艾爾維特這還是頭一次和他說起自己的過去,可這個形容真的說不上好,宴池隱隱有一種自己的猜測成真的感覺,猶豫片刻,問:“我一直都不太敢問你,你的過去到底……”宴池是知道艾爾維特的成長,或者說產生,和一般人不太一樣的,只是那時候的真相知道的人并不多,宴池無從收集信息,印象里總是想象到一個科學院一樣的實驗室,來來往往的白袍工作人員,還有小時候的艾爾維特。說實話,艾爾維特小時候應該是什么樣子,宴池毫無頭緒,甚至不管怎么想都覺得不太現實。他認識艾爾維特的時候艾爾維特已經是這幅樣子很多年了,好像他是生而知之者,從來沒有變過一樣。甚至有時候想起艾爾維特也有什么都不懂的小時候,宴池也覺得十分奇怪。他本以為這是個不容易得到答案的問題,可沒想到,艾爾維特回答的卻很快:“沒什么特別的額,因為沒什么感情。人類制造我的目的是贏得戰爭,可是在最開始的幾年里卻總是害怕我會失控,反而毀滅人類。我沒有感覺,當然不會在乎這些?!?/br>他在黑暗里準確的摸了摸宴池的臉,似乎是在安慰他,又似乎只是敘述事實:“我并不在乎他們?!?/br>就像是漫長的黑夜,他一個人從嬰兒長成少年,又一路走來從少年變作現在這個宴池熟悉至極的男人,過去早已經湮滅,伴隨著銀河帝國一起不可考,只剩下許多年后穿過時光長長的隧道,走到他面前的這個艾爾維特。宴池感想復雜,埋在艾爾維特懷里一聲不吭,找不出辦法安慰他,也無法讓自己澎湃的心緒就此平復,他輾轉片刻,小聲慫慫的說:“我在乎你,我一直都在乎你?!?/br>他能理解艾爾維特的意思,要對一個人產生感情,就要有私交,這樣才會有所謂的在乎與不在乎,可在他之前,艾爾維特其實從未與任何一個人建立起有效的私交和感情聯系。他只是一個人,或者一個戰爭機器,人們運用他,控制他,并不需要什么感情。艾爾維特因此而對世界也沒有什么感情。宴池自問,在此之前肯定也有不少人愛上艾爾維特,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機會靠近他。那些人不敢的,面對艾爾維特這種無法逾越的高峰,沒有人會不顧一切的傾注熱情,因為總覺得自己無法承受。而如果沒有先開始,怎么能夠期望艾爾維特來回答?這幾乎是個無解的謎題。從某一方面來說,艾爾維特甚至是純潔的,在宴池之前,他似乎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感情,而宴池也曾經以為自己只有要死的時候才有勇氣對他說,你知道嗎,我曾經愛過你。現在他已經成功的得到了艾爾維特,自然能夠總結經驗,知道自己其實是錯的。一個人在臨死之前突然有了說出來的勇氣,并不是因為他突然想知道答案,否則死不瞑目,而是因為他清楚這個人再也沒有機會拒絕自己了。在其他的情境下,他們都沒有勇氣去面對心中神靈的拒絕和冷漠,以及那樣的難堪。宴池覺得這不公平,艾爾維特沒有選擇的權力,只能被迫接受臨終的告白,最終一個人孤獨的離開對方的墳墓,這真的想想就太凄慘了。他希望艾爾維特能夠永遠的記住他,但不是這種方式。宴池回到阿爾忒彌斯,泰坦軍團的基礎設施建設已經完工了。從此之后他就不用按照一般機甲駕駛員的待遇繼續住宿舍,而是在新的辦公樓里有了一間單獨的臥室,樓下就是他的辦公室,甚至還配備了一個機器人管家,艾爾維特同款。羅曼諾夫軍團很夠意思,劃出了一片地皮給泰坦軍團居住的同時,其他的場地仍然是共享的,就宴池一路回來遇到的人的熱情程度來看,也并沒有因為軍部的特殊對待而產生敵對情緒,這很好。他到的時候正好是阿爾忒彌斯上的日暮時分,該吃晚飯了。引見新老隊員,讓他們彼此熟悉花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