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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僵硬的。楚凌冬點點頭。他倒并不覺得非去不可,只是不愿違逆郁禾的意思。“我明天一早就去打?!?/br>“現在就去。24小時內是最佳有效期?!庇艉陶f。楚凌冬審視著他,過了會兒,輕聲問,“你很擔心我嗎?”郁禾張著眼睛,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說,“我是醫生,當然會擔心?!?/br>對于郁禾給出的標準答案,楚凌冬只有苦笑。楚凌冬去了醫院。郁禾暫時松了口氣,但只一會兒,又擔心起來。破傷風針要做皮試,如果對疫苗過敏,要么脫敏注射,要么就只能打免疫蛋白。但脫敏注射存在一定風險,現在醫院基本已不提供,但要注射免疫蛋白,只能防疫站提供。而以他的經驗,這個時間點,防疫站根本不會開門。而不開門,就只能到明天,過了最有效的24小時。郁禾就有些心煩意亂,而且相當自責。就看到楚凌冬嘴角的傷口,怎么就不多問上一句呢。其實破傷風污染率雖然很高,發病率卻低。只占污染者的1%-2%。而且雖說是最佳注射期是24小時,但過了24小時依然有效,只不過效果可能沒那么好。但關心則亂,郁禾就輾轉反側地睡不著。三個小時后,楚凌冬推門進來時,郁禾依然清醒著。楚凌冬也沒有開燈,只是放輕了手腳,直接進了浴室。一會兒,里面隱隱約約的,有些細水流動的聲音。朦朧中,楚凌冬從浴室走了過來,但并沒有躺下,而是在坐在床頭,似乎垂著首凝視著他。“打針了嗎?”郁禾呢喃地問了一句。“嗯?!背瓒f著,在他唇上落了一個輕吻。郁禾一顆石頭落了地,放下心來。下一刻,便墜入了夢鄉。因為工地上的事,以及時值年末,楚凌冬更忙了。連著幾晚都不見他的身影。郁禾的孕狀也越來越明顯。在他借居這具身體之初,他只是感到形體上的差異與異樣。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加之楚凌冬時不時地挑逗與愛撫,雖然郁禾并不表示歡迎,但換個角度,也說明這具身體,其實并沒有他認為的那么異樣與難以接受。但現在,隨著胎兒的成長,身體激素水平越來越高,開始從身體上,情緒上各個方面對他影響,郁禾開始嘗到苦頭。小腿有些水腫。胸部居然也開始脹痛。當然,還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反應。郁千里針對他的狀況,又給他調制了中藥,但依然囑咐,不要過長時間站立,要適當運動。當然,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快。郁禾都一一答應了下來。因為楚凌冬不見人影,郁禾也不愿意整天悶在屋里,依然時不時地來解郁堂。郁禾一來,陳敏的工作壓力少了一大截,而且郁千里也莫名地會心情大好,陳敏幾乎是盼著郁禾的到來。小寒這一天,鄭宇忽然出現在解郁堂。來的都是患者,沒有親疏貴賤。因為沒有預約,來的又晚,喊到他的號時,已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郁禾見到鄭宇很是有些驚訝,鄭宇含笑著向他打了呼:“許醫生?!?/br>郁千里這才問郁禾,“這位是?”郁禾便介紹:“鄭宇?!?/br>鄭宇笑著加了句,“楚凌冬的姑父,楚家的女婿?!?/br>郁千里“哦”了一聲,起身握了握手,便依照程序進入問診環節。陳敏卻向郁禾擠擠眼。郁禾知道他的意思。楚家的人在解郁堂都快集齊了。郁禾也很好奇,鄭宇這是有什么難言之癮,要求助中醫。但鄭宇兩天句話說明來意,是想為楚芊子抓幾副中藥。郁千里氣笑了,患者不來,讓人來幫著抓藥,他行醫這么久,這還是頭一樁。但鄭宇陪著笑臉說:“她就是想好看,想瘦。最近臉上長了斑,還起痘,想美白?!?/br>郁千里搖搖頭,“同樣的癥狀,病因是不一樣的。有的是實證,有的是虛癥。人不過來,不號脈,不問診,不看舌胎,沒法開藥?!?/br>鄭宇咧了咧嘴:“芊子實在太忙?!?/br>楚芊子的忙,郁禾是身有體會的。就那個脂肪瘤的手術等了她半個月。所以,現在由鄭宇過來代她拿藥也是可以理解。但看病不同別的,不能由著性子胡來。中藥三分毒,中藥也不能拿來當飯吃。別說郁千里不給她開約,就是郁禾也不會。鄭宇看向郁禾,意識是想讓他給老爺子疏通疏通,但郁禾只是掛著笑,不說話。鄭宇就轉了個話題,“瑜明不也是在這里拿的藥嗎?“郁千里頭都不抬,“楚總是自己親自過來的?!?/br>鄭宇有些驚訝,“他自己過來的?他看著挺健康的一個人,身體會有什么問題?”郁千里就不搭理他了。他只對眼前的患者負責,沒時間與他聊天,而且鄭宇的問題已涉及到病人的隱情了。雖說他們是一家子,可能不見外,但自己的職業cao守還是要守的。鄭宇看向郁禾。郁禾咳了聲,只是說,“要不,你讓姑抽個時間自己來吧?!?/br>鄭宇無功而返。郁禾禮貌地把他送到了門口。其實鄭宇到這里,不過是楚芊子安排的一個任務。上次在那個飯局,楚瑜明表現出來的失態,讓楚芊子頗多遐想。許醫生的日程安排,大多是楚凌冬公寓與解郁堂之間。許安挺這個大肚子,楚凌冬又把他看得緊,楚芊子對許醫生與楚瑜明怎么接觸到的,不免進行了各種猜測。而猜測之一,就是楚瑜明可能因病在解郁堂遇到了許安。鄭宇的那句‘瑜明不也在這里拿藥’也不過是試探。雖然沒探出來楚瑜明為什么跑來看中醫,但到過解郁堂,身體有些問題卻是真的。只是看中醫不好說。在中醫看來,十個人九個虛。而且以楚瑜明那個風流作派,或許也不過失眠多夢,早泄不勃。鄭宇心里百般猜測著,驅車離開。鄭宇沒走多久,楚凌冬卻意外地出現在解郁堂。與以往一樣,也不打擾郁禾,就坐在候診室,看著他忙活。郁千里忙了一天,站起來歇把手,最后一個病人,就交給了郁禾。郁禾正在給人看舌胎,一抬眼,從半開的門里就看到楚凌冬。郁禾覺得這一周都沒怎么見著他。幾個晚上,楚凌冬沒過來。還有一個晚上,他過來得晚,郁禾已睡得不省人事了。好久不見,郁禾竟像是有點想他了。第四十三章這一周,郁禾也沒怎么見到楚凌冬,猛地看到他,心里也挺歡迎??磥砉さ厣系募m紛得到了緩解,一