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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他還會繼續招供些什么!” 水鈴兒目射兇光,憤然道:“繼續招供?這幾個字用得妙極,那我還得感謝錦叔叔,給了我這個一吐為快的機會!你若硬要將年齡,作為評判我有無論道資格的標準,我無話可說,不過事實就是,道的悟與不悟,無關乎年齡,而在于用怎樣的方式感悟!” 錦書圣訕笑道:“哦,這番無厘頭的渾話,又是哪個妖魔鬼怪教的?” 水鈴兒厭惡地把臉扭向一邊,“世俗之人對一件事的評判,通常用眼。而胸懷大道之人,因怕誤判而作出錯誤決定,會用其他方式去論證,以檢驗眼見的是否為實,其中最重要的方式,就是用心感受。這兩種評判方式里,哪一種更能掘事物隱含的本質,并著他追溯真相,不是一清二楚嗎?倘若你們始終只膚淺地停留于事物表面,再被道聽途說之言蒙蔽,然后將自己的主觀臆測強加在真相上,那么哪怕修煉千年萬年,也不可能獲得心境上的進步,這所謂的得道,又真正得到了什么?但若擅使心靈悟道的法則,哪怕像鈴兒這樣年紀小小,也能懂得以徳的標準,辨明善與惡、是與非、美與丑,而不是像你們那樣自持清高,對他人妄加排斥、菲??!不瞞你們說,江南君與妖王獰滅天子,都已是我所敬重的大哥。鈴兒愿意追隨他們的步伐,那是因為他們的徳,是鈴兒崇尚的徳,他們的道,是鈴兒一直找尋、向往的道。單憑這兩點,他們就足能成為我的良師益友,助我成長,我與他們親近,何錯之有?任你們這幫仙人怎樣惡語中傷,等到雪狼泣月之夜來臨,以鬼王和南風長老為代表的暗黑勢力攻向仙族云霄大門,等世間村鎮都淪為鬼鎮,你們就會知道,我今日所言非虛,但若捱到那時再醒悟,你們將悔之晚矣!” 他在這之前已語驚四座,此刻更大爆不光與江南子墨有染,連妖族妖王都是他大哥,直驚得一眾掌門個個面無人色,諾大的殿堂再次鴉雀無聲。堂堂稽洛山徒竹月的徒弟,在他仙去后,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結交妖異,這是何等大罪! 斷簫心急如焚,想攔水鈴兒,卻再無意義。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濕透,僵硬地挺立當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錦書圣則貌似要背過氣去,嘴里不斷嚷嚷:“孽障!真是孽障??!”心里卻心花怒放,覺得鬧到這個地步,水鈴兒今日必死無疑。 水鈴兒如此膽大包天,敢造出這等反動言論,堂下的仙族弟子,嚇得瑟瑟抖,各自縮在隊列中,悄悄打聽這位弟子,到底是何來頭。(。) 第四百六十三章 通仙大典之印信 錦書圣不失時機地蹦出來與水鈴兒唇槍舌戰,水鈴兒對他毫無忌憚,不單直指仙人們的種種不是,更坦言自己與妖王之間,也已交情匪淺。 ≦ 武修緣作為蓬萊掌門,親自主持本次通仙大典,可謂是戰戰兢兢,生怕因生出什么差池而辱沒門派。這也難怪,自他就任以來,主持這樣的大型盛典,可是趕鴨子上架第一次。 不過常言道,越怕見鬼鬼越來,他千防萬防,不想防出個水鈴兒,不單鬧出仙族有史以來最大的亂子,還不知天高地厚地罵遍了所有仙族人。 水鈴兒瘋狂的行為,在他眼里,簡直就像是蓬萊派借大典名義,專門把這一大幫重量級人物召集到試仙殿,等著挨他訓,這還了得? 其實從琉璃碗被打翻在地的那一瞬起,他就緊張得心如撞鐘,恨不得逃出試仙殿,去后面好好給三祖上柱香,求他們保佑這稽洛山的祖宗,能盡快安靜下來。 可他不敢走,只能把祈禱放在心里,結果禱告半天,也沒見三祖里有哪位來救他,且事態還在擴大。他這個主持大局的人,不能再繼續沉默,只好硬著頭皮走過來,站在三人面前,先對錦書圣道:“華留仙,江南子墨的通緝令是由你親書,經我批準后才張貼于八仙鎮的。我相信憑你個人的人品和聲望,斷不會做出誣良為盜的事,恣意造謠中傷一個人間使。水鈴兒師出稽洛山,稽洛山又隸屬仙族之境,所以就算他目前還是**凡身,也照樣受落音竹宇仙律的管束。按照我族仙律,私通妖異的刑罰,可是……” “住口!” 他話音未落,卻被一人狂暴地喝止。他嚇得一激靈,慌忙轉頭,就見那怒之人,竟是一向溫文爾雅,難得大聲說話的恒留仙斷簫。此時的他,已由仙人們一貫認為的謙謙君子,變成了一頭暴怒的獅子。 不等武修緣再開口,斷簫已惡狠狠使出一招恒山派的金剛擒拿手,死扣水鈴兒手腕,再大力將他向懷中一帶,等人到眼前還來不及反抗,就用另一只手,探向他懷中,以閃電之掏出了一團紅布包。 斷簫不明緣由地突然威,在場之人皆被震住,再沒人出聲,唯有錦書圣憑借光感,已知那紅布包裹何物,頓時全身血脈噴張,恨不得什么都不顧了,直接把那布包,給一把搶過來。 武修緣話沒說完,就被咆哮聲打斷,心驚rou跳了好一會,想到扭轉這混亂局面,是自己的責任,忙努力歸于冷靜,陪笑問斷簫:“恒留仙,你為何無故怒?你這手里拿的,又是何物?” 斷簫剛才生怕武修緣說出“支離山”三個字,一時沖動失控,吼完后就心生懊悔,但他危機感重重,實在無暇向武修緣道歉,只好漲紅著臉,一點點拆去紅布,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那東西方方正正,雖然不大,但看上去金燦燦、沉甸甸,應是一塊雕琢精美的印章。 一開始,沒人看明白那是什么,幾秒鐘后,就有人高聲嚷嚷:“天哪!恒留仙手上拿的,可是稽洛山的仙印信!”(。) 第四百六十四章 通仙大典之混亂 就在武修緣要說出“支離山”幾個字的時候,斷簫喝止他,并從水鈴兒懷里掏出了那枚仙印信。 當有人認出那是何物,堂上堂下頓時又炸開了鍋,一瞬間,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斷簫手上。 仙印信,雕有象征稽洛山的竹葉隱紋,代表著仙族的最高權力,連那些高高在上的掌門,都有不少人從未見過,更別說一眾修仙時日不長的弟子。 所以一聽說此物出現在這里,那些站在后排,視線被前面人遮擋的通仙弟子,就爭先恐后地都要擠過來一睹為快。 武修緣耳聽吵鬧聲四起,預示更大的sao亂就要生,心又是一陣狂跳。這幾千名弟子若互相推搡踩踏,還不知得踩死多少人,于是匆匆扔下斷簫,先顧著召集進大批蓬萊弟子以維持秩序,待五大等候區的混亂平息,才又擦著冷汗趕回這邊。 錦書圣急不可耐地就要把印章搶到手,聽見武修緣回來,生怕他又將開始一番文采華麗,卻不著重點的長篇大論,煩躁得心里要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