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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發下去的,丫頭是青碎花的襖褲,梳著一條大辮子,根據季節變化,有單的,棉的,夾的,小子都是素青布,以至于,碧青不好再穿以前的衣裳,以免被人誤以為是家里的丫頭。 以前個子有些矮,撐不起裙子來,如今倒還成,而且,蠻牛也很喜歡自己穿裙子,總說好看,碧青其實很懷疑,他是覺得方便才說好看的的。 一想到晌午時候的事兒,碧青就忍不住臉紅,如今冬月冬時都不大敢在屋里伺候了,只要見大郎在,倆人都躲的老遠,好在有江婆婆。 師傅搬到武陵源,吃飯都是在這邊兒,江婆婆就閑了下來,索性過來伺候碧青,老爺子哪兒遣了個機靈小子伺候筆墨。 不過,當著旺兒,蠻牛離這么近干什么?碧青瞪了大郎一眼,大郎這才悻悻然的坐了回去,碧青收起信看向旺兒:“你家爺還說什么了?” 旺兒道:“爺說叫姑娘盡快拿主意,深州那邊兒的旱情等不得?!?/br> 碧青笑了:“你家爺什么時候開始關心這些事兒了,行了,你下去歇著吧,等我想想,寫好了回信,你再捎回去?!蓖鷥喊筒坏迷谶@兒多住些日子呢,歡歡喜喜的跟著沈定富下去了。 大郎見沒人了,大腦袋又湊了過來,瞥了眼碧青攤在炕桌上的圖:“咦……這是深州的地圖?!?/br> 碧青意外的看著他:“你認識?” 大郎點點頭:“副統領哪兒有咱們大齊各州的地圖,俺見過一回?!?/br> 碧青不信的道:“見過一回就記住了?” 大郎點點頭,見小媳婦兒一臉懷疑,頗有些不滿:“媳婦兒,你別瞧俺背書慢,記圖卻快,只俺見過一回的,都能記住,只不過,這條河好像沒有?!闭f著指了指圖上貫穿南北的水路。 碧青笑了,收起地圖,湊過去啪嗒在蠻牛臉上親了一口:“我男人就是聰明?!贝罄摄读艘粫毫ⅠR激動了,見屋里沒別人,哪還管其他,把小媳婦兒摟在懷里就啃了起來…… 直到外頭咳嗽了一聲,聽見江婆婆道:“先生?!?/br> 碧青忙推開大郎,小臉通紅,一時動情,倒忘了這里不是兩人的屋子,低頭快速整了整身上的衣裳。 剛收拾整齊,老爺子就邁了進來,老爺子雖說是當世大儒,也是從年輕里過來的,一瞧兩人的意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哼了一聲。 大郎是有些怵老爺子的,一見老爺子來了,見了禮就跑了,老爺子愣了一下,看向碧青挑刺兒:“老夫是惡鬼不成,你男人見了就跑?!?/br> 碧青忍不住笑了,從江婆婆手里接過茶,捧給老爺子:“師傅,大郎雖憨可也知道您不待見他,自然不會在您跟前討嫌了?!?/br> 大概老爺子也覺得不應該,咳嗽一聲,說了一句:“老夫什么時候不待見他了,你教他的兵書可是老夫的?!?/br> 碧青:“大郎也不是怕您,是敬重您老人家,而且,他也不笨,您給的那本兵書跟北胡志,他已經背熟了?!?/br> 老 爺子沒好氣的道:“背再熟有什么用,要會用才成,不然,念多少本兵書也是紙上談兵?!闭f著,把茶碗放到桌上,沉默半晌方道:“有些事兒師傅想來想去,還得 提醒你,這次朝廷北征,崔家并非主戰派,平南大軍回朝后,赫連起獲封車騎將軍,赫連家也因此水漲船高,勢力跟崔家幾乎相當,假如此次北征,赫連家再立戰 功,赫連一族定會風光無二,崔家一直以大齊第一世族自居,怎會忍受赫連家后來者居上,如今北征已成定局,恐崔家不會眼睜睜看著赫連一族凌駕于自己之上?!?/br> 碧青道:“崔家顯赫也是因大齊,更何況,大敵當前,若仍存內斗之心,何異與通敵叛國,這個道理崔家掌權者應該明白?!?/br> 老 爺子搖頭嘆息:“人的貪心不會滿足,當初崔家不過冀州一方望族,后得機緣,晉升大齊勛世族,太后,皇后,太子妃皆出崔氏一族,顯赫安逸太久,人的貪心就會 越來越大,當年萬歲駕臨崔府,崔家子弟跪伏在地接駕,萬歲看著地上的崔家子弟,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崔氏一門果真滿門朱紫啊,當時師傅就知道,崔家不成 了,從古至今,所有望族不過顯赫一時,不知收斂,必會盛極而衰,更何況,崔家野心勃勃,皇上乃不世圣君,能忍崔家這么多年,是因大齊外患未除,不然,哪還 有崔家,若崔家懂得韜光隱晦,或許圣上會念著當年的擁立之功,放崔氏一馬,可你瞧瞧如今,你這丫頭嘴上不說,恐心里比誰都明白,不然,也不會避的崔家遠遠 了?!?/br> 碧青苦笑一聲道:“避也沒避開?!?/br> 老爺子道:“你說鳳林,這孩子倒是個好的,可惜……”搖搖頭:“崔氏不會收斂,這次北征軍必然會千方百計塞入崔家子弟,為一己之私,做出什么事來,就是滅門的大禍,崔氏一族覆滅還罷了,若是讓北胡趁虛而入,侵入大齊,崔家就是千古罪人,你叫大郎小心提防著些?!?/br> 碧青道:“若統領北征軍的是赫連威,又怎會讓崔家子弟進北征軍?!?/br> 老爺子搖搖頭:“朝堂上的爭斗,你不明白,赫連家想趁著此次北征,成為大齊第一世族,自然要羅列罪名,打壓崔家,在京城赫連家不是崔氏的對手,戰場上就不一樣了?!?/br> 碧青:“師傅是說,赫連家會將計就計,趁機抓住崔家的小辮子,以彼之矛攻彼之盾?!?/br> 老爺子點點頭,長嘆一聲道:“大敵當前,卻仍內斗不絕,這一仗勝負實在難料?!?/br> 碧青見師父臉色悲戚,不禁勸道:“師父何必如此,皇上是圣君,既讓赫連威統帥北征軍,想來必有遏制之法,不會讓內斗影響大局?!?/br> 碧青寬慰師傅幾句,送著師傅走了,自己也不禁有些慌,先頭是沒想到如此復雜,戰爭本來就是最殘酷的,就算眾志成城,也不見得能打勝,更何況,還窩里斗。 碧青其實很氣憤,依著她,無論是赫連家還是崔家都該死,大敵當前,大義當前,還記掛著打壓別人,趁機擴張自己的家族勢力,這種人竊居高官,是國之大不幸,應該通通砍頭。 不過,氣憤歸氣憤自己還需仔細斟酌,多給蠻牛準備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忽想起什么,叫冬月把陸超叫過來。 陸超這小子自打拜了師傅之后,越發長了本事,前些日子,看見狗娃子拿著玩耍的小弓,頗為精巧,問了才知道是陸超做給他的,既然能做小弓,難道不能做弓箭嗎? 碧青記得,現代時在網上見過袖弩,射程不遠,卻勝在靈巧,若遇危機情況,或許可以救命,想著,叫冬時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