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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快穿之聽說你挺渣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是國家大事了?!?/br>
“陛下此言差矣,岑將軍駐守邊疆三年有余,擊退胡人四百余里,早已成為百姓與士兵心目中的戰神,若是坐實了戰神叛國謀反的罪名,豈不是亂了軍心、散了民心?民乃立國之根本;軍乃存國之要素,微臣此舉雖有私情,但更多的是為了國之安定,民之安寧,是故臣之所為所謂國家大事?!?/br>
“笑話!”皇帝猛地拍了一下御案,踱步走了下來:“我陳國難道沒有岑遠就不成氣候了?”

“陛下,微臣絕無此意?!?/br>
“那你又有何意?”

“微臣定當竭盡所能還岑遠一個清白!”

“你想要親自調查?”皇帝的語氣似笑非笑,“朕不是不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不過段愛卿可否懂得水滿則溢的道理?”

“還請陛下明示?!?/br>
“無論什么時候,話都不要說得太死……”

……

皇帝這么輕易的松口放他去查讓段延年暗覺不妙,他敢這么說,怕是早已做好了十全的準備,根本不怕他查。

可他早已沒有其他辦法,所以就算只有一線希望,他都會順著這條線摸索下去,直到替岑遠洗刷冤屈的那一天。

刑部存放著據說是岑遠與敵國將領的通信,信中說岑遠愿意投誠于匈奴,而后帶著自己手下的十萬士兵與匈奴里應外合、瓜分陳國。

字跡到是與岑遠并無一二,印章也是岑遠常用的樣式,可這信卻是漏洞百出——

信中說岑遠會帶著十萬士兵與匈奴一起進攻陳國,先不說這十萬士兵都是陳國人,會不會幫別人侵略自己的國家,就單單他只有一半的虎符,這條就無法成立。

陳國建國起就將虎符分為陰符與陽符,陰符置于將軍手中,負責指揮軍隊,帶兵打仗。而皇帝手中的陽符權利高于陰符,陰符只有指揮權,陽符代表的是所有權,軍隊所做出的重大決定是需要陽符批準的,岑遠手中的陰符,根本就沒辦法使十萬士兵一同叛國。

所以,這十萬大軍里應外合瓜分陳國之事是絕無可能的。

再者,岑遠自幼聰穎過人,才思敏捷,如若他當真意圖叛國謀反,又怎么用這種個人特色十分鮮明的東西表達信息?而皇帝從小與岑遠一起長大,對他的字跡自是一清二楚,若他對著岑遠以前的奏折和信件,將所用到的字挑出來一一對著臨摹也足以讓人分不清真假。

這信,根本就不足以作為證據。

刑部的官員圍在段延年左右,被他這一番講演說得是瑟瑟發抖。

段延年將這張所謂的證據重重地扔在案桌上,高聲質問道:“你們身為刑部要員,查案之時卻連這些細節都注意不到,該當何罪?!”

“這……”刑部尚書拭去了額頭上的冷汗,“這……段大人……皇上吩咐過了,岑將軍叛國一案不需要我們追根究底……您告病太久沒來上朝,陛下早在朝堂上就表明過,岑將軍一事到此為止,免得查得水落石出后結果反而更加傷人……”

皇帝居然特意吩咐下去不讓人細查……這便是最不合常理的地方。

這封據說是岑遠投誠書的密信是由岑遠的副手交到了皇帝手里。

而岑遠既然將這么一封大逆不道的信交給了副將傳遞,那副將必然是他信任之人,既然是信任之人,斷不可能做出這種行徑。而副將收到信后,不僅沒有傳遞出去,反而在根本沒有將信開封的情況下一路快馬加鞭將信送回長安——怎么想都是栽贓陷害啊………

就算這封信是岑遠親筆所寫,他當真愿意背叛自己的國家投誠于具有殺父之仇的匈奴;他的副將也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發現不對,繼而做出將信送回的事來……

那岑遠在發現副將背叛之后為何毫無反應?

明明疑點眾多,卻被如此草率地下了判決,即使是栽贓陷害,這種程度的消息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動蕩。

皇帝到底想做些什么?他不怕這天下大亂嗎?

這一切就像是纏在一起的線團,他越理越亂,越理疑點就越多,這些線層層疊疊的束縛住了他,勒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段延年到現在都懷疑,如此草率地做出岑遠叛國的判決,是皇帝想報復那段對于他來說十分屈辱的過去。

第5章他山之石5

除夕晚上,皇帝下令廣開宮門,宴請群臣,與諸位大臣共同辭舊迎新。

偌大的御花園里宮燈高掛,布幔高懸,到處都充滿了節日的氛圍。

太和殿中宴席羅列,歌舞升平,鼓樂齊鳴,酒香四溢;臣子們觥籌交錯,興致高漲。

皇帝不勝酒力,已是先行離席,而沒有了皇帝的束縛,大臣們更加無所顧忌,均是喝得酩酊大醉。

段延年坐在父親下首,興味索然地看著父親與同袍們互相恭維,飲酒作對。

他左顧右盼,視線總是要在岑將軍的身邊多停留一會兒。

岑遠就坐在岑將軍身后,他拄著下巴,端著酒杯,漫不經心地看著太和殿里的群臣,視線掃過段相身邊的時候直接和段延年看了個對眼。

段延年嚇了一跳,有種偷窺被正主抓住的窘迫感,他飛快地收回視線,慌張地低下頭,掩飾性地抓起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卻被辛辣的酒水嗆得忍不住咳嗽起來。

岑遠也愣了一下,隨后看著他這一系列欲蓋彌彰的行為忍不住發出了輕笑。只可惜太和殿里人聲鼎沸,段延年并沒有聽到。

太子被皇帝留下與群臣作陪,酒過三巡后也是面頰通紅。

他站起身,對眾位大臣道:“孤不勝杯酌,先行告退,諸位請自便?!?/br>
說完,他揮開宮人,獨身一人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太和殿。

他前腳走出大門,后腳岑遠也站起了身,也沒知會岑將軍一聲,直接從群臣的身后跟了上去。

段延年想了想,趁父親不注意也溜了出去。

岑遠果然是出來找太子的。他追上太子,扶著他一同前進。段延年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的身后,第一次這樣跟蹤別人,他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

前面的兩個人在御花園一處人煙稀少的假山旁停了下來。

兩人似乎開始交談,他不敢靠得太近有些聽不太清,隱隱有幾個斷斷續續的詞語傳進了他的耳朵里——什么“心悅”“喜歡”……諸如此類。

沒有繼續聽下去,他背靠著假山緩緩坐下,鼻子有些發酸。夜涼如水,他抱緊了自己,仰頭看向天空中的星星。

過了一會兒,那邊沒有傳來其他的聲音,他又忍不住探頭看過去,只見岑遠將太子推在了假山壁上,俯身吻了下去。

他看不見兩人的表情,不過想想便也知道,岑遠的眼中,一定是滿滿的深情。

他趕緊縮回頭,不去看這種讓人心里難受的場面,卻聽到了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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