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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疑道:“你這是娶妻呢, 還是納妾呀?” “我說過,今生得你為妻,便永生不悔納妾?!奔o王認真地凝視她, 眼中帶著笑意,溫聲道,“你上次身披嫁衣進府,是何心情?” 上次?不提也罷。 那時為了離開徐府, 她真是帶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然嫁進府中,一顆心披上堅利的甲胄,從未想過自己終有一日會溺死在紀王的溫柔鄉里。 徐南風道:“過去的事就別再說了。當時嫁給你實屬無奈, 各取所需而已,而現在不同了?!?/br> “所以,我想再認真地同你成一次親?!?/br> “什……什么?” 紀王又重復了一遍,無比鄭重地說, “我想再與你成一次親,不是為了利益,不是為了聯盟,而是因為我愛你,我想同你永永遠遠的在一起?!?/br> “……所以,你才瞞著我準備了這些?”徐南風心中用過一股暖流,她環視屋內亮堂的喜燭和紅綢布,垂下眼笑道,“形式而已,即便你不準備這些,我也會下定決心陪你一輩子?!?/br> “這很重要的,南風,你我一生中只會有這一段婚姻,我不想它留下任何的遺憾和不完美。我想讓你十年乃至幾十年后,回想起今日,仍能展露笑顏?!?/br> 聽到他的這番話,徐南風又甜蜜又窘迫,笑著推了推他的肩,低聲道,“好了,我知曉你的心意了,每次你一說甜言蜜語,我便嘴笨得不知該如何回應你?!?/br> 紀王在她臉上吧嗒親了一口,隨即從她身上爬起身,坐直道:“好,不說了,將婚服換上,我們來喝合巹酒?!?/br> 說罷,他將案幾上疊得整整齊齊的大紅婚服取來,遞到徐南風手中。 徐南風低頭一笑,轉到屏風后,將衣裳一一解了。紀王在外頭,撐著下巴望著屏風后她玲瓏模糊的身影,笑道:“遲早都會看光的,何苦多此一舉?!?/br> 徐南風并不理會他,將繡有百花的嫣紅外裳系在身上,秀發披散垂腰,從屏風后緩緩走了出來。 外頭的紀王也早已換好了絳朱色滾玄文的婚服,烏發束進玉冠中,風姿卓絕。徐南風迎上前,笑著將手搭在他掌心。 紀王將她按在梳妝臺的凳子上坐好,隨即笑道:“夫人請坐,愚夫給你描畫新婦妝?!闭f罷,他果真執了螺黛筆淡淡掃在她的眉上,帶起微微的癢。 徐南風仰起頭,閉上雙目,任由他一手扶住自己的下巴,一手拿了胭脂水粉在她臉上涂抹。片刻,紀王示意她睜眼,徐南風便拿來銅鏡仔細觀摩了一番,鏡中的自己端莊大氣,眉眼一抹醉紅,更添艷麗之態。 這紅妝,竟是少見的好看。 徐南風訝異道:“少玠手藝不錯?!?/br> 紀王半真半假地笑道:“偷偷練了好久呢,但愿憑此技藝能博得夫人垂青一二?!?/br> 徐南風抿唇一笑,唇上的胭脂暈染了些許,紀王便捧住她的臉,輕聲道:“別動,胭脂暈出唇外了?!闭f著,他抬起手,用拇指指腹將她唇角暈開的一點嫣紅抹去。 徐南風安靜地凝望著他,目光澄澈,帶著顯而易見的真誠與深情。紀王的視線落在她艷麗的唇上,仿佛在欣賞一朵含羞待放的蓓蕾,片刻,他的眼波越發深沉,終是忍不住俯身,含住了這兩片令他垂涎已久的芬芳。 突如其來的深吻肆意地攫取著徐南風的呼吸,胭脂盒不知在何時被打翻在地,嫣紅的細粉灑了一地,像是綻開一串艷麗的梅。但此時,顯然沒有誰會再留意地上被糟蹋的昂貴胭脂,兩人緊緊相擁,吻得難舍難分。 不知吻了多久,兩人的唇舌才短暫分離。徐南風氣喘吁吁,伸手抓住紀王的衣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精致的妝容早在紀王暴風驟雨般的吻中花了,胭脂暈染在瓷白的肌膚上,更具靡麗之美。 紀王淡色的唇上也染上了胭脂的艷色,徐南風暗覺好笑,伸指在他泛著水光的唇上抹了抹,擦去親吻時沾染的胭脂。紀王眸色一深,隨即彎腰抄起徐南風的膝窩,將她整個人打橫抱在懷中,穩穩的朝榻邊走去。 徐南風被輕輕安放在鋪了繡花被褥的床榻上,烏發如黑潭鋪了滿床。紀王俯身凝望著她的眼眸,啞聲道:“準備好了么?” 徐南風咬唇,輕輕頜首,坦然鼓勵他:“來吧?!?/br> 紀王笑了笑,遂俯身親吻她的眉眼,鼻尖,唇瓣,再往下……吻上她精致的鎖骨。 他的吻,他的指尖,如同炙熱的火種般播撒在她身軀的每一個角落,最終燒成燎原之勢。說不清究竟是誰先解了誰的衣裳,理智的弦瞬間崩斷,取而代之的是洶涌如潮的快意。 更漏聲聲,紅燭搖曳,那杯涼透了的合巹酒,兩人終究是沒來得及喝。 對于床笫之事,徐南風以為自己多少會有些羞惱和抗拒,實則不然,在洶涌的情-欲和愛意的雙重沖擊下,她根本無暇顧及那么多,只能憑借本能去迎合他的侵略,雙臂拼死環住他寬厚的背脊,仿佛在疊涌的浪潮中攀附一根浮木,不至于被擊得四分五裂。 這場漫長的征伐不知何時結束的,徐南風幾乎累得連一個指頭都抬不起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紀王濕熱的吻一個接連一個地落在臉上身上,享受著情-事結束后的余溫,不多時,徐南風明顯感覺到他身下的異常,似乎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別鬧了,少玠?!彼阶〖o王亂動的手,聲音暗啞得如同粗紙磨過。她實在消受不起第三次了,干脆眼睛一閉,往紀王寬厚的懷中一趟,徹底陷入了香甜而滿足的昏睡中。 一覺酣睡到天亮,徐南風一睜眼,便對上了紀王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眸。 他的表情……怎么說呢,徐南風瞬間想到了饜足的獸類,而自己則是那塊被其吃干抹凈的肥rou。 “還好么?”紀王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含蓄地關懷她初涉□□的身軀。 徐南風自詡習武之人,自然不愿被他小瞧,便強撐著渾身酸痛道:“無礙?!?/br> 誰知剛撐起身子,她便悶哼一聲,無力地載回了繡褥之中。 紀王笑著將她撈進懷里,兩人前胸貼著后背,俱是不著寸縷,徐南風感覺到他身上的炙熱,心中警鈴大作,回首道:“少玠,這樣不可不好,你又想作甚?” “不做甚?!奔o王壓低嗓音啞聲道,“寵了你這么久,偶爾也想欺負欺負你?!?/br> 徐南風可沒有精力同他翻云覆雨了,便扯過被子裹住身軀,默默挪到床榻邊。 紀王忍笑,撐起骨rou勻稱結實的上身,將她從榻邊拉了回來,低聲笑道,“好了,再挪就要掉到床下去了,今日且放過你?!?/br> 說罷,他溫柔地扳過徐南風的身子,柔聲道,“讓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徐南風耳尖一紅,忙道:“不必看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