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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過來,接他回去一起吃飯。只可惜有些不湊巧,今天節氣小寒,郁老爺子一早就說了要他與陳敏留下來一起吃飯。郁禾心里忽然就很猶豫,是跟楚凌冬走,還是留下來陪老爺子。然后發覺,自己一瞬間,在楚凌冬與郁千里之間,居然無法選擇。郁千里也同時看到了楚凌冬?!傲瓒??!?/br>老爺子臉上露出微笑,走了出去。楚凌冬忙站了起來,兩人握了手,便站著,說起了閑話。郁禾不自覺微微笑了笑,靜下心來給患者開了處方,陳敏給抓了藥。最后一位患者離開了診所,今天算是可以收工了。陳敏現在知道楚凌冬與這位師弟的關系,就不好出去打擾。郁禾從里面走了出來。楚凌冬沖他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楚凌冬的笑容多了起來。整個人都看起來明亮了很多。這讓他本來就好看的五官,變得更具吸引力。郁禾在心里對楚凌冬的顏值鑒賞著。“你怎么過來了?!庇艉虥]話找話。楚凌冬還沒看口,郁千里先說了,“小許,我剛對凌冬說了,咱們晚上一起吃飯?!?/br>郁禾不相信地看向楚凌冬。楚凌冬卻十分爽快,“老爺子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br>他當然清楚,郁禾時不時地在這里混飯吃。既然他能混,自己應該也是可以的。郁禾點點頭。楚凌冬是真沒拿自己當外人。小寒與大寒,算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段時間。中醫養生上也是陰邪最盛的時期。桃姐做了清淡的當歸羊rou湯。郁千里這里的藥膳因為郁禾的特殊情況,要更謹慎得多。同樣是大補,但性熱、活血的是不能入。像人參就是大忌。老爺子拿出了自己釀制的泡了中藥的藥酒。有陳敏與楚凌冬陪他喝酒,老爺子當然心里無比高興。雖然陳敏背地吐槽過,老爺子的藥酒不好喝,但每次喝的時候,依然一副如飲瓊漿的模樣。楚凌冬大約也是差不多,不管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對老爺子的自釀酒贊不絕口。陳敏本來與楚凌冬還有點生疏,但兩杯酒一下肚,便什么隔閡都沒有了。郁禾依然喝著看酒釀湯圓。兩個人同時在他身邊,讓郁禾心里有種異樣的滿足感。明明郁千里并不知道他是誰,而楚凌冬只是他的一個心結。喝到半酣,楚凌冬忽然端起酒杯,一攬郁禾,“來,我們也喝一個?!?/br>郁禾喝的是酒釀湯圓。不太明白,這種不對等的酒什么好敬,與好喝的。但楚凌冬想喝,他也就端起了起來。楚凌冬拿酒盅往郁禾的碗上一磕,把杯里一兩多的藥酒,一氣喝盡了。陳敏便覺得受到刺激,拉著郁千里,“老師,我再敬你一個?!?/br>郁千里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樣子,“你敬我酒干什么。什么時候你讓你女朋友來敬我酒?!?/br>陳敏二話不說,仰脖把酒給喝干了:“我喝完,老師你隨意?!?/br>熱熱鬧鬧的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才散場。陳敏先打招呼告辭。郁千里喝了點酒,難得的高興,拉著楚凌冬做了諸多囑咐:小許現在這種情況,一定要保持心情舒暢,不能過度勞累。楚凌冬一一點頭應允。楚凌冬喝了酒不能開車,拿了手機就要叫代駕。但這么晚了,這里也不是什么主路上的酒店,代駕過來大概要花一點時間,郁禾便提議,“要不,坐公交回去?!?/br>郁禾提出來了,楚凌冬當然沒意見。而且,他也想與郁禾在外面多呆一會兒。便把郁禾的領子給拉好,圍巾給系好。郁禾只是一聲不吭,被動卻溫順地享受著楚凌冬無微不至的照顧。天寒地凍,城市冷清,最后一班公交車還沒來,楚凌冬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楚凌冬拿出來看了看,撫了撫郁禾的肩膀,快走幾步,與郁禾拉開了距離。那邊似乎說了很長時間,楚凌冬基本上只是聽,時不時地應一兩聲。郁禾沒有偷窺癖,也無意觸及楚凌冬的隱私,只是一聲不吭等著楚凌冬。等那邊好不容易切了電話,公交車也到了。郁禾默默地摸出手機掃了碼,上了車。楚凌冬隨后跟了上來。公車交開著暖氣,沒幾個人。楚凌冬握住了郁禾的手。二十分鐘后下了車。車站距離公寓,還有幾分鐘的距離。郁禾便有些氣喘吁吁,身上有些出汗。楚凌冬配合著他,放慢腳步慢,但郁禾步伐卻很快,只想快點回去,換衣服沖澡。雖然穿得厚,外表看不出來,但他自己清楚,這個肚子又大了一圈。一回到屋,李媽正在客廳里看電視。日常樓下基本是李媽的領地。而郁禾要么宅到臥室,要么宅到書房。看到兩人回來,李媽忙過來,接過楚凌冬的衣服,郁禾則立即上了樓。楚凌冬慣例要先去書房處理公務。其實郁禾挺享受,楚凌冬在身邊,卻不用和他打照面的相處方式。安心而安全。這樣一想,郁禾其實挺貪心。沖澡的時候,他卻不由地想到楚凌冬的那個電話。不論公私,楚凌冬沒背著他接聽過電話,而需要背著自己的,郁禾第一個念頭,居然是田喬。但下一刻,他立即否定了。對于田喬的感情,楚凌冬顯然是豪不知情。所以也不存在背著他接聽電話的舉動。或者有一天,田喬想通了,對楚凌冬告了白,那又另當別論。但田喬告不告白,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郁禾想得出神,便在浴室里呆得時間有點長。因為楚凌冬在旁邊的書記。郁禾也沒把衣服帶起去。出來穿睡袍的過程,肚子里忽然如波浪一樣蕩漾了一圈。這段時間,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活動得越來越頻繁了。郁禾的動作不由地停了下來,手摸了上去。老實說,最初他對肚子里的這個小東西摸得并不多。一開始他決意要生下來,也不過是因為對生命的尊重。而現在,卻是因為肚子里的胎兒是楚凌冬的骨rou。因為這微妙的變化,郁禾摸向肚子的動作便漸漸地帶了感情,嘴角也開始有了放松的微笑。而不像最開始那樣矛盾糾結,與無措。“怎么了?”楚凌冬推門進來,看到對著自己肚子發愣的郁禾問。“胎動?!庇艉炭陀^地闡述。楚凌冬便走了上來,二話沒說,就拉開了他的睡袍。郁禾的肚子已有些滾圓,雪白的肚皮上,肚臍眼被撐得有些突出的樣子。楚凌冬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便摸了上去。楚凌冬這個當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