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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名批評,“小戰哥說去打球,然后今天放假能出校門買炒飯,你不是愛吃那個嗎?!?/br>“那就去啊,我給你加油?!蹦较呐牧伺氖终剖紫冗M入狀態,“游弋最棒,牛逼,三分必中,單場狂砍50分!”游弋的手立刻停了:“我說你呢,去打球嗎?”慕夏懶洋洋地重新趴好,他下巴擱到椅背,頭朝下垂著,因為失重脖子被拉伸得有些痛,但痛得很爽快:“不去,我不愛好這個?!?/br>“你就懶吧!”游弋說,雙手一撐從窗臺下地,把校服拉鏈解開脫下外套一股腦兒塞進慕夏懷里,“那我去了,回來時給你帶飯!”“哎,謝謝游哥?!蹦较拇饝?,抱住他的外套深深吸了口氣。教室的角落重又安靜,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桌面干凈整潔,右上角有前一個月坐過這張課桌的同學戲謔般刻下的一個“早”字。風悠悠然地吹,海棠枝椏沉甸甸地吹,半謝的花瓣飄進教室。慕夏枕著游弋的校服外套,袖子濺上了幾個墨點子,領口有一股洗發水的清香。“你覺得初戀應該是怎么樣的?”葉川那次問他,在聽說他新交了男朋友之后,饒有興趣地湊熱鬧,“你和我的感覺是不是……不太相同?”那時他罵了葉川一句有毛病,隨后岔開了話題。這會兒慕夏突兀地想起,半夢半醒中,初戀仿佛就是他懷里這件衣服。春日的黃昏,晚風變冷了,花香若有若無。他等著男朋友買喜歡吃的炒飯回來。和所有人都一樣。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哎我爭取明天后天都更然后請假出去取一下材(你這人第30章沖動春夏之交,氣溫反復無常。叛逆期的暴躁蠢蠢欲動卻又無處發泄,學習生活緊張之余只有八卦能讓人暫且愉悅片刻。最近小團體里鬧得最兇的顯然是林戰的寶貝meimei無端多出個男朋友的事,林檎居然和外校的謝澤原在一起了——孟居然心碎太平洋,林戰成天都是一副小白菜被豬拱了的怨婦臉。謝澤原何許人也?用林戰的話說,該少年自從入學起就是外校各位女生的大眾情人,sao包又自戀,惹的桃花債夠鋪滿三千里長江。學姐遞過情書,學妹堵在男廁所門口告過白,連來實習的女老師都對他暗送過秋波……簡直是個禍害!但禍害不僅長得人模狗樣,更可氣的是成績還不錯。謝澤原同學常年穩居本年級前十,并被以貌取人的同學們投票送上學生會長的寶座。家里開著法拉利,住著小別墅,本人就算穿校服也比別人多開一個扣子。“活得跟偶像劇似的,怪不得是校草?!泵暇尤蝗缡歉袊@,輸得心服口服。“我要干死他!”氣得林戰口不擇言。慕夏從下鋪探出個腦袋,打量林戰一圈,狐疑地說:“你要干……干他???這么可怕嗎?”聽懂某人問題發言的游弋在上鋪咳了個死去活來,而林戰本尊并沒有那么多齷齪思想,皺著眉轉向慕夏:“對啊,干架嘛?!?/br>慕夏:“挺好,精神上我永遠支持你?!?/br>林戰不需要他的支持,端起水盆嘰嘰歪歪地洗衣服去了。彼時他還不知道,與校草同學的斗智斗勇才剛剛開始,未來幾年的噩夢雛形還未形成。林戰只當這傻逼心懷不軌,卻不想他猜對了開頭,打死也猜不中結局。他走之后,游弋趴到床沿,伸出一只手向下鋪打招呼。慕夏一把捏住,熟練地在他掌心撓了個圈:“撒嬌?”“你覺不覺得,小戰哥自己和班長處著對象,卻不準林檎早戀,有點太過雙標?”游弋若有所思,“還是他覺得現任妹夫太優秀了,不好駕馭?”慕夏呵呵一笑:“又不需要他駕馭。我覺得人家對林檎挺好的,那天又是提包又是拿飲料,就算獻殷勤,也夠到位了?!?/br>游弋:“也是,某人從來沒幫我拿過包?!?/br>慕夏:“這么快把自己放到林檎那位置去了嗎,我還沒對你下手呢?!?/br>游弋把頭縮回被窩,裝作聽不懂慕夏后半句再說些什么垃圾話。他烏龜似的反應讓慕夏在下鋪偷樂了好一會兒,隨后摸出枕邊的,翻到前一夜做過標記的地方,繼續一目十行地看下去。不多時,臨近熄燈,林戰從洗衣間回來,拐到公用陽臺晾了衣服,兩只手濕淋淋地扯了張紙巾擦,隨意地問:“慕夏,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嗯?”放下看了半年多的,慕夏抬眼,“還有兩個星期呢?!?/br>林戰開玩笑似的拍他:“想要什么提前說啊?!?/br>慕夏想大約林戰把他當做好友,便干脆回答:“我缺的不好意思找你們要,其他的又無所謂,你請我在食堂吃一頓小炒得了?!?/br>林戰:“這么好打發?”慕夏搖頭晃腦:“是啊,我向來是個隨和的人?!?/br>熟悉大半年,林戰終于將第一次見面時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口:“隨和?你是個湊合的人吧,對什么都不太關心的樣子?!?/br>“還行?!蹦较臎]否認也不反駁,引走話題,“這周末你要去接蘋果嗎?”林戰頓時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炸起來,頭又開始痛:“別提這事了,我怕蘋果直接說讓我別管她,煩人……爸媽又不在家,她跟著謝澤原會不會有事啊……”四人間的寢室向來活躍的身影只有三個,靠窗的書桌堆滿了練習冊,但許文科只把寢室當個睡覺的地方。那些矛盾后來沒人再問,如同從未發生過,林戰敏銳地察覺到其中變故,更加守口如瓶。夜深了,宿管阿姨在走廊上扯著嗓門提醒熄燈。游弋跳下床,關了燈,走到外間拿起自己的牙刷,這才想起去洗漱。他走后林戰上床休息,慕夏點亮小夜燈,盯著那點螢火蟲似的光看了半晌,起身也出去了。和隔壁宿舍共用的洗手間,他進門時,游弋撐在水池邊打干嘔。他的水杯放一旁,牙刷也沒動,慕夏記得白天他沒表現出任何不舒服,偏偏關心又不肯太過明顯:“怎么,懷了啊,我不是沒動手嗎?”“滾吧?!庇芜胄?,張嘴又是一陣死命的咳嗽。撐著池邊彎下腰,游弋的臉幾乎埋到了水池邊緣以下,快把肺吐出來一般連咳帶嘔半晌。慕夏看著不對勁,連忙上去幫他拍背,再開不出玩笑了:“病了?什么時候的事,要我帶你去醫務室——這個點兒醫務室還有人嗎?”游弋擺擺手,拿過杯子漱口,好不容易緩過來:“沒,腸胃著涼犯惡心?!?/br>“突然著涼?”慕夏不解,隨后又自問自答,“也是,最近天氣起起伏伏的,一個星期能體驗春夏秋冬……午睡沒蓋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