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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握住了不斷掙扎的腳踝,低聲道:「別生氣,是我不好?!顾D了頓,「對不起?!?/br>蔣悅被他制住之后動彈不得,卻依舊沉默著。除了道歉之外,霍重錦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當然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尋找好聽的藉口,但那沒有意義,而且他也不想這么做,再說蔣悅對此大約也并非一無所知。對方忽然開口道:「你總是覺得我任性,其實你比我還要任性?!?/br>「嗯?!顾麤]有反駁。霍重錦真實的性格原本就是如此,惡劣、多疑、任性、固執,只不過他不會將不好的一面展現在所有人面前,因此他的缺點又多出一項:虛偽。即使知道蔣悅已經漸漸明白這些事情了,但霍重錦還是無法將那句埋在心底許久的話問出口,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答案。「你太過分了……」蔣悅啞著嗓音道,有些哽咽,「欺負我就那么有趣嗎……」……一點也不有趣。倒不如說,欺負蔣悅的同時,他也在折磨自己,就像是親手將蔣悅越推越遠,把彼此之間的感情消磨殆盡,而霍重錦只能站在原處遠遠望著對方,無能為力;他當然也可以盡量遮掩這些缺陷,只用好的部份面對蔣悅,假造出一個更好的自己讓對方喜歡,就像過去兩年間做的一樣,但是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所以我說婚姻跟戀愛不一樣?!够糁劐\沉默良久,終于開口,「談戀愛的話,我無法像以前一樣跟你相處?!?/br>「那你要我怎么做!」蔣悅忍不住提高音量,「你不能直接說嗎?再這樣下去,我已經……我……」他話還沒說完又不禁哭了起來,像小孩子一樣,低微的哽咽聽起來很可憐。霍重錦心中一陣悶痛。他當然不是不想挽回對方,但如果自己只能讓對方難受的話,這樣下去又有什么意義?蔣悅哭了一陣子,霍重錦終于忍不住低下頭,做了自己進門后一直想要做的事,在那張潮濕的臉上親了一下又一下,蔣悅并沒有抗拒他,雖然有點驚訝,但還是很快便抬手抱住了他,抽抽噎噎地將臉埋在他肩上。霍重錦對此并不意外,即使是傷害了自己的人,但蔣悅卻依舊不排斥,這到底該說是天真還是心軟,或許兩者皆是……他低頭吻了吻對方的嘴唇,嘗到一絲淡淡的咸味,蔣悅的哭聲漸漸停下,臉上露出了有些羞赧無措的神情。到了這時,霍重錦才注意到對方的身軀出奇的guntang,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彼此都已經幾個月不曾有過這種程度的親密,最多便是淺而短促的親吻,連擁抱都很少,他提出這點時是想知道蔣悅對他的感情是否有絲毫是出于這個理由,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造成了另一種效果。蔣悅窘迫地抬頭望著他,兩人的下半身都有了反應。霍重錦正想抽身下床時,就被對方用力環住了頸項,「你要去哪里?」「……」他沒有說話。「你已經連這種事都不肯跟我做了嗎?」蔣悅泫然欲泣道。「不是?!够糁劐\立即否認。蔣悅看起來像是在長久的忍耐后終于忍無可忍,主動得令人驚詫,不僅抬頭吻他,甚至積極地伸手往下探去,霍重錦猝不及防,氣息陡然變得粗重,蔣悅緊緊地抱著他,像是想將先前的不快與怨恨都忘卻似的,閉上了雙眼,又像受傷之后本能地尋求慰藉,兩人的唇舌交纏在一起,一如過去每一次的親密。——即使認清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也還會喜歡我嗎?這句話早已含在霍重錦舌尖,但在思緒紛亂之間,終究又一次被悄悄地咽了回去。(待續)蔣悅是白羊,霍先生的星座我沒有設定……不過搜尋了一下看到這兩句話:天蝎要完成自我的轉變,需要變得簡單與輕松,復原一切事物原本的樣子。白羊則需要透過表相看到深層的情緒,情感,對世界有深入一層的認識。就這樣決定了吧(……)第十四章「我要離婚……」蔣悅哽咽道,「這次我一定要離婚!」父親攬著他,安慰般地輕輕拍著他的背脊,因為被這么對待,這段時間以來感受到的委屈與不甘又一次涌了上來。這到底是第幾次,蔣悅也記不起來了,總之在超過一只手能數出的數目后,他就不想再仔細計算了,況且也沒有意義。盡管一再說著想要離婚,但是蔣悅一次都不曾在霍重錦面前說過這些話。反正對方對他一點都不信任,蔣悅想像著自己提出離婚后霍重錦如釋重負的神色,便覺得愈發不快,完全不想讓對方如愿以償;他很難過,連帶著也不想讓霍重錦好受。即使對方不會將每件事都一一說出口,但彼此畢竟已經一起生活兩年了,再加上對方的表現,蔣悅知道霍重錦沒有受過什么情傷,也不是有心理創傷,對方之所以表現得沒有安全感,完全是因為個性的緣故。他甚至隱隱可以猜出對方的想法,霍重錦當然不是不能刻意對他溫柔,但是霍重錦不屑那么做,因為那就像是用虛假不實的廣告吸引消費者一樣,等消費者明白這產品有多糟糕之后,終究還是會退貨的,所以根本沒有這么做的必要。在這幾個月中,蔣悅的心情總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霍重錦缺失安全感的性格大概與對方的掌控欲密不可分,但這也正是問題所在,他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件事。如果是陳年舊創,只要想盡辦法讓傷口愈合就好,但是霍重錦的問題偏偏是性格……他總不能像修剪庭院中的樹木一樣,將對方的缺點當作多余礙事的枝枒一一砍掉,只留下溫柔與令人喜歡的部份。蔣悅按兵不動,霍重錦便也照舊對他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沒有那種想法,他還真會以為霍重錦在對他玩糖果與鞭子那一套……更可怕的是,這一套他也吃。被冷漠對待的時候有多難過,被溫柔相待時就有多開心,再這樣下去,自己大概會被培養成合格的被虐狂。門鈴響起時,蔣悅的思緒頓了頓,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望著大門。霍重錦踏進來時,他便低垂著頭,聽著霍重錦以彬彬有禮的態度與他的兩位父親寒暄。這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他在吵架過后哭著回家,而霍重錦也一如以往地在當晚或隔天早上來接他回去,就像一出反覆上演的鬧劇,不管是觀眾或演員都已經感到厭倦了。在短暫的交談后,蔣悅起身,與兩位父親道別,跟在霍重錦身后,離開了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