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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雄片、懸疑片、恐怖片,為追求刺激的感官效果,那真是鮮血淋漓。 所以,汪妙言不過是口中流了些血,狼狽了一些罷了。此時在地上趴著的姿勢,倒跟徐婉真在多年前看的恐怖片有些類似。 只不過,跟貞子比起來,她實在是算不得什么。 武正翔見她神色未變,唇角還隱約含著笑意。便放下心來,不再上前。 今日這件事,原就為了來了結她們二人之間的恩怨,由徐婉真親自處理才是最好的。他本就不打算插手,只要護好她的安全便是。 “汪妙言,你問我為何發笑?可笑我幼時竟然將你當作手帕交,實在是識人不清?!?/br> “你覺得你很努力上進,還過得那樣辛苦,你覺得不服?” 汪妙言被剛才那一下摔得渾身疼痛,一時間爬不起來。聽了這句話,勉強撐起了半個身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道:“對,我不服!” 徐婉真的美眸中盛滿了憐憫之色,看得汪妙言心口發痛。她,竟然在可憐我?我靠自己努力,比她靠男人活得精彩,哪里需要她來可憐! 還未待她說話,徐婉真道:“對,我承認你很努力??墒?,你的方法卻錯得離譜?!?/br> “為了不嫁給劉祺然,你沖曼珍表姐下藥。明明知道錯了,你也不提醒我,看著我喝下茶水將計就計?!?/br> “為了自己獲得太子的歡心鞏固地位,你的手上沾了多少鮮血!為了你心頭的嫉妒,你下手綁架徐文宇,他才多大!” 徐婉真越說越快,也越發疾言厲色。 “你所謂的努力,都是以犧牲他人為代價。你有沒有想過,通過自己來獲取尊重?不傷害別人?” 聽見她的質問,汪妙言心頭有些茫然。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在汪家她父親妻妾眾多,為了爭寵,那些姨娘誰不是踩著別人往上爬? 在她的理解中,獲取利益等同于傷害別人,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么? 但徐婉真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她心頭炸裂。她縮了縮左手,摸著左手小指斷指處的傷痕。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但汪樂裕用鈍刀子割掉她小指頭的場景,如同噩夢一般揮之不去。 那樣大的創口,未能得到及時包扎她便被神武軍抓獲,后來才投入詔獄。獄醫只要保證她不死就行,對她的創口也不上心。只是給她簡單上了藥,便草草了事。 所以,即使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她的傷口的愈合情況很不好。好在眼下是冬季才總算是熬了過來,沒有化膿。 而且,也不知道是傷口沒有愈合,還是她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創口處疼痛難忍。 這時想起來,更覺疼痛加劇。她“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用右手按壓住左手手掌,期望能減輕些許痛苦。 她的動作很大,徐婉真沿著她的目光看去,赫然發現在她的左手小指齊根而斷! 武正翔看見她眼中的疑問,解釋道:“汪樂裕做的?!?/br> 汪樂裕?徐婉真心頭更是疑惑,她并不知道當年在碼頭上那段往事。雖然在涂曼芬口中知道了汪樂裕不少事情,卻從來沒有因為這個姓將他和汪妙言聯想起來過。 這件事說起來復雜,武正翔道:“回去跟你細說?!?/br> 汪妙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被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她在心頭念著汪樂裕的名字,看著自己疼痛的左手,難道,這真的是現世報? 當年,是她令汪樂裕失去一根小指。多年后,自己的小指被他活生生的割去喂狗。 被關押的這段日子,她不是沒有想過,為何她一直奮力掙脫命運,命運的絲線卻將她越繞越緊。 緊得她喘不過氣,逼到了人手的死角。 難道,徐婉真所說的,正是解釋這一切的答案? 不!她不甘心! 汪妙言猛然仰頭,質問道:“好,就算我咎由自取。那你呢?你做了些什么,憑什么過上好日子?” 聽她這么問,武正翔不由搖頭輕笑,笑她的執迷不悟。 他做了個手勢,制止徐婉真開口,道:“看來今日不說明白,你是不會死心的。就由我來做這個好人?!?/br> “你覺得婉真什么也沒做,只是命好而已,對嗎?” 汪妙言點了點頭,一直以來,她都是這么想的。這也是她令她不甘、妒恨的由來。 ☆、第九百零二章 偏疼 “那你可知,徐家當年在上京之時,婉真被人錯當成別人擄走。如何是你,你怎么做?” 汪妙言吃驚的睜大眼睛,還有這種事?她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無論你怎么做,想必都不會有婉真做得更好?!蔽湔杩聪蛐焱裾娴难壑袧M是柔情,他記起了當年,他就是被她這樣的風華所折服、俘虜。 “當我們趕到時,婉真已經脫險。并且,還逼問出了主謀,破獲了揚州女子失蹤案。你做得到?” 揚州女子失蹤案,汪妙言是聽說過的。那件案子持續時間長,鬧得大,同在江南道的她也風聞過幾句,也跟著別人一起嘆息這些女子未知的命運。 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原來這件案子是她破獲的? “想必你見過,婉真身邊的那名女衛溫沐蘭?!蔽湔璩谅暤溃骸八钱斈瓯唤饩瘸鰜淼呐又?。所以,婉真才收獲了她的忠心?!?/br> “這世間一因一果、一飲一啄,皆有定數?!痹谝娺^那名神秘青年之后,徐婉真對這世間的因果,愈發信服。 她俯身看著汪妙言的眼睛,聲音里蘊含了一種直擊心靈的力量,“你滿手血腥,若是還能安享富貴榮華。我也要替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冤魂問一句,憑什么?” 兩行清淚從汪妙言的眼中默默流淌而下,原來,這一切都是她錯了?落到今日的地步,是她咎由自??? 徐婉真后來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 比如獻出防疫方略,活人無數;比如勇救太后,自己卻昏睡兩年有余。只是她在地獄,便對這些視而不見。那個時候,她若是失去了痛恨的目標,又該怎樣才能活下來? 如果一切能重來,她有沒有機會? 如果一開始,她按楚王妃的安排嫁給劉祺然,日子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吧。 看著失魂落魄的汪妙言,徐婉真放柔了聲音,道:“汪妙言,我來見你,是看在昔日的情誼份上。望你能解開心結,好好過剩下的日子?!?/br> 汪妙言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對她的話聞所未聞。眼淚越掉越急,最后變成嚎啕大哭。 她是真的悔了,但這份悔悟來得實在太遲。 徐婉真微微嘆了一口氣,就著白瑤的手站了起來。她心愿已了,沒有在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武正翔讓獄卒將汪妙言帶回牢中,自己則送徐婉真出門上轎,笑道:“晚上做那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