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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出手干預他娶妻的人選。 但到了現在,她已經沒有要和徐婉真別苗頭的心思。她看清了武正翔夫婦的為人處事之道,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既然如此,她何必湊上前去?她本就置身事外,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于她也沒有什么好處。 …… 盧氏既然撩開手不管,這一路上的仆婦便也不會阻擋。 徐婉真是府上的二少夫人,朝廷冊封的二品誥命,陳氏正經的庶子媳婦。她要去探望婆母,誰會這么不長眼的去惹她不快? 一刻鐘后,天色已漆黑。佛堂的燈火較少,看上去有些冷清。 青蘿上前一步,拍響了院門。 半晌后,里面的婆子才嘀咕著開了門,“誰啊,這大半夜的?!?/br>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連忙彎腰行禮:“原來是二少夫人。恕老奴有眼無珠?!?/br> 徐婉真面容冷峭,一言不發的越過她朝里走去。 “夫人呢?”桑梓問道。 “夫人在里面,剛剛準備歇下?!笨撮T的婆子忙應道。 “還不快帶我們去?!辈山z道:“少夫人剛剛從宮中回來,聽說夫人病了便急忙來見。還不快帶路!” 婆子連聲應下,彎著腰在前面帶路。 徐婉真步伐從容,到了門口。田嬤嬤從里面迎出來,道:“二少夫人來了?快快請進?!?/br> 陳氏在床上發出荷荷的聲音,她右邊身子偏癱動彈不能。只以左手握拳,使勁的捶著床板,表示著憤怒。 她才不想見徐婉真,一點都不想見她! 奈何,她身邊沒有自己人。田嬤嬤本就是肖太后指派下來看管她的,心中的主子是徐婉真而不是她。 眼睜睜看著徐婉真進了屋子,陳氏的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喉間聲音響得更急,神情可怖。 徐婉真解下大氅遞給采絲,輕移蓮步走上前去。 “母親,我才剛從宮中回來,便聽到你病了?!毙焱裾嫘Φ溃骸斑@不,趕緊來看看你?!?/br> 陳氏極力偏過頭去,不愿見她。 “嬤嬤?!毙焱裾孓D頭對田嬤嬤道:“能否勞煩嬤嬤,為我倒一杯茶來?上次嬤嬤沏茶的手藝,令我思念至今?!?/br> 田嬤嬤人老成精,徐婉真說得這樣明顯,哪里還不知道是要支開她。當即滿口應了,道:“能為少夫人效命,老奴倍感榮幸。只是那道茶沏起來要花些功夫,不知少夫人可等得?” 她如此上道,徐婉真含笑點頭,道:“自然是等得的?!?/br> 在她們兩人一問一答之間,陳氏左手將床榻捶得更急。這個時候,她又支走了田嬤嬤。她想做什么? 她想大喊,不允許田嬤嬤出去。奈何舌頭發麻,口中根本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連零星的詞語也辦不到。 徐婉真微笑著,在她的床頭坐下,輕言細語問道:“母親,您也很想喝嬤嬤沏的茶吧?要有些耐心,等等便有了?!?/br> 陳氏驚恐的看著她的笑臉,這個時候,她心頭有些怕了。 聽見田嬤嬤的腳步聲遠處,徐婉真笑得越發舒心,道:“母親,你是不是在想,我當日到底有沒有出事?” 她的這個問題,正是陳氏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若說她出了事,為何鄭嬤嬤等人毫不慌亂?若說她沒出事,那又為何進宮了一個多月,無論發生什么事,她都沒有出來過? 所以,當徐婉真提出這個問題,陳氏一時也忘了恐慌,停了動作凝神細聽。 “母親,”徐婉真放柔了聲音,語氣中卻透出絲絲寒意?!澳挠媱澓芎?,讓人綁了我弟弟,我能不去救嗎?” “您明明知道,我弟弟于我而言,代表著什么?!?/br> 陳氏聽了大急,想分辨這個主意并不是她出的。她只不過,是知道了沒有制止罷了。 徐婉真不理會她的激動,自顧自往下道:“我救出了宇兒,便得償所愿。被人抓去了北地,作為人質,您滿意了?” 聽她這么說,陳氏很想大笑。原來,她果真是被擄走了! 可恨的是,她院子里那些奴才,將這么大一件事瞞得嚴嚴實實。讓她一時氣不過,導致偏癱。 她想笑,臉上右邊的肌rou卻不聽使喚,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極為奇怪。 看了她一眼,徐婉真又道:“可惜,我逃出來了,還從太后宮里回來,毫發無損?!?/br> “母親您這么關心兒媳,見到我好端端的在您眼前,是不是很高興呢?” 陳氏的眼中射出恨意。 她才不信,以徐婉真的美貌,落入賊子手中還能完璧歸趙。用勉強還能活動的左邊嘴唇,勾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徐婉真笑得如春風一般溫柔,眼底卻如同寒冰一般冰冷。 “我知道母親您不信,可我真有這個本事?!卑蜗骂^上一直未離身的紫檀木簪,一節一節的展示給她看。 “你看,這一節的藥粉,是令人上吐下瀉的。這一節,六個時辰后便毒發身亡……” 隨著她緩緩的介紹,陳氏的臉色由黃轉白,越來越難看。在她心中,已經逐漸相信了她的話。 徐婉真和她斗了兩場,她都沒能占到任何便宜。有這樣的東西在手,她確實有可能毫發無損。 “所以啊,母親。我是自己逃出來的,不是被解救出來的。就是不知道,對這個結果,您是否滿意?” ☆、第849章 舒展 她這樣輕言細語的問著,毫不動怒。用的還是敬稱,卻聽得陳氏渾身發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徐婉真伸手為她掖了下被子,笑道:“我知道母親看夫君不順眼,幾次三番想要害死他?!?/br> “我也知道,您不想見到我好。所以才這樣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我?!毙焱裾嫘Φ靡姘l溫婉:“可惜了,母親,您所想的永遠不能如愿?!?/br> 這字字句句好像刀子一般,戳進了陳氏的心窩子,使她還能活動的左半身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不可抑止。 “所以,母親您就放心好了。我和夫君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毙焱裾嬲酒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想到母親對我們的關懷,媳婦都迫不及待要前來致謝呢?!?/br> 一個庶子媳婦,竟然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要是能動,一定會給她兩個大耳刮子。 可惜,陳氏此時只能想想而已。 她的嘴唇不住顫抖,一口老血卡在胸腹之處,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最終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徐婉真看著她,面上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側頭示意。 采絲點點頭,拔下頭上的銀簪,用尖利的一頭,便朝著陳氏的虎口、人中用力刺了下去。 鄭嬤嬤的一身本領,采絲學了個七八成。如何制止一個將要昏迷的人,用刺血的辦法最有效果。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