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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瀾從他口中聽到中恒的名字,抑制不住地難受、憤怒。他怎么能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她。 她揪起肖烈的衣領,瞪著他。 “你抱著我喊中恒的時候,忘了?下次是不是又要裝醉去纏著鄭峻了?咱倆先說清楚,我花錢,不是買你和人眉來眼去的。你最好別弄那么多事兒,老實點兒?!?/br> 肖烈伸出手包住她的拳頭,松開他的衣領。 衛瀾沒防備他會去摘她的戒指。肖烈力氣大,她又瘦,那戒指早就大了一圈,毫不費力就被他取了下來。 衛瀾像是被搶了寶貝的小孩,眼睜睜看著他拿走戒指,長臂一揮。 他竟然把她的戒指給扔了。 ☆、第 10 章 小院前頭是一條小溪,衛瀾眼睜睜看著戒指被丟進去了。 起初她還是靜默的,后來就像瘋了似的,在肖烈的胸口上狠狠砸了好幾下,之后就什么都不顧地蹚進小溪里。 衛瀾彎著腰不停地找,可是沒找到,什么都沒找到。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身上最后一件與中恒有關的東西也沒了。她抱著信念,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她甚至告訴自己別著急,別哭??墒堑阶詈?,找了幾個小時,什么都沒有。 她絕望地跪在小溪中間,兩眼發直。直到夜里,她還在那里跪著。 肖烈拿著手電出來找她的時候,她已經癱軟在小溪旁邊。肖烈把她拖出來,她才開始放聲大哭。 “肖烈你憑什么?!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她又踢又踹,又抓又撓。肖烈被她撓到了脖子,來了火,一把把她扔在地上,罵道,“你這個神經病再嚷嚷就滾到大街上睡!” 肖烈不管她了,衛瀾卻撲過來,抓著他的腿,像狗一樣求他,“求你了,還給我!你還給我我什么都答應你!我求你還給我!我求你了……” 從始至終,衛瀾都沒有擺出過這種姿態。肖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蹬開她的手,什么都沒說。衛瀾簡直要爬著來求他,肖烈頭也沒回走開了。 山里飄起小雨來,細雨綿綿落在衛瀾身上。 她覺得好累,越來越累,好想就這樣睡過去。 迷迷糊糊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看見了肖烈兇神惡煞地來抓她,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累了。 失去中恒以后,每一次醒來都是噩夢的開始。 衛瀾又一次睜開眼睛,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她看見的是肖烈,他坐在她床頭。衛瀾拼了所有力氣坐起來,對他揮拳頭。 她哪里打得過他,軟綿綿的拳頭一出手就被他捏住了。她還想與他廝斗,卻被他牢牢按倒在床上。 衛瀾已經瘋了,她恨不得咬死他。 她一口咬在他手腕上,肖烈不放她,等她自己咬夠了,瘋夠了,他才松開手。 被雨淋,發燒兩天,睡了兩天。剛醒過來,就能咬人了。 “想咬死我,先吃飽了再說?!毙ち艺f。 衛瀾徹底沒了力氣,躺在床上大喘氣。 肖烈命人端來粥和咸菜,放在她的床頭。人都下去了,肖烈站在屋子中間,對她說:“我花錢買你,不是找麻煩的,要想死,等你我利索干凈了隨你的便?,F在,在我肖烈面前,你別想著死的事兒!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肖烈摔門出去了,衛瀾躺在床上,頭發亂糟糟蓋著眼睛,眼淚流進枕頭里,口鼻呼吸到的都是絕望的味道。 她怎么活成了這個樣子?她怎么還在這樣活著? 肖烈命人留意她的動態。 好幾個伙計輪流守在她房間外頭,一守就是好幾天。 衛瀾像是個被關在精神病院的病人,她只需要對著窗戶靜坐,發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這種境況之下。這么放肆,這么絕望,這么瀕臨地獄。 這是上天給她的第一次恩賜,她想要屏蔽溫暖和美好,上天就派給她一個魔鬼——肖烈。 溫暖和美好,是中恒這種人與生俱來的,哪怕他同時帶給她傷害。 衛瀾想念著每一個和他在一起的時刻,想念他溫暖的雙手,想念他的單純和不成熟,想念他的一切。 那些腦海中不斷出現的回憶,七零八落地支撐著她支離破碎的人生。 “中恒,你看,陽光一照,特別閃?!毙l瀾把手伸在陽光下,鉆戒閃著璀璨的光,和中恒的笑容一樣好看。 “你真那么喜歡還是為了讓我高興的?”這款特價鉆石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當然是真的?!?/br> 看見她的眼神和微笑,中恒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摸摸她的頭發,她溫順地趴回他的腿上。 “衛瀾?!?/br> “嗯?” “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br> “說吧?!?/br> “我爸媽沒錢不能給我們買房子了,他們這輩子不容易,你能理解嗎?” “我知道?!?/br> 她都知道,她可以讓。她心里清楚,對他們的婚事,中恒的父母并不重視??捎行┦虑椴荒茌^真,尤其是在家庭關系里。這些困難,相比于他們的愛情不算什么,她理解。 愛情和生活總是會有一些沖突、矛盾。 他們像每一對情侶那樣爭吵過,可這并不妨礙他們依舊相愛著。 然而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最終不能走進婚姻的殿堂。中恒急匆匆連招呼都不打得離開了人世,只留衛瀾一個人守著過去懺悔。 她后悔極了,中恒的人生那么短,她都還沒來得及給他全部,她就再也沒機會了。她后悔浪費時間與他爭吵,她后悔每一個讓他不愉快的細節。她甚至覺得中恒的父母是對的。他們說,如果中恒沒遇見她,中恒就不會死。 衛瀾沒有酒喝,醒著,就只會想這些。她控制不了自己,不斷地想念中恒,她控制不了。 就這樣被關了一個禮拜,不給酒喝,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衛瀾的臉上終于有了點血色,病好了,頭腦清醒了。肖烈來找她了。 這一個禮拜的飯,衛瀾都在房間里吃的,有人給送。她知道那是肖烈的主意,肖烈煩透了她,不愿意和她一張桌子吃飯。 這天,晚飯送進來后,肖烈也來了,他還拎了啤酒。 罐裝啤酒二十個,裝在一個布袋子里。肖烈一進屋就把布袋子放地上,敞著口。 衛瀾剛拿起筷子,還沒等吃,肖烈就把一罐啤酒推到她面前。 衛瀾看著那啤酒,還是拿了起來,她抵擋不過的是清醒,酒,是個好東西。 開了啤酒,她也沒理他。自己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肖烈也沒理她,吃了幾口菜,就開始喝啤酒。 肖烈是個脾氣火爆,不好相處的怪人。他們之間不是安靜就是爭吵,衛瀾懶得和他說話,早習慣了這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