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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去冀州啊,回頭赫連如玉這悍婦追過去,豈不是給那丫頭找麻煩嗎?!焙鱿肫鹗裁矗骸疤痈?,弟弟這些日子哪兒也不去,卻,太子哥也要幫弟弟個忙,我想看看深州開渠引水的圖紙?!?/br> 太子看了他半晌兒,挑眉笑了:“怎么,我們老九也開始關心朝堂政事了,如此甚好,也能給我當個幫手?!?/br> 崔九忙搖頭:“太子哥,您饒了弟弟吧,我可不是這塊料?!?/br> 慕容湛笑了起來:“那你要深州開渠引水的圖紙作甚?” 崔九嘿嘿一笑:“這個,太子哥能不能先別問,等到時候,弟弟再告訴您,我保證不會胡來?!?/br> 慕 容湛沉吟道:“深州數年大旱,民不聊生,要解深州旱情,開渠引水方是一勞永逸的法子,只可惜,如今要對北胡用兵,這大軍一動,銀子就如流水一般,為了籌集 北征糧草,父皇甚至動用了內庫,哪還有閑錢開渠引水,就是杜子峰呈上來的折子,說要在深州打深水井,緩解旱情,都不知這些銀子從哪兒出呢?!?/br> 崔九聽了眼睛一亮:“太子哥,弟弟倒是有個主意,不用動國庫一分一毫,就能在深州打井?!?/br> 慕容湛忙道:“什么主意?” 崔九:“有道是藏富于民,咱大齊國庫是沒銀子了,可下頭那些豪門富戶,哪個不是家資萬貫,拿出幾個錢來算什么事啊?!?/br> 說 到此,慕容湛臉色不禁有些陰沉,:“莫說底下的豪門大戶,就是京城的這些世族,也只知保住自己家族的榮華富貴,至國家大難于不顧,除夕宮宴,父皇大宴群 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希望各家捐出些銀錢,以充軍備,竟無一人答言,如何還能指望地方上的豪門富戶,這些富戶便有萬貫家資,卻一個個都是守財奴,如今 且撂著他們,有朝一日……”說到此,忽覺察出不妥,停住話頭。 崔九道:“太子哥莫急,豪門富戶多守財奴,可也有大方的,例如王大郎家?!?/br> 一提王大郎家,慕容湛臉色緩了緩,點點頭道:“王家卻是積善人家,不然,也不會有武陵源了,只不過,她一家能做什么?更何況便王家富足,又哪來如此多的錢財,開渠引水沒有百萬銀子,想都不要想?!?/br> 崔九道:“開渠引水或許不成,可挖幾眼深水井的銀子,還是有的,只要太子哥答應用深州的地換,我去跟那丫頭商量,如何?” 太子一愣:“深州赤地千里,人都沒了,你們要哪里的地做什么?” 崔九嘿嘿笑了一聲:“那個太子哥,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丫頭的主意,都不會錯,您瞧弟弟我,去年還是個窮光蛋,年底還賬的時候,還得勞煩太子哥幫忙,今年卻大不一樣,不瞞太子哥,就武陵源跟普惠寺的工程,弟弟就得了近十萬兩銀子的分紅?!?/br> 十萬兩?慕容湛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你手里現在有十萬兩銀子?”崔九點點頭。 慕容湛忽然想到什么:“這么說,王大郎家豈不是賺的更多?!?/br> 崔九點點頭:“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桃林的買賣,在冀州開的鋪子,死活不讓我參與,不然,弟弟哪兒至于就這點兒分紅啊,等今年武陵源二期三期的房子蓋起來,應該會賺更多,如今,武陵源的房子可是一屋難求?!?/br> 慕容湛仿佛明白了什么,看著崔九:“那天在王大郎家,她提的買賣,莫非就是這個?”事兒都捅出來了,也沒必要再瞞著,崔九點點頭。 慕容湛道:“我還是想不明白,深州如今的境況,你們要那些地能做什么買賣?” 崔九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知道聽那丫頭的準沒錯,再說,太子哥不是正愁沒銀子打井嗎,若那丫頭答應,不是都解決了嗎?!?/br> 太子想了想:“雖如此,只怕她不會答應?!?/br> 崔九胸有成竹的道:“太子哥就放心吧,您把深州開渠引水的圖,讓弟弟拓印一份,弟弟一準把這事辦成了?!?/br> 太子琢摸著怎么也得試試,就叫了蘇全進來:“你去一趟工部,把深州開渠引水的圖紙拿過來?!?/br> 蘇全應聲去了不提,且說碧青,見到旺兒的時候,真有些意外,今兒才大年初三,外頭又下了雪,崔九剛娶了王妃,新婚燕爾正是黏糊的時候,怎么旺兒卻跑來了,而且,還是這么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能在這時候得個外頭跑的差事,旺兒覺得,自己簡直交了大運,那天爺被太子爺攔下,回了府,根本連書房的院子都不出,叫人守著院門,下了嚴令,不許任何人進,這個任何人,當然也包括王妃。 可 王妃哪個性子,豈能干休,見天的領著人在書房外頭鬧,她是王妃,九爺都得躲著,更別提他們這些奴才了,挨打都快成家常便飯了。想到府里那位兇悍的王妃,旺 兒就忍不住怕,那位可不管你是誰,連爺都不懼,還能怕誰,所以,這時候自己能來冀州送信,真正是劫后余生,別說下雪了,就是下刀子也不怕。 只不過,一想到還得回去,就肝兒顫兒,別說爺不待見王妃,誰攤上這么一位能待見啊,不是赫連威要統領北征軍,估摸這會兒,王妃早被爺休回家了。 想到爺過得日子,再瞅眼前這兩位,旺兒真覺老天爺忒不公平,眼前兩位不過是圓房罷了,瞧這膩乎勁兒,看個信,有必要離這么近嗎。 饒是碧青臉皮厚,也有些扛不住,蠻牛這也太直接了,本來自己出來見旺兒,叫蠻牛好好背他的兵書,可這廝非的跟過來,強詞奪理的說,若是有不識的字,好問自己。 碧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借口找的忒假了,北胡志他都背下來了,自己真不信兵書上還有他不識的字,不定,心里惦記著什么呢,圓房之后,這廝腦子里就沒別的了。 仔細想想,貌似這頭蠻牛從見自己第一次的時候,腦子里就沒有過別的,不過,碧青得承認自己很幸福,蠻牛很知道疼媳婦兒,雖說對那些事兒有些過于熱衷,但這完全是正常反應,要是他對自己沒有興趣,自己才該哭呢。 而且,自己也享受到了,或許女人真需要這種滋潤,碧青現在每次照鏡子,都覺自己比過去漂亮了,眉梢眼角那種自然而然透出的風情,不是一個青澀小丫頭能有的,皮膚也越發細嫩潤澤,身材更是,胸部越來越雄偉,腰肢反而越來越細,顯得屁,股也大了起來,穿上裙子很好看。 碧青其實跟大郎一樣,更喜歡過去那種簡單的粗布襖褲,那種樸實的青碎花,穿在身上有種返璞歸很的田園氣息,可現在不成了。 如今家里的丫頭都這么穿,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