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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了一遭又一遭。【十】謝春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里的,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幾乎是強迫自己睡覺。睡吧。謝春飛對自己說。睡了就想不起這些了。也許……睡一覺起來,這些也許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可是偏偏,在夢里,秦縱都不肯放過他。十八歲的秦縱,身量已經超過了謝春飛,只是人卻還是個孩子,整日黏的要緊。有時候秦縱來了落霞谷,就會幫著謝春飛熬藥,他年紀不大,但是這些事情做的利索,倒不像是大府里出來的公子。秦縱聽了,笑著問他:“那你覺得我該是什么樣子的?”“唔……十指不沾陽春水吧?!?/br>“十指不沾陽春水,還怎么照顧哥哥,”秦縱少年的嗓音里帶著一種堅定的執著,沉甸甸的,“我可要陪著哥哥走一輩子,好好照顧你?!?/br>“一輩子……”謝春飛低聲喃喃,不知道為什么有點難過,“秦縱,沒人一定能陪著另一個人,一輩子……一輩子的承諾,太久了?!?/br>一輩子里的變數太多,更何況,謝春飛對未來的日子也沒有什么期待,不過是捱一天算一天罷了。他那時候是對的,是清醒的……只是后來,卻還是被情愛蒙蔽雙眼,嫁給了秦縱。其實……哪有一輩子。謝春飛驀然驚醒,冷汗已經將他的單衣浸透。他半支起身子,輕輕喘了幾口氣。這時候,廂房的門突然被撞開。謝春飛循聲望去,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門框邊。“秦縱……?”那人影朝床邊走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酒氣,還有一股酒氣都掩不住的陌生的香氣。那是一種熱銷的香膏的氣味,芙蓉花混著西域來的香料,散著一種極其魅惑的香氣,且留香十分持久。這種香膏,可并非是所有人都用得起……但玉露秋里的頭牌,卻幾乎會花大把價錢采購,幾乎人手一盒。謝春飛僵在床上,忽然想起來,秦縱該是,剛剛喝了花酒,從玉露秋里回來的。秦縱欺身壓上來,一言不發地撕扯著謝春飛的衣服,單薄寬松的褻衣,很輕易的就被扯開,露出一片光潔的胸膛。他偏頭囫圇地親在謝春飛的側頰,一路向下尋著熟悉而溫暖的唇瓣。那香氣在秦縱撲上來的時候,便聞得更清楚了。謝春飛忽然一陣惡心,他掙扎著,想要逃開秦縱的親吻。秦縱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抗拒,烈酒使他的神智不那么清楚了,也令他積攢多日的憤怒到達了頂峰,他狠狠地甩了謝春飛一個耳光:“別動!”謝春飛被他打的一陣頭暈,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直從肌膚蔓延至心里,他怔怔地瞧著月光下秦縱的臉,那深邃的輪廓,俊俏的眉眼,一如既往。只是神情之中,卻找不見當年的深情與溫柔了。身下一涼,謝春飛的褲子便被大力撕開,碎布掛在胯間,秦縱摸到入口,便脫了褲子,急急往哪里送。“不行的,不行的!”謝春飛幾乎是驚叫,他支起身子,眼里全是哀求,“秦縱!你這樣我會受傷的!”秦縱在玉露秋喝的酒,是特制的。釀酒的時候,特意加了些催情的藥物,雖然劑量不大,但是秦縱喝了太多,此刻也覺得情欲焚身,十分難受。在玉露秋,那個名叫眠秋的小倌柔軟的身體輕輕貼在他身上,有意無意的撩撥,加上酒的作用,確實令秦縱下身勃起了。但他最終還是推開了眠秋,在眾人疑惑的目光里,撐著最后一絲清明道別:“我先回府了?!?/br>咬著牙跌跌撞撞回了府,見著半坐在床上的謝春飛時,便再也忍不住,只想將下身一股炙熱全數發泄出去。謝春飛拼命掙扎,抓著床榻便要去床頭摸潤滑用的油膏,但秦縱力氣很大,一把捉住他的肩頭,將人扯了回來,壓在身下,將那已呈紫色的性器直直插進了未經潤滑的xue中!“??!”謝春飛發出一聲凄慘的痛呼,幾乎是一瞬間,他的眼淚就被逼了出來。撕裂的痛處令謝春飛全身都顫抖起來,他哆哆嗦嗦地哭,面色慘白,抓得身下的被褥皺成一團。他們已經許久未有過情事了,這樣突然的進入,是肯定會撕裂的。“秦縱……啊……!我疼!”roubang與xue口的摩擦,因為撕裂后血液的滋潤,變得順利起來。但秦縱并沒有理會他的哭喊呻吟,只是死死按著謝春飛纖細的腰肢,發了狠似地往深處搗弄。謝春飛被他頂得不住向上聳動,搖晃得像是一片枯葉,他捶打著秦縱的胸膛,痛得眼前發花:“你出去!出去!”“我不,”秦縱笑得愈發森冷,“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謝春飛,你敢拒絕我?”謝春飛噎了一下,哭喊都堵在喉嚨里,他睜著被淚模糊的眼睛,看著秦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阿縱……”謝春飛的聲音被他撞得斷斷續續的,“別這樣……對我……”他也是會難過,會傷心的啊。秦縱射在里面,又不甘心地做了幾次,謝春飛被頂得只想干嘔,一點歡愉都沒有從這場暴力的情事里得到,最后體力不支昏了過去。一夜凌亂,第二天謝春飛醒的時候,秦縱還睡得很沉。他一動,后面便流出紅白交雜的液體,打濕腿根,也臟了被褥。疼的很……全身上下都在疼,像是被拆散了一般的難受。那股香氣也沾了謝春飛滿身,讓他覺得更加難堪。他昨夜又做了噩夢。秦縱不知道……其實他也常常做噩夢,他經常會夢到,一個孩子質問道:“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你的心腸這樣狠毒!”他又何嘗不是煎熬呢?難道打掉孩子,他就能過得愜意逍遙了嗎?謝春飛伸出手,輕輕扯著秦縱擱在被上的手,扯出一個極其慘淡的笑容來。他嗓音喑啞,聲音低沉,帶著nongnong的落寞:“阿縱,你說過要許我一生一世,要和我白頭到老……”“你說過的話,”謝春飛哽咽著,小聲質問,“都不作數的么?”可惜無人答他。無人憐他。【十一】秦縱醒來的時候,謝春飛正倚在一邊的塌上翻書。他已經自己清理了身體,沐浴換衣,連后面都自己上了藥。秦縱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慢慢移到謝春飛的身上。他剛剛沐浴完,濕漉漉的長發隨意披在瘦削的肩頭,皮膚透白,似乎還氳著水汽,一雙眸子明澈動人,只是眉眼間似乎存著一種揮之不去的疲倦。謝春飛聽到了床榻上傳來的聲響,放下書,靜靜看著秦縱,神色寡淡,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