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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 他這種人衛瀾過去見著都要繞道走的,現在卻可以這般不在意,還能在一起生活,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只要活著,的確是什么事情都能遇上。 “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边@餐飯吃得很安靜,是肖烈先開了口。 衛瀾說:“是你逼我?!?/br> 說起這個,衛瀾還是很氣憤,眼眶慢慢就紅了。 肖烈迎著她的眼睛,說:“真是不知好歹,沒遇見我你現在還不知道什么樣兒呢?!?/br> “不過話說回來,你要真是想死,早就死了?!?/br> “你沒那個膽兒。你這是在玩兒我。不過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還有很多事情能做,我不跟你計較?!彼粗攘艘豢诰?,知道她無力反擊。 他總是這樣看著她,讓她渾身不舒服。 衛瀾扭過頭,不想承認的是,她沒有勇氣結束生命。 肖烈這個人,直接到殘忍,冷酷。 什么樣的原因能讓他活成這個樣子。 她想到那棟別墅,想到那些款式很久的女裝,想到他一坐一個下午晚飯都來不及吃的沉思。之前她從沒仔細想,也沒時間花心思去研究別人的事,可對這種事她偏生就有種直覺。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想謝謝她,謝謝她把你弄成了這個樣子,送到了我面前?!毙l瀾輕聲說。仿佛她的話是善意的。 這句話對他很管用。他不高興了。 這就好。衛瀾拎著酒罐喝了一口。 衛瀾已經喝完了好幾罐啤酒,又去地上袋子里拿了一罐出來,開了瓶,喝了一大口。 肖烈看著她笑說:“一個經常爛醉耍酒瘋的女人真是讓人沒法兒產生好感?!?/br> 還以為他這次要暴跳如雷了,可她的力氣使在了棉花上。衛瀾有一些失望。 肖烈發現她的失望,身體稍稍向前靠近,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說:“你這里該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干點兒什么吧?” 衛瀾沒回答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那是最后一口。 她喝干了,用袖子擦擦嘴角,說:“別裝得像個正經人行么,我沒功夫去以為你的事,我也沒興趣。所以以后我的事,你不要管,我的東西不要碰?!?/br> 她翹起手指頭指著他,這是警告的意思。 她已經喝多了,臉紅了,眼睛也紅了。她吸了吸鼻子,手指依舊指著他,眼睛卻轉向了別處,她的淚水又來了。 她贏不了他,只要一想到那個戒指,想到中恒,她就難受。 肖烈三根手指輕輕握著酒罐,微微搖晃著??此臉幼?,下一口酒怎么也喝不下去。 他把酒罐放回桌上,拿起桌上的香煙,抽出一根給她。 她抹了把眼淚,扯過煙,抓過他的打火機,自己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望著窗外,呼出一口煙來。 他們都沉默著,肖烈并沒有找話來說,他也點了一根煙給自己。 衛瀾望著窗外,依然有眼淚往下淌,她也不擦了,只是一口一口地抽煙。 屋子里烏煙瘴氣,窗戶也沒開,靜默的兩個人,一男一女,造出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這間屋子很小,小木桌子也很小,桌上三道菜一個湯已經擺滿了一桌。酒瓶子擱得到處都是,桌子上擺不下的都倒在地上。 一根煙過后,衛瀾平復了情緒,去拿地上的啤酒。 二十罐,最后一罐被肖烈搶先握在手中。衛瀾撲了個空,她知道是他故意搶的。 他把酒罐扔高,在空中翻了個個兒,而后接在手心,啪一下按在桌子上。 “最后一個,你要么?”他另一只手夾著一根煙,隔著煙霧看著她。 他仿佛讀懂了衛瀾的心思,笑了一下,松開了手。 衛瀾去拿酒,卻被他攔住了。 他的手扣在酒罐上,連同她的手一起扣住,往他那邊拖。 桌子上已經沒有多余的地方,旁邊放著的酒瓶子一個個都被扒拉到地上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衛瀾還沒來得及和他爭,他已經把另一只手扣在她脖子上,低頭親住她的嘴唇。 ☆、第 11 章 他的力氣奇大無比,兩只胳膊像鐵棍似的紋絲不動。衛瀾掙扎期間,桌上的酒罐子又噼里啪啦掉了好幾個。 他輕而易舉控制住她,讓她無法動彈,除非她把桌子掀了,可他和她的重量都在上面,她沒那么大力氣。 肖烈沒有一直糾纏她,過一會兒就松開了她。 衛瀾剛剛被他堵在嘴里的叫罵終于放出聲來,“……肖烈!你這個混蛋!” 衛瀾抓起酒罐子就扔他,他頭一歪躲過去,一只手給接住了。衛瀾頂著被他弄亂的頭發,氣得直喘氣。 他卻開了那罐酒,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 “大驚小怪?!?/br> 他撂下一句話就出去了。 屋子里狼藉一片。衛瀾頹然坐回床上,心里罵肖烈無數次。她的頭好暈,坐不住了就倒在了床上。 一屋子烏煙瘴氣的,伙計來收拾桌子的時候衛瀾躺在床上抱著頭。 她醉醺醺的不知道有人進來,一腳把肖烈坐過的凳子踢飛了?;镉嫸氵^一劫,什么也沒說,默默地收拾殘局。 屋里忽然有聲響,衛瀾騰一下坐起來,又把伙計嚇了一跳。 她頭發披散著,臉被頭發蓋得只露一小條。那樣子的確有些嚇人。 伙計被她嚇住,說話的聲音都顫顫巍巍的,“我……我來收拾……收拾收拾?!?/br> 衛瀾直勾勾的眼睛眨了一眨,問人家:“那個混蛋給你們多少錢?我也有錢,以后你們就跟我吧,別跟著這個人渣混……他不是個好東西!” 最后一句話她喊了很大聲,手臂在空中劃了一圈。 這是在耍酒瘋了?;镉嬓σ恍?,默默地收拾。 衛瀾還在說:“你不信???那個肖烈他就是個道德品質敗壞的混蛋!你怎么不信啊……他真是混蛋……” 伙計的腦袋越來越低,動作越來越快。 衛瀾不懂這人怎么這么不開竅,不與他計較了,一頭扎在床上,罵著肖烈入睡了。 伙計趕緊收拾完走人了,頭都不愿意回一下。 屋里咋咋呼呼的聲音肖烈都聽見了。他沒生氣,反而聽得想笑。 剛剛喝的那些酒對肖烈來說,沒起什么作用。 院子里這會兒正涼快,他在外頭抽了兩根煙了。 山里的晚上很寂靜,寂靜得像是人間真正的聲音。 木屋各處窗戶亮著燈,把院子照得暖洋洋的。 衛瀾房間的燈還沒關,窗戶被剛才進去收拾的伙計開了一扇,里頭有煙味兒散出來。 肖烈就站在距離她窗戶不遠的地方。 她肯定睡著了,不罵他了,開始在夢里念叨另一個人的名字。 被她念得心煩,肖烈趕緊離開她的窗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