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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啪!”一個耳光打在了誰的臉上,他聽見了太子拔高的聲音:“岑遠!你瘋了?!”段延年猛得抬起頭,悄悄地又靠近了些,然后探頭看向他們。岑遠被打得偏過頭去,右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他說:“我清醒得很。澤燁,我說過的話都是真的,我于你,就是想要廝守一生的喜歡?!?/br>“兩個男人之間談什么喜歡……真是令人作嘔!”“呵……”岑遠發出了一聲嗤笑,“你難道天真的以為我這么護著你是因為想要找位明主嗎?”他伸手挑起太子的下巴,卻被太子狠狠打落。“孤是太子!你怎么敢!”“我又有什么不敢的?!”他強行鉗住太子不斷掙扎的胳膊,再次俯身強吻了上去。段延年捂住嘴,止住差點發出來的驚呼。太子狠狠的咬了下去,趁著岑遠吃痛一拳將他打翻在地,然后騎在岑遠的腰上狠狠的又給了他幾拳,岑遠沒有還手。發完火后,太子站起來整理了下儀表,然后冷冷地說道:“今天的事,孤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闭f完,就步履匆忙地離開了。段延年努力縮緊自己,生怕被人發現。萬幸的是,太子心上慌亂,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并沒有過多的注意。而岑遠脫力般地躺在地上。段延年學著他的樣子,悄悄地也跟著躺下,將雙手枕在腦后。現在的情形,明顯是岑遠向著太子表明心意,太子無法接受,然后岑遠強吻太子,被太子一頓胖揍。為什么不接受呢……岑遠那么好的人啊……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場景就發生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閉上眼睛滿心歡喜的接受吧……隨后他又自嘲地笑笑,哪里有人會像他這般卑鄙齷齪居心不良,還偷偷地跟蹤人家……岑遠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未動,段延年就在他的不遠處陪著他。兩個人躺在同一片土地上,仰望著同一片星空……這使他的心里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轟——”頭頂上有煙花繽紛著炸開,在黑色的夜空中綻放著剎那的芳華。新的一年,開始了。……刑部的人說那名將密信呈交上來的副將姓羅。據說這位羅副將上交了證據后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邊疆,之后便傳來了岑遠按罪伏誅的消息。邊塞遙遠,誰也不清楚岑遠真正的死因。想要弄明白一切,只有親自去邊疆一探才能知道個究竟。而段延年的顧慮也正在這里。邊塞遙遠,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他離開的時間里,長安這邊定是顧及不到的。將軍府的人還在大牢里,若是皇帝趁他不在對將軍府下手,那時候就真正可謂鞭長莫及了。第二天段延年起了個大早,穿上朝服準備消假上朝。許久沒有穿的這么正規了,一時還有些不習慣。春桃替他系上腰帶,不滿地看著他清瘦的腰肢:“我得去跟后廚說說,讓他們給您好好補補!您看看您都瘦成什么樣子了?官服都快要撐不起來了!”段延年笑道:“怎么?我穿著不好看?”春桃的目光移向那雙帶笑的眼睛,宛如注視著一汪潭水、兩點寒星,當真是一寸秋波,千斛明珠未覺多。她臉上一紅,卻又驕傲地說道:“我家公子自是俊俏極了?!?/br>這般理所應當的語氣惹得段延年都不好意思了起來。天還沒亮,段延年坐上了轎子,被人一路抬到了宮門口。下人掀起轎簾,他便彎腰走了出來。來早朝的人不少,他甫一抬頭,就跟兵部大司馬趙大人打了個照面。趙大人見到他后拱手施禮:“段大人早呀,早就聽聞段大人身體抱恙,只是公務繁忙一直沒抽出時間去府上拜訪,還望段大人多多海涵?!?/br>一方面,確實是他身體不好;另一方面,皇帝對他的不喜明擺著呢,到現在還沒有罷黜他這個空有名頭的丞相,無非是礙于他在朝中的地位舉重若輕。他這么久沒有上朝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來探望無非是明哲保身罷了。“趙大人多慮了,多謝趙大人關心?!倍窝幽晷π?,毫不在意道。兩人均是要去上朝,正好走的是同一條路線,便相約著一起前行。沒有多遠,趙大人就借著笏板擋在嘴前,開門見山道:“下官聽聞段大人查出岑將軍一案疑點重重,想必今日就是為此而來吧?”段延年點點頭:“正是如此?!?/br>“岑將軍與兵部關系緊密,如今陛下圣旨一下,兵部人人自危,生怕著因為岑將軍在世時與其關系不錯而被判為同黨。明人不說暗話,下官在這里直言不諱,段大人若是當真能證明岑將軍是無辜的,與我們兵部也算是好事一樁?!?/br>這就是示意他兵部愿意幫他這個忙,但是要看他能做到哪一步了。段延年道:“實不相瞞,本官雖然并未找到確切的證據證實岑將軍叛國之事子虛烏有,但也從中發現了重重疑點,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向陛下申請調查的權限,前往邊塞取證,同時也懇求陛下善待將軍府的諸位?!?/br>趙大人若有所思:“這樣的話,倒是好辦了許多?!?/br>“趙大人此話怎講?”“下官與刑部尚書有些聯系,若是段大人能使陛下松口不在你遠赴邊疆的時候直接判決,下官到能替你在刑部說個話?!?/br>這就是要幫忙的意思了,段延年忙向趙大人行了一禮:“多謝趙大人出手相助,待本官查清真相,必要好好感謝趙大人一番?!?/br>趙大人捋捋胡子,低聲一笑:“不敢當……不敢當……”為了避嫌,兩人分批進了朝堂。左相見到段延年,揚起的嘴角當時就落下了,他冷哼一聲,也不再和旁人說話,別過頭去不看他。左相為官清廉,德高望重,今年已有六十高齡,是名正言順的百官之首。但他行事有些迂腐,只講死理,不懂變通,性格上又倔得要死,認為段延年這個毛頭小子根本就擔不起右相之位,所以從來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段延年也不想自討沒趣,便沉默地立在左向身側,靜候皇帝的到來。一大早就見到段延年,皇帝的臉色明顯就沉了下來。待百官跪拜后,他便毫不客氣地開口道:“段卿家不是要調查岑遠一案嗎?怎么有時間來上朝了?莫不是剛查出些眉目,便迫不及待的來為岑遠洗刷冤屈了?”作者有話要說:我不聽!只要有一個人看我就接著寫!第6章他山之石6段延年上前一步,恭敬道:“微臣確實查出岑將軍一案的些許疑點。陽符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