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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歡喜,點頭道:“嗯?!?/br> 藍沐白見她面容喜色,心里也輕松異常,侍書已在催促,藍沐白道:“那我出發了?!?/br> “等一下,”秋暝拉住他的袖子,自腰間取了一個香囊遞給他,“這個你拿著,里面是薄荷香,若是深夜苦讀勞累疲乏,可以聞一聞緩解勞累?!?/br> 藍沐白接過,又看了她一眼,上了馬車。 入畫見自家小姐一直看著馬車走遠,道:“小姐,我看你和藍公子真是極配呢!” 秋暝心中一驚,自己隱姓埋名逃亡至今,若是……斷不可連累于他,只好忍了心思,道:“藍公子算起來是我的救命恩人,且鄰里鄉親,多加幫扶也是應該的?!?/br> 入畫見她突然變了稱呼,連語氣也不如之前那么親切,心中納悶,還想再問,又聽見秋暝說:“以后斷不能再說這般玩笑。我們回去吧,明日要去給城東黃府老夫人送衣服,今日還要再整理一下衣裳?!?/br> 入畫見她臉上沒有表情,便不再開口,隨她往回走。 估摸著州試結束了,秋暝心里在擔心藍沐白,想著他是否能取得好成績,又想著自己對他的心思,偏天氣不好,連下了幾天的小雨,秋暝的心思越發憂慮起來。 徐氏通過入畫知道了一點,心里雖然可惜,但是也明白女兒的決定是好的,如今她們的身份,萬不可暴露,更不可能和朝廷有任何牽扯,而藍沐白要走仕途,便意味著兩個人注定有緣無分。 “暝兒?!毙焓献角镪陨磉?,握著她冰涼的手,安慰道:“好孩子,我們便也只能認命了。藍公子應該找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為妻,我們不能拖累他?!?/br> “娘,我知道?!鼻镪杂X得很冷,依偎在徐氏的懷里,默默地流著淚,“我……我就是難過……” “孩子,想哭就哭吧?!毙焓闲睦锔陡盍艘粯?,眼中同樣淚眼婆娑,只是看了會兒外面的雨天,低頭用手絹給秋暝拭淚。 秋暝安靜地靠在徐氏懷里,流了一會兒淚,覺得有些累了,徐氏便陪她回了屋,看著她躺在床上閉目不言,只得心里長嘆,一言不發地出了秋暝的屋子。 入畫和李嬸也看出了小姐的異常,李嬸只能再三叮囑入畫不可聒噪,入畫也明白小姐心里難受,倒也安靜了下來。 秋暝整理了心思,去楊柳巷看望了陳氏幾次,藍沐白送了信回來,提到考試結果,他得了州試首名,不日便啟程回家。秋暝為他感到高興,明年春,他便要進京參加省試,若是進入首榜,還會參加殿試封官授職,那時,他們便要離開蘇州了。想著便又難過了起來,他們注定有緣無分嗎? ☆、提親遭拒 天已經冷了,已是冬月中旬,自藍沐白回來之后,秋暝便很少出門了,店里的客人一概是入畫在招呼,她跟著秋暝學識字,現在能處理登記,秋暝便在后院里做衣刺繡。 藍沐白回來后忙著各種邀請宴席,倒也沒注意到秋暝的異常。 這日徐氏在繡坊店里忙,只見城西有名的媒人若娘又來了。 “哎喲,我說徐家夫人呀,你別看見我就變臉呀!”若娘一臉笑意地進了門,道:“雖然之前那幾位托我來說媒的人家,人是稍微次了點,和你家姑娘不登對,但這次可是位俊俏公子哥來著。也不瞞你了,是城東黃府的少爺,黃天浩。那黃少爺也不知何時見過你家姑娘,便心心念念要來提親。這不,人家剛參加完州試回來就向家里人說了,那黃老夫人也是甚是歡喜你家姑娘,這不就讓我來和您說道說道嘛?!?/br> 徐氏知道這若娘有張三寸不爛之舌,能把托媒人家的公子姑娘說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也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再加上他們娘兩的處境,還不等若娘說那黃公子如何如何好了,徐氏想著秋暝的說辭便道:“你且回吧,也替我向黃府致歉。我家秋暝福薄命淺,配不上黃公子那樣的上好人物。而且,我們秋暝也還小呢,我舍不得她離開我?!?/br> 若娘又吃了閉門羹,心道這姑娘心也太高了,連黃府的公子都瞧不上,這和藍公子門對門的見了,莫不是真只看得上藍沐白那樣的人物? 若娘悻悻地走了,入畫看著徐氏垂著臉在一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無奈,入畫也只好跟著嘆氣。 藍沐白終于赴完了必要的宴會邀請,能安靜先下后,陳氏卻沒法平靜了,一大早坐在正廳候著藍沐白。藍沐白和侍書正打算出門去晨熠閣,看到陳氏在正廳正襟危坐,心里一陣驚疑。 “娘,這是怎么了?” “我問你,你對徐家姑娘到底是什么想法?” 藍沐白疑惑:“徐家姑娘?娘,你說的是秋暝?” 陳氏點頭,道:“我可聽說了,這幾天若娘可一直在山居繡坊進出,甚至還聽說有不少人托了她去說媒?!?/br> 藍沐白心里一緊,道:“娘,這可是真的?” “你這幾天忙,整日也見不著人影,先前鄭家的意思被你拒了,我就想著你是不是對秋暝有心思,可又看著你這幾天不著急,又想著你是不是沒那個意思……” “娘!”藍沐白打斷她,又猶豫片刻道:“那秋暝和徐伯母是怎么回若娘的?” “聽說都拒了?!标愂锨浦绷?,倒也放下心來,“我是極喜歡秋暝的,若是你也有這意思,那我也去托若娘說媒?!?/br> “多謝娘?!彼{沐白有些期待,他能看出來秋暝對他也是有情的。 陳氏得了他的肯定,歡喜地下去準備了。 藍沐白心里歡喜,到晨熠閣后,準備去山居繡坊看看秋暝,似乎很久沒有見她了,卻被入畫告知她出門送衣服去了。藍沐白只好先回晨熠閣。 看到藍沐白離開,入畫搖了搖頭,瞥了一眼靠在穿堂墻壁后面的秋暝,只見她落寞地回了院里。 “小姐,你沒事吧?”李嬸看見她失魂落魄地沿著走廊走過來,眼中沒有亮光,很是擔心。 秋暝微微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回屋坐在繡架旁,拿了繡針卻不知道該干什么。徐氏在門口見了,也只能微微嘆氣。 第二日若娘又來了,這次直接進了后院。 “徐家夫人,我這次不是代表黃府來的,而是藍家。就是咱蘇州最俊俏最有才華的藍沐白公子,我是藍家夫人所托來說媒的?!?/br> 徐氏一愣,猶豫道:“你說藍家?” “可不是嘛,我之前就在想呀,你家姑娘拒絕了這么多的公子,莫不是看上了更好的藍公子,這一想啊,沒想到藍家就來托我說媒了?!比裟锬樕闲σ獠粶p,可心里卻驚異得很,這藍公子前途無量,到底是看上這徐秋暝哪一點了,雖說長得極為好看,那通身做派宛若大家閨秀,但到底只是個繡娘,寧愿拒了鄭府小姐也要來說徐秋暝。 秋暝在屋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