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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雖說蠻牛二十了,可論起心理年齡,自己可比蠻牛大多了,這些類似撒嬌的話,跟個二十歲的小子說出來,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大郎再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兒,小媳婦兒軟乎乎的身子貼在自己懷里,小嘴兒在耳邊嘟嘟囔囔,嘴里暖乎乎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耳朵根兒上,仿佛癢到了心里去,說不出有多舒坦,這才是男人該過的日子啊。 這么想著,就燥了上來,手便有些不老實,下意識往碧青褲腰上摸,卻不想給碧青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你老實些,我就在這兒陪你說說話兒,再亂摸,我可就喊娘進來了?!币贿厓赫f著,一邊兒又在他手背上掐了好幾下。 按說,自己皮糙rou厚的,小媳婦兒才多大的力氣,掐幾下也不當事兒,可這小媳婦兒偏偏捏著一點兒rou皮兒,下死里的掐,疼的王大郎直吸氣,還不能喊疼,堂堂的大老爺們,讓媳婦兒掐兩下就喊疼,傳出去可丟人。 所以,只能忍著,手也從碧青腰上縮了回來,不能摸就只能看了,從昨晚上回來,還沒底細瞧過自己小媳婦兒呢,遂低頭瞧,這越看心里越發歡喜。 別看人小又瘦,長得真不難看,兩道彎彎的眉,跟秋天水邊的柳葉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鼻子不大,嘴更小,紅潤潤的跟花瓣似的,一說話露出兩排小白牙,大郎想起了軍營旁河沿兒上的貝殼,散在河沙間,像熬得白白的麥芽糖,讓人想含在嘴里嘗一嘗。 這么想著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腦袋往下探,大嘴一張就要親,碧青早防著他呢,沒等他的大嘴湊過來,就道:“你再不老實,我真喊娘了?!?/br> 說著,張開小嘴做了個樣兒,這媳婦兒還沒抱夠呢,他娘進來哪還有媳婦兒抱啊,也知道小媳婦兒太小,自己就算再饞,也只能干看著,好容易小媳婦兒不躲著自己了,可不能再倒回去,生怕他娘進來,壞了自己的好事,忙捂住她的小嘴,低聲道:“別嚷,我不親了還不成嗎?!?/br> 也不知是真怕婆婆過來,還是這屋里熱,竟出了一頭汗,急的那樣兒,異??尚?,還真像頭蠻牛,把他的手從自己嘴上拽下來,忽想起剛在灶房里的事兒,又不禁恨上來,張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就咬兩層頭皮,半天才松開嘴。 大郎疼的直吸氣,可也忍著不吭聲,等碧青松開他,才小聲說:“媳婦兒,以后咱咬別的地兒成不,真疼呢?!?/br> 碧青終于忍不住笑了一聲:“誰讓你不老實的,活該?!?/br> 見小媳婦兒笑了,大郎也跟著笑了起來,東屋聽見了笑聲,王青山家的跟何氏道:“我說什么來著,這小兩口的事兒啊,不用別人管,打打鬧鬧的才親呢?!?/br> 何氏這才放了心,想想不禁好笑,跟王青山家的對看一眼,也笑了起來,這兒正笑著,忽聽外頭有人。 碧青也怕跟王大郎待時候長了,這廝又想干壞事,一聽有人來了,忙推開王大郎跑了出去。 手里的小手還沒攥夠呢,就沒了,王大郎頗有些失落,卻想還有兩天呢,總會有機會,就算干不了那事兒,摸摸媳婦兒的小手,也能解解饞。 越想越美,忍不住咧開嘴傻笑了起來,沒笑幾聲,就聽他媳婦兒在外頭招呼,忙走了出去,見這么一會兒功夫,竟站了滿滿半院子的人,仔細一瞧,大郎才認出來,都是當初一起征兵走的那幾家。 當前王鐵柱的媳婦兒一見大郎就哭上了,她懷里抱著的丫頭才五歲,不懂什么事兒,一見娘哭了,也哭起來。 這娘倆一哭,院子里其他人也跟著哭,十幾口子人呢,一起哭起來,大郎不免有些手足無措。瞧了他媳婦兒一眼,雖然大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瞅小媳婦兒,卻下意識覺著他小媳婦兒有法子。 青不禁嘆了口氣,就算讓人調教出了些心眼子,到底還是頭蠻牛,一遇上事還是不知道怎么辦…… ☆、第23章 偉大的先賢孔子說過:“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辈坏貌徽f,大多數老百姓都有這個心理,一個村去了八個,卻只有大郎一個人全須全影兒的回來,那七個都死在了前線,連尸首都沒地兒找去,擱誰都不平衡。 大軍早就班師回朝了,八月里官府就把死了的府兵名冊發了下來,村里其他七個人都在名冊上,只不見大郎,當時婆婆得了信兒,都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難過,名冊上有的,朝廷都人頭下發了撫恤金,很微薄,也就相當于一頭驢的錢,最大的好處就是從此免了兵役田稅。 死的都是家里的壯丁,家里有老有小,人死了就給這點兒錢,養妻活兒也不容易,所以,但能家里有點兒轍兒的都不想讓兒子去當兵,這一去百死一生,家里的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碧青安撫了婆婆,私下跟王富貴打聽過,王富貴說他也納悶呢,又說問了官府的人,死了的都在名冊上,不在名冊上的就不知道了。 王富貴當時沒說太多,可從他的目光里,碧青覺得,十有八九大郎回不來了,戰爭本來就是個殘酷的,尤其南邊兒,深山叢林,處處都是死地,不打仗還好,一打起仗來,誰還管得了誰啊,掉到山溝子里頭,讓野狼吃了,連骨頭都找不見。 王富貴還幫著去各村尋了回來的問了,都說沒見著大郎,這些事兒碧青一直瞞著婆婆,婆婆念著盼著,盼了五年,如果最后是這么個結果,碧青怕她撐不住,這人活的就是盼頭,盼頭沒了,還活個什么勁兒啊。 碧青是真沒想到大郎會回來,她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準備,大郎卻在這時候回來了,大郎沒回來之前,七家沒一個人上門來問一聲的,這一聽說大郎家里了,牽老掛小的都跑了來,在雪地里哭天抹淚的。 碧青明白她們的心思,說白了,就是心理不平衡,自己兒子或者丈夫的死尸首都沒有,大郎卻好端端的回來,還立了軍功,謀了個正經的兵差,擱誰也不舒坦,這堵著門來哭,不為別的,就為了能添點兒堵。 碧青看了大郎一眼,把王鐵柱家懷里的丫頭抱過來道:“雪地里頭哭,回頭里皴了臉可不好看了,咱不哭,嬸子有麥芽糖給你?!闭f著從懷里掏出兩塊麥芽糖來,一塊放嘴里,一塊塞小丫頭手心里。 甜甜的麥芽糖比什么靈丹妙藥都管用,小丫頭立馬不哭了,瞇著眼,緊緊閉著嘴唇,仿佛一張嘴麥芽糖就會掉出來一般,手心里也捏的緊緊,好像捏著個天大的寶貝。 其他孩子一見哪還顧得上哭,眼巴巴看著碧青,碧青見二郎回來了,就叫他去屋里拿麥芽糖,這些麥芽糖是剛入冬的時做的,得了閑,做的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